专心致志的埋头找球的měinǚ,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一个轻微的脚步声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停停走走,如影随形。

měinǚ胸口憋着股气,方才被黄泰京揽在怀里的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出,现在重新获得自由了,她这才敢缓缓的呼出气来,耳边隆隆作响的心跳声也渐渐恢复平静。

“以前的事,我不管。”黄泰京伸手过来,拍了拍měinǚ低垂的脑袋,动作还算柔和,“虽然以前你的确欺骗过我,但现在,我更在意的是以后,只要高měinǚ你以后,对我诚实,我就原谅你之前对我的隐瞒和欺骗,也帮你一起保守你的秘密,怎么样?”

“李医生,还是没有康老先生的消息吗?”

měinǚ赶忙点头应下。

才这么想,门外随即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语调带笑。

“哦,这样啊,那估计是提前去公司了吧。”姜新禹了然的点点头。

黄泰京指尖用力,移动滑鼠缓缓按上了play键。

姜新禹呛了一声,他刚准备婉言谢绝来着,看来不用了。

“大哥,你真的想多了!”měinǚ神情闪烁的连连后退,面对黄泰京凶神恶煞的脸不断逼近,极力忍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咬紧牙根横着细瘦无力的手臂挡在身前。

měinǚ被他的直言不讳狠狠的噎了一下,讪笑着不做声了,黄泰京也专心的驾驶,一时车中无话。

“哦,谢谢。”安社长接了过去,才看了一眼又顺手递回给měinǚ,毫不在意的摆手道:“这就是泰京的手机号码,慕华兰前辈要的,刚好给你吧,待会儿总要碰见的,还是你偷偷给她的好,就不要经我手了。”

最重要的是,在黄泰京心底还是有慕华兰这个母亲的,虽然口头上死不承认,但是在心里必然还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充斥着诸多复杂的情感,好比说,爱恨交加。

měinǚ倏地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伸爪握住慕华兰的手,一边忙不迭的弯腰鞠躬,声音清亮的喊道:“很荣幸见到您,慕华兰前辈,我叫高美男,请多关照。”

“前辈,您可以先让人翻唱您的歌,”安社长见自己的劝说无效,只得另辟蹊径的提别的建议,“如果交给泰京的话,他会做的很好的。”

“嗯嗯好的,”满怀着激动的心情,fúwù员写字的笔尖都在轻轻颤抖,末了还热情的推荐道:“我们的招牌菜几位需要尝试一下吗?麻香鲜虾煲,很有名的!”

安社长点点头,只得作罢,也望向急诊室的提示灯,怔怔的出神。

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无人说话,气氛静谧到让人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

“怎么样了?美男没事儿吧?”

一声高呼打破了这份沉寂,尾随着安社长一起来到医院的马室长和王coordi终于找到空车位停车,这才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请勿大声喧哗。”又是一名敬业的护士匆匆走过,不忘出声敬告道。

马室长老脸一红,音量顿时下压了个八度,讷讷的道了声歉,安社长在一旁幸灾乐祸的扬眉笑。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逗社长笑。”王coordi狠狠的一掐马室长的软肉,在他耳旁低语道:“你赶紧招呼一下,让社长他们先走,要是被发现美男是女的就糟了!”

“哦哦,对!”马室长立马反应过来事情的严重性,赶忙一把拉过姜新禹,打着询问病况的名义把他拉到一旁,商量着弄走不知内情的人,一定要保住美男的秘密。

“啊,查到了,网上有说哦!”jeremy一声轻呼,端着手机献宝似的跑到黄泰京身边,给他念屏幕上的字,“网上医生说,黄蜂尾上的针有毒,被蛰的人会中毒,严重的会导致休克,好一点儿的就是头晕胸闷,然后昏厥,美男应该就是这种,然后啊,说情况不会太严重,送到医院做了血透,再好好疗养一段时间,就不会有事啦!”

jeremy歇了口气,像是在安慰黄泰京,又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低声说:“所以,所以……美男那家伙,应该不会有事的。”

“嗯。”黄泰京终于应了一声。

“jeremy,”姜新禹唤了一声,朝他招招手,“过来一下。”

“怎么了?”jeremy收起手机,乖乖的走到了和安社长站在一起的姜新禹身边。

“这里不用这么多人守着,安社长也要忙公司的事情,这里我和马室长还有coordi姐看着就行了,还要麻烦jeremy你同社长一起去一趟公司,那里有拍摄组的工作人员等着我们的消息在,要麻烦你跑一趟了。”

安社长在一旁点头,“刚好我有开车来,我们一起去公司,顺便jeremy你和我说一下这件事的始末。”

“那泰京哥……”jeremy有几分犹豫的转头望向黄泰京。

“我们现在说的话他都听不进,就放任他在那里等急诊室开门吧,我们会照顾他的,其他的事情就有劳你和安社长了。”姜新禹认真的拜托道。

jeremy终于妥协,依依不舍的回头望了眼紧闭大门的急诊室,这才跟着安社长离开了。

目送二人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口,朝马室长递去一个安心的眼神,姜新禹这才在黄泰京身后寻了个椅子坐下。

马室长跟着坐到了他的旁边。

“coordi姐呢?”

“买水去了,我看你们嘴巴干的都快起皮了。”

“我还好吧?”姜新禹摸摸自己的唇瓣。

“你是还好,可你看泰京。”

姜新禹看了一眼,笑了笑没吭声。

“对了,你上次说的是真的吗?泰京已经知道我们美男是女的了?”马室长压低了声音,凑在姜新禹耳边悄声问道。

“嗯,刚好被他撞见了。所以待会儿不用刻意回避他。”

“哦,那就好。不过没想到泰京居然没有和我们翻脸,也没有和安社长说破,他这意思是和我们站在同一阵线上了吗?”马室长眨着蹭亮的小眼睛,满怀期待的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要看měinǚ的表现了。”姜新禹勾唇一笑,高深莫测。

“吓?表现?”马室长不明所以,刚准备开口问个清楚,一声轻响,急诊室的提示灯瞬间熄灭,紧闭了近四个小时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

带着口罩的医生神色疲倦的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