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怦然而跳,“扑通、扑通……”一声声清晰地回荡在虞妙弋的脑海,而她的意识却随着这一声声剧烈的心跳而渐渐模糊,似陷入了沉睡,进入了梦中之梦。跳动的这颗心里,尘封的千年记忆如闸门大开的洪水瞬间倾涌而出。

项羽一连串的问让虞妙弋思索了很久才接口,“那天收到你的家书,我太想你了,心想自己身子好得差不多就想去找你。之后……之后,我……”虞妙弋不经意地闪烁了下眼神,“其实那衣服是我在家里自己缝制的,为的就是混入军中,见到你啊。可是,可是你治军好严,我根本混不进去。我走投无路之下这才上了山的嘛,然后幸运地看到你驯服乌骓的全过程。”

“呜。”她今天已经够倒霉了,虞妙弋委屈极了,带着哭腔随意点了个头表示答应,心里更是哀嚎不已。同样是独占,但虞妙弋觉自己跟项羽真是小巫见大巫!他太疯狂了,她现在听到“全部”二字就头皮麻,怎么感觉某人像是被她教会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那种呢?虞妙弋真有自食恶果的感觉。

不,我是人啊,不是什么山猫啊,我也想问你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变成小山猫呀。虞妙弋在心里无声疾呼,悲剧地只能眨着滴溜溜的眼儿巴巴地望着他,一脸的委屈无措。

“信!我信。”虞妙弋忙不迭地接口,抬出埋在他胸前的蜷,欣喜地再次在那双幽黑的重瞳双眸中看到脉脉柔情,原来他刚刚的烦躁是因为她质疑了他给出的承诺,虞妙弋低下了头,绞着手指,“对不起,项郎,我刚刚错了。”

“千错万错当然都是你的错!杀你那是便宜了你。”项羽冷喝,瞪向了小丫头,“我明明下令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夫人知道我受伤,不得让夫人掉一滴眼泪,你居然还领了她过来。打哪来回哪去,本将军不需要办事不利的人。”

见虞妙弋如此伤心,小丫头急了,“不是,夫人您误会了。将军现在哪有闲空听歌赏舞,满身的伤,疼都疼死他了。”

不要!虞妙弋仍旧尖叫着,恐惧还有恶心让她胃里一阵抽搐,但是,厮杀却没有停止,她的兽形身体仍旧迅猛地移动着。然后更多的血,无论敌人的还是自己的。那一刻,血腥成了她唯一的感知,恐惧已经让她完全忘了呼吸,可身体仍旧在血搏着,抗争着,一步步与死亡擦肩而过,一次次,她咬断了对方的咽喉,对方的爪子抓破了她的皮肉。

见她一脸的尴尬,某猫忽地觉得解气,想起“项羽”刚刚柔媚无限的一笑,更是

见某猫应下,虞妙弋不由喜出望外,“很简单。”严峻的面容终于勾出了一抹笑颜,如寒冬的腊梅,凌霜盛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