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孟屿暮是怎么想的,你们想靠凌莫熙给你们留下的资本翻身。别忘了,凌伯笠这个老家伙你们斗不过的,就算你们最后搬倒了棠远,他也不会放过你们。他现在是坐收渔翁之利,看你们这群虾兵蟹将打给你死我活。除非你想继续一无所有,就接着做下去,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瞿林飞的表情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深知自己理亏的她显然比凌棠远先乱了阵脚。

孟屿暮从身后搀扶我的胳膊,我倔强的甩开,想迈步,脚跟无法站稳。他再度靠近,我回头望着他温和的表情,原本的避让沦为认命接受。

凌棠远哼了一声:“你现在脾气大了,谁的话都不听了,有人撑腰果然不同。”说归说,他还是帮把被子掖好,而后在我的脸颊轻轻的亲了一下。

果然,没多久他就硬生生把我脸掰过去:“只许看着我。”

我驻足在办公室门口,来回徘徊,好几次抬手想敲门,又缩了回来。

我在校门口下车,慢慢走在学校的甬路上,司机则开车跟在身后,缓缓滑行,眼角余光始终出现的车轮,提醒着我现在真实的身份和眼前学校的虚幻不可及。

“我问不出来。”我面无表情的说。

孟屿暮眼底的悲凉让人很伤感,他不容许我质疑他话语里的真实,更不容许我不相信自己的真实身份。我慢慢爬起来,走到他面前,跪在他身边:“我刚刚不是有意的,我……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我还没办法接受你说的,我……。”

孟屿暮眯眼,冰冷声音呵斥:“凌棠远,我警告你,今天你不同意我也必须带她走!”

医生轻声细语跟我解释,“宝宝在睡觉。”

整个一上午我就在他让人想死的诡秘笑容中度过,全忘了昨晚想要试探某人听力的事。

母亲听到我的声音,急忙跑过来,她不好直接劝凌棠远,只对我说:“我不去了,我不去了,你好好过日子,明天我让辰……孟先生送我回去就行了。”

“早就知道你嫌弃我。”他恶狠狠的说,殊不知这话听上去那么让人想掐他的脸蛋,就像小时候晔晔和我讨糖吃,我不给,他就会搬出不知从凝到这么句话来哀怨,然后我就会掐他,一直到他哇哇大哭为止。

“是阿,我知道但多了,我更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希望我把孩子顺利生下来,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凌棠远继承名不正言不顺是吧,没有我肚子里的孩子,凌家的管理权永远在别人身上是不是?你千辛万苦十几年无非就是想冠冕堂皇的拿到属于凌家的所有东西,你现在就差一步对不对?”我声嘶力竭的喊出声。

他慢慢蹲下身子,与我平齐视线,捧住我的脸认真郑重的保证:“宁墨墨,现在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也是一知半解,你等几天,几天后我给你答案。”

没错,这杯牛本来就是为我倒的,所以从他命令的那刻起,我就顺从了。

我拿过外套帮他穿好,整理好领带,他张着胳膊等我全部收拾完毕,突然横过脸凑上来,斜了眼睛看我,我不解,只当是脖子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检查了一下领口:“这里不舒服?”

“孟先生你好,我和范阿姨过来买东西。”我含笑朝他点头。碍于凌棠远的易怒脾气,一场普通的会面还要做得如同间谍交换情报般谨慎。

深秋落寞,我也是。

蓦然惊觉,这个前不久居然是上上个月的事,这个月,已经过了好久还没来。

她身材匀称,肌肤细腻莹白,一双诱人的双眼顾盼生姿,略薄的嘴唇看上去,搭配身上桃红色的礼服格外媚人,随意摆个姿势都让人无法转开视线。

“真的。”晔晔见我不信,急红了脸。

这是我到凌家吃的最高兴的一顿饭,晔晔给我说他在大学里的所见所闻,我就静静坐在那儿听着,凌棠远坐在我身边默默不语,偶尔我会对他笑笑表示我的愉悦,他看了我的笑容回应居然是扭头吃饭,并不理睬。

我默默跟在他身后,他沉着心走在前面,像似被心爱女人辜负的男人,表情上很是惋惜,其实此时我更想笑,但笑不出来。

我觉得好笑,别开脸不回答,他伸手掐着我的脸蛋,不悦:“别光笑,说话!”

“去。”他心情不错,下床后去卫生间洗澡。

那件,我放在箱子下的羽衣。

我觉得头有点痛,对孟屿暮说的话半信半疑。不知道为什么,直觉告诉我,他所说的内幕只是故事的一部分,但绝非全部,偏偏前后过滤几次,又找不到纰漏在何处,我只能抬头问他:“你的意思是,他们现在需要我生个孩子?”

一句话又惹得我低了头,耳根发热。不料,他居然靠过来,把我扯到他怀里,贴着脸颊咬我的耳朵:“嫩,说阿。”

书上说此时应该是春宵苦短,对我来说却是春宵恨长。不知道身上凌棠远眼中看到的景象如何,我现在只能凭着想象去揣测他眼中的人,一定是妩媚动人的。

“上完学过来加班时用!”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

凌棠远没有抬头,他一定没听见她说的话,我只能勉强自己镇定的等凌棠远抬头,对他说:

跟他一同上班这些日子,我发现凌棠远这个人的两面性。在家的时候他像个傲娇的孩子,说东,我就要向东,说西,我就要奔西,随心情而定他的行为。可是刚迈入公司大门,他又立即判若两人,脸色永远是那么阴沉可怕,行为永远是那么镇定沉稳。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我睁开眼,他正逆着光不屑睨我,我想都没想就回答说:“我也没指望你有兴趣。”

“你先下去,我们单独谈谈。“她对我身后的人说,并不理会我的问题。

“姐,等过几年我工作了,咱们赚钱还他们家。”憋了半天,晔晔只能说出这句安慰我的话。

心底的笑怎么都止不住,为了不打扰晔晔休息,我只能打开房门靠在医院窗台上笑。

“这个是我女儿,今年23了,我和她爸都在外面打工,她一个人照顾家,很勤快的……”

“什么毛病?”宁婵母亲一边擦桌子,一边扭头问我。

我咬牙再问:“大姆妈能借给我们一些吗?”

刘湘琴小声嘀咕:“看什么看,这里不让喝水的吗?”

“哪儿啊,他们公司在长城饭店举办宴会,千辛万苦才弄到两张邀请卡,我看你好久都没吃顿好的,带你去见见世面。”

那女人拐了拐父亲的臂弯,我收回视线转头入内,耳后听见那女人的咒骂声:“小兔崽子,有娘养没娘教,你用石头扔谁?”

是否真的要把凌棠远和孟屿暮连同我自己身上的所有都送给他,是否要牺牲全部和凌伯笠拼到死最终得到全部?

现在每个月的生活比过去二十三年的总和都宽松惬意,可也比那时痛苦煎熬千百倍,虽然经济不再是沉重的负担,心却越来越疲累无处休息。

“外甥女,你觉得呢?”凌伯笠时而的问话我对所有问题解决方案的无知,我不敢答,更不敢说话,除了点头赞同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驳他的理由。

我需要一个人来帮我,非常需要。

无论是凌棠源还是孟屿暮,都可以。

董事会结束我立即离开凌翱,我知道凌伯笠看着我的背影洋洋得意,我也知道方静看着我的背影咬牙切齿,但我已经别无选择,我需要再见一次凌棠远。

我需要他。

就在我站在凌棠远家门口的时候,他正准备外出。

我挺着大肚子离开他才两个月,天气已然转暖,他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站在料峭春风中,于台阶上俯视我,以及我硕大无比的肚子。

视线只停留一秒便移开,嘴角又开始习惯性的上挑:“怎么,抗不住了?”

“还是,你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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