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一脸灿烂笑容,出乎意料赞同我滇议,让人觉得更加的诡异,眼下所有不正常的举动只代表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撞击了。

饭后,我要带母亲回家,孟屿暮变了脸色让我等等,站在我旁边的凌棠远神色顿时紧张起来,他一手推开孟屿暮的纠缠,一手拉住我的胳膊。

出乎我意料,他没多久又上楼来,对我嬉皮笑脸的:“起床,穿厚点,咱们去把你母亲接过来。”

“不行,你怀孕了,暂时不方便去。”她轻易否定了我的恳求,也断绝我剩余的希望。

我滑下沙发拽住他的胳膊哀求:“求你了,放我走,我要去照顾他。”

我自动理解成为,累了没,累了就可以不读了。

最初的伤害似乎已经不再重要,只要岁月静好,统统可以淡忘,他不经意的话,我不经事的沉沦,都在一瞬间写下了最终的结果。

那么,汇款的人又是谁呢?

当晚我睡在客房,那里除了一床单薄的被子,还有我藏在被子下面的mp4,一夜不停的音乐伴随眼泪静静流淌,时间过的很快,眨眼间,天亮。

孟屿暮似乎理解我的处境:“以后补给我就行了,利息算礼物里。”

“棠远,你这么早就来了?”那名中年男子笑着和凌棠远打招呼。

我不高兴:“拿了钱还不好相与,好相与还让他们蹬鼻子上脸吗?”我并不想为凌棠远辩护,事实上凌家确实没有可让我辩护的有点。只是大姆妈的女儿说的并不是实情,我想告诉晔晔真相,当然,通过他的嘴也能让母亲放下心来。

“姐夫说你想家了,让我过来看看你。”晔晔回头瞥了凌棠远一眼,手握紧我的,嘴角的笑容变得很大,突然悄悄的说:“满帅的,不算亏。”

“有人帮你了?”他说的小心谨慎,生怕某些字眼我的自尊。

说完又拉着我走,两个人就在玉米地旁走了一会儿,只听见相机喀嚓喀嚓的在耳边响,他却总是皱眉嘟囔,“角度不好,再来一张。”笑久了,我懒得理他,自己看着摇碎金光的玉米叶迎风飞舞,享受秋高气爽时难得的惬意。

第二天清早起床惊觉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还没等从他怀里挣扎起来,就见凌棠远沉着脸皱眉说:“你自己怎么爬上床了,不是使性子呢吗?”

长大后,我问母亲,后悔留下来吗?母亲看着街角父亲新家的炊烟说,后悔,早知今日,当年不该自己亲手烧了羽衣。

“因为凌棠远股份份额才占全公司股份的84%,你的孩子如果出生,根据外公去世前的遗嘱,他有权从他得兄弟手里夺回116%,拿到20%股权的他会变成凌翱集团里凌家最大的股权持有者,那时候外公想的是偏袒他们母子,毕竟孤儿寡妇,多分一些也不是坏事。”

他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不知是何意思,我只能继续往下说:“你要我怎么做就明说,我真猜不到你的心思,省得做错了又惹你生气,我也不想激怒你,所以请你以后把想法说清楚,我也好照着办。”

羞涩和惊恐,难堪和胆怯,在他将我用力压在床上时全部包围在身边,,我只能握紧拳头放在耳边,紧紧闭住双眼,挺在那儿,耳边能听见的是他粗重的呼吸和怜惜的轻语。

一个小时后,他返回来,手里拿了一个盒子迎面扔过来,我忙不迭的接住,放手上看看,是部手机。

大概凌棠远察觉我昨夜少眠,今早破天荒的让我坐在对面端碗吃早饭。吃着吃着,身边又坐了凌棠远母亲。她的注视让我很没胃口,吃了两口就放下碗,恭敬的站起来准备凌棠远出门的公文包。与此此时,他和她同时出声。

凌棠远突然笑的很开心:“很好。这正是我要的,永远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

大姆妈家的小女儿失踪,原来内情是这样的。这么说,他也会给一笔钱送走我?

我不能反抗,僵硬着双腿挪过去,蹑手蹑脚的爬上床,翻身躺下,双眼迎上他深邃的眼睛,直觉性紧闭双眼,双手握拳放在胸前。

她的意思是……我不能上学了?

也难怪他会知道,村子里已经沸沸扬扬有些话头,想必已经被改编的分外精彩。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母亲愣愣的看着我,手攥的更紧。她一定以为我是疯掉了,一定是伤心欲绝才会做出这样的古怪行动。

凌阿姨没有理他们,直接昂首走进门,婵娟父母顿时尴尬对视。

寒暄半天,左右拉不到相亲的话题上。怕宁婵娟要进门了,更没办法把话讲明,我只能挑个空档艾艾开口:“其实,四爹,我这次来是想给婵娟介绍个好人家的。”

我拽着母亲的手悄悄走到走廊,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要问:“妈,医生说没说,晔晔,还能支持多久?咱们家里还有多少钱?”

众人一饮而尽,我也跟随抿了一口,却发现杯子里是白色的酒,味道与家乡黄酒不同,酸涩的很。

那天,我胃里特别涨,回到学生公寓就看见湘琴在迎着阳光照镜子臭美。

我们俩的紧张都落了空,父亲的视线始终向前,一丁点都没留给我们。

“宝宝名字叫凌翊?”他的声音含无限宠溺。

“毅?漪?是男孩还是女孩?“我再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凌棠远眼神怪异的看着我,“你希望是男孩还是女孩?“

望着他骤然紧张的表情,我突然明白了:“男女都无所谓了。“

他一愣,然后用狠狠的眼神盯着我:“你在想什么?”

我伸手环抱住他的腰,贴在他的耳边,像一只柔顺的小猫挂在主人的身上,什么都不肯说。

凌棠远,你可能猜到我的心?

我想要的,要的都是那样贪婪无止境。不该妄想的,我想了,不该的,我了,直到此时,我仍抱有一份等待他明白我的。

他是那么高傲别扭的人,我的要求,毫无疑问会被反驳,只有他心甘情愿了才能施舍给我愿望。烦扰百事中,他用最后谍力能否了解我心底的奢念,我只不过想,只不过想要一个字,要一个安稳的家。

他反手抱住我的肩膀,什么都没说,我的,想要的,都没给回答。

我对他的感情逐渐加深,他对我的……

我不知道。

女人终究还是希望得到承诺的,不管是以怎样的开头,以怎样的结束。都希望男人用尽全心全意拼写一个字,一句誓言。

只是,他肯给我吗?他会给我吗?

凌棠远狠狠嗅着我耳边发丝的味道,双臂的力道又加紧了几分,他用尽全力说:“别逼我说话。“

我硬在他的怀抱里,再说不出来什么,潸然流下的泪水掩盖住全部情感。

他不爱听,不说就是。

我闷在窒息的怀抱里,安静的像一个玩偶。我不再坚持,也学会应该怎样让自己冷静,刚刚所有可笑的都不过是因为肚子里骤然多出了让人多愁善感的孩子。

如果没有他她,我会很正常的无欲无求。

我一定会的。

第二天,凌棠远又像个孩子般带我出门,我恹恹的,不想去。被人扫兴心里一定很郁闷,他既然扫了我的,我又何必成全他。

结果,我还没等反应过来,他已经用大衣盖住我的身子,拉住手就往楼下走。主人有主人的权利,我自然只能尽我这等角色的义务,听话,就是其一。

于是跟着下楼,跟着上车,跟着开到不知名的地方。

司机等在外面,他拉着我慢慢走进去,我从没想过他会安排这样的地方,更没想到他在郊外如何寻找到这样的所在。

除了门口的圣母雕像,我几乎看不出它竟然是个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