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的时候,花想蓉执拗起来很让人无力。

“小依……一个人好寂寞,好痛苦,真地好痛苦,心里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没有人陪着你欢喜,没有人陪着你悲伤,找不到自己的归属。那种感觉,整个人都是凉的。”

或许会说上一句:“你小时候真可爱。”或者是“好好玩哦,怎么那么调皮?”亦或是“太天真了。”等等等等。

“那你不是吗?既然都去了,既然敢打扫了,却为什么专门挑我不在的时间?”云想依的眼神很清澈,这样望着你的时候,让人感觉会把你整个人都吸进去。

花想蓉呆呆的看着她走出去,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

“这样啊……”花想蓉有点犹豫,回头看云想依。“小依,你觉得呢?”

可那个时候毕竟花想蓉的生活稳定,有一个固定的并且已经订婚了,就要结婚的男友。花家的家长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就这样离开?所以为了这件事双方争吵的非常厉害。

可云想依睡呀睡呀,竟然还睡到了花想容的肩膀上去。于是花想蓉笑容满面的任对方靠着,更加愉快的帮着顺毛。

云想依是真的有些害怕烟花,所以每次放烟花的时候,她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但她也不讨厌烟花,所以其实,每次也不是真得这么不乐意啦。

被云想依一个扭头,再度拒绝。“不要唔唔~~~~”嘴巴一张开,一络橙子就已经塞到里面了。凉凉的感觉,在这个闷热的火车里面吃是不错。但果然还是不喜欢吃啊。

“认床?!”这回,花想蓉的表情就是难以置信了。“你从小在我床上睡的次数多的我数都数不过来,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认床?”

如果,如果能够永远这么幸福的话,那该多好?那该多奢侈?

皮蛋瘦肉粥,放了一个皮蛋,还有适量的瘦肉,所以并不觉得油腻,粥上面放了不多的花生,那个花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放在粥里面,却没有潮湿,依然一样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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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本,她是真的可以是个婚姻幸福的小女人的,真的可以拥有一个可爱的孩子。如果不是她,不是她的话……

数字开刚刚数出了一个头,就被门铃声打断了。

“呵呵呵……云想依,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可爱?”

“……谁知道呢,不同的人总是有不同的评价,一千个人里面还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更何况是我云想依。”

“那算我一个,云想依……你真是可爱。”烟柳这样笑着,而后凑近了云想依的耳朵,压低了声音悄悄说道:“我好像喜欢上你了,云想依。”

“……”

烟柳是同性恋吗?

在度娘里面输入了这几个字之后,云想依按了“enter”键。

而后度娘给出了无数条回答相似又迥异的答案。

回答一:你才是同性恋呢,烟柳绝对不是同性恋!

回答二:烟柳绝对是同性恋。这个在Les圈很出名。

回答三:烟柳自己都表示过,自己是同性恋呢。

回答四:曾经有女学生表示,烟柳曾经向她表示过自己的爱意。

回答五:我呸!烟柳正常得不能正常了,侮蔑!说这话的人才是变态!

回答……

云想依看着度娘给出的诸多结果,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答案太多,等于没有答案。

到最后,这烟柳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啊囧。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起八卦新闻了?”花想蓉穿着围裙,探着脑袋盯着云想依的电脑。“又是烟柳?”

“啊,是啊。难得关注一下。”云想依其实有点儿头疼,她倒是不想这样关注谁,可是那个谁谁谁就在自己的身边啊,还对自己说出那种莫名其买的话……自己想不关注,也不行吧?!o╯□╰o

“难得关注?以前从来没有看你关注过哪个艺人。你在看什么?同性恋?!”不知道同性恋这三个字究竟哪里打击到花想蓉了,刚刚还只是探着脑袋瞅着电脑的女生,这个时候已经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塞进电脑里了。死命地用自己如花的脸蛋紧紧地贴着那个不知道会有多少细菌的电脑屏幕。

“喂喂喂!不要把我的屏幕撞破了!啊喂喂,口水!花想蓉你的口水!脏不脏啊真是造孽!”

“云想依!你为什么要看这个?那个烟柳难道是同性恋?!你为什么要关注她是不是同性恋的问题?!!”花想蓉激动万分,花想蓉不知道为什么像被打鸡血一样地激动万分!

“只是难得关注一下而已。”

“难得关注?!你为什么要关注她?怎么一关注就关注别人是不是同性恋这个问题?!”

“没有……只是不小心在网上看到有人在这样怀疑……所以好奇了,多看了看而已。”云想依的心脏“咚咚咚”地在跳。

俗话说,做贼心虚,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话果然是有一定的道理的,云想依没有做贼,但花想蓉一触及到这个话题,她就觉她的心脏无法克制地剧烈跳动着。

“真地是这样?”对方虽然已经给出了答案,但花想蓉明显还在怀疑,她不知道自己在怀疑什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这种怀疑中还藏着什么其他的东西,可是它藏得太隐蔽了,所以就连她自己也无法现,,那深深藏着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当然是这样啊。”云想依这样说着,倏地转头看向花想蓉,挑着眉,带着半分疑惑半分试探地问:“你希望是怎样?”

“我当然希望只是这样。”没来由的,这次换成了花想容感到心虚。她有些不自在地将那快要塞进电脑里面的脑袋拿开。而后直了直身子说道:“如果这样自然是最好。我可不希望你介入那样的圈子。”花想蓉这样说着,话语中没有半分的嫌弃,没有半分的鄙视,她说得很平淡,平淡得好像是在和云想依说她不希望她去什么什么地方玩一样。

她说得太平淡,她说得太理所当然,她说得太不假思索。可是正因为她说得太平淡,太理所当然,太不假思索,让云想依知道,这句话,是花想蓉最本能的反应。

也许她不排斥,也许她不反对,不嫌弃,甚至可以认同。可是,她绝对不会是。

于是,这样的一瞬间,云想依突然觉得这五月的天,突然变得寒冷了起来。

寒冷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人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往往会觉得特别的寒冷。

“不要说的你好像很理解那个圈子一样。”莫名的,云想依突然这样说。

“我是不理解那样的圈子,但我也不想理解。我是没有什么看法,但是如果进入了那个圈子,其实会辛苦很多,痛苦很多。”

“……是啊,是要痛苦很多,辛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