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忆一惊,看着秋兰半晌才喃喃答道:“打小受用惯了,不大会做饭。洗衣服也手生,一件衣服洗一个时辰,才把手搓成这个样子。”

蔡攸愣了片刻,没好意思地干咳几声,与她并肩坐下。

一旁的余光起忙从枕下抽出剑来恭敬递给她,人徙用力一抽,

蔡攸突然看见人徙左手紧紧握着,像拿着什么东西。上前去掰那只手,却怎么也掰不开。一旁的余光起心有所动,上前去探鼻息,很微弱,但仍是有。他略一思考,对蔡攸拱手道:“禀大人,若是死了,此人生前对那东西意念强烈,尸体僵硬,才掰不开手指,而王爷还有气息,身体并不是僵硬,却仍掰不开,证明王爷意识尚存,求生意识十分强烈,现在若肯相信,就有唯一一点希望,那就是将王爷抬到安全地方,好好用药调治,看他自己的的造化。”

只见秋兰无言翻身坐起,走过去将她推到床上,命她躺好,盖上被子。自己披了件衣服恭敬走出门外迎接。

那日她正在院子里闲坐,想人徙会不会已离宫,突然一个纸团从院墙外扔了过来,想是还怕里头人现不了,连扔四五个,全是一样的内容。

蔡攸正想问她此话怎讲,却猛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僵住了。人徙赶忙上前温和笑道:“蔡大人不必多想。想是蔡大人正愁,没了王大人这戏场子怎么开。王大人的事是小王的错,今日一来是扮上赔罪,二来是让蔡大人瞧瞧,我这个身段相貌,比王大人如何?”

人徙一脸天真地松了一大口气,把陛下看得直笑,二人说说笑笑至了嘉明殿,传了晚膳,命人搬了两坛子酒。喜间人徙仍不放心般问了行军规矩、蔡攸是否嫌带着她麻烦等语,更多的是问蔡大宣抚使的生活习惯和行事风格,徽宗还当是她怕挨骂,便说笑着一一道来。至夜,徽宗微熏,兴致极高地新挑了两个宫女回寝宫去了。人徙虽一直在劝酒,捎带着也喝得脚下不稳,出了殿扶了一棵树吹了许久凉风才清醒些,努力思考方才宴上的交谈,摇摇摆摆回了昱王殿。

人徙看她那忧伤之色,

徽宗脸上立刻转阴为晴,嘱咐她做好准备,等赵良嗣的信儿一来,就调人送她出征。

“而这个,是王大人霸占临家许将家宅一案,上头盖着百余个百姓的指印,当年被王大人瞒下,如今终于到了陛下面前。陛下最好出宫亲自查访,顺路看看王大人的家宅。”

人徙便向王黼道:“夜深怪怕的,叫他陪着我车里说话儿罢!”

童贯愣了愣,才想到他说的是人徙,便小心试探道:“王大人是说,推给她?”

灯火恍惚。大红的帐子映着烛光,身下的人儿面似桃花,唇若香玉。人徙仔细抚着她的脸,仔细地看着她的眼睛,仔细吻下去。唇舌香软,眼神迷离。人徙的舌头扫过对方的牙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