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风逸是侠,到还说的过去,可惜……他不是。

云汐冷然道:“还有,劝你不要随意猜测人心,别以为你什么都能猜得到。”

说罢,他转身冲了出去,留下院子里的人,一片沉寂。

“哦,是吗?”任大爷点点头:“那赶紧进去找吧,别让公子等急了。”

“哦?”风逸一挑眉:“何以见得?”

任大娘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任大爷略带责备的瞪了她一眼:“做什么去了,这么慢。”说着还给她拍了拍背,帮她顺了顺急促的呼吸。

平静的,好像那个夜晚,从来没有发生过,也从来没有存在过。

但,他岂会不知,放纵采花蜂的后果,于是云汐咬紧牙关,点了点头。

上方骤增的压力让云汐整个人的精神瞬间绷到了极限,他竭力将自己的脸埋在被单中不敢抬起,散落的乌发披在单薄削瘦的肩上,看的采花蜂眼中也闪过一丝怜惜。

“啧,不妙。”上官宣霖心中一凛,心道追到了林子里,却是歹势了。

不过,采花蜂爱花也爱宝,他手中的辟水珠,采花蜂想必不会没兴趣,又恰巧这个追着自己不放的上官公子也到了此地

“为什么是个大姑娘,你就不抱了?”

然而,本就重伤的庄主,在见到将军留下的碎雪啸月枪后,当场喋血,病情瞬间重至垂危。

任大牛见父亲不信,顿时急道:“哎呀爹,您说我有必要骗你吗?那说书的也说过啊,拜剑山庄的人,腰缠万贯,人人穿的那都是金闪闪的衣服呢,我可听过,他们那些人都是黄衫金袍,英俊贵气,背负长剑,金袍背面,都画着一个长剑的图案呢,我看仔细了,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肯定呢?”

“哎,这样,不是不是,是这样,不行,你敲得太重了,得轻点,不然你这手下去一下就坏了。”

风逸看着他,又笑了笑,还是不说话,反而起身走到云汐面前,道:“天亮了,我们该走了。”

“”风逸脚步顿了顿,继续走:“那倒没有,只是杀了那个老头儿,他一死,那群乌合之众自然就跑了。”

云汐坐在大石头上,听着那边的人数剧增,心头一惊,不由暗道不好,风逸无法还击,此刻一来数人,他想脱身,只怕更是难上加难。

接下来,整座地牢便安静了下来。云汐轻轻地出了一口气,盘腿坐在石头上,缓缓屏住气息,静下心去听远处的动静。

“嘿嘿,先生这可严重了,既然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擒住你们,老夫又何必动刀动枪,劳心伤神呢?”独臂老人毫不在意的冷冷一笑,对走到门前的那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点点头,便战战兢兢地将牢门打开,然后走了进去。

“嗯”云汐勉强答道。

他说着一把将云汐从地上拉了起来,发现对方四肢软绵绵的样子,便问道啊:“咦?那老头没对你下毒啊,你怎么,反而像中了麻药一样呢?”

“先生既然如此说,那么,徐某敢问先生,您,可曾脱离了凡尘之扰呢?”徐锦有些惊奇的看着云汐,仿佛想不到这么年轻的人居然说得出如此老成的话,不由问道。

云汐皱了皱眉,缓缓的摇了摇头,风逸顿时笑道:“那不就得了,你既然不记得我,我们又如何认识呢?”

云汐不理他,他虽然讨厌别人把自己当废人看,但这话却实在气人。

其他人忌惮风逸,尚未发话,那胖子四周扫了一眼,骂道:“我呸,许是哪个兔崽子没胆子来呗,今天胖爷爷一个人就把你收拾了,小兔子在快下来!”

“你!”云汐一窒,无名之火瞬间冲上心头:“风逸!你莫要欺人太甚!”

风逸闻言‘啧’了一声,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想不到,大神医对拜剑山庄也有兴趣啊?”

端进来的粥,是刚熬出来的,碗递到自己手里时,还颇为烫手。云汐本是伸手去接,却被烫的稍稍缩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重新伸出手去,欲接下递过来的碗。

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听完那人的话,风逸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刚把这位大神医得罪个彻底,你这里就给我来个不情之请?”

许久,一位青衣女子率先走到一直没有开口的锦衣男子身边,道:“上官公子,小女子冒昧一问,这林子对面是哪里?”

紧接着,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随着凄冷的寒风,吹进了温暖的客栈内。下一刻,整座客栈里的人们瞬间如临大敌,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各个窗子。

临着这三位女子的桌子上,坐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人骨瘦如柴,一人膘肥体壮,面对面坐着,如此鲜明的对比,想不显眼都不行。

似乎被这个字触动了什么,云汐低着头,伸出玉葱般修长白皙的指,轻轻抚摸着紧闭的眼帘,指间冰凉的触感透过皮肤,传至心底。

“哎,淡定淡定,你家主子还没开口呢。”风逸好笑的冲皇甫且摆了摆手。

皇甫啸瑾确实没开口,因为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了:“这”

不等他想好,云汐已经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一个月以后,我随你前往拜剑山庄救人,至于这一个月你们怎么让那位将军撑过来,那,就与鄙人无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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