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果儿看着横斜在自己面前的两把武器,咬牙看了眼自己受伤的左臂,急急往后退去,躲开两人的攻击范围。

看博果儿被围攻,叶布舒和穆撒尔对视一眼,皆是想到后者身份暴露,穆撒尔暗中靠近博果儿,长枪挑开眼前的两个敌兵,欲助博果儿,但周围敌兵颇多,穆撒尔竟一时无法近博果儿的身,只能在几米开外打斗,竟是半分都逼近不得。

边疆——

再不留情,又是狠狠一脚踹出,这次可是用足了八分力道,乌云珠显然没想到福临会如此凶残,一声哀嚎,捂着腹部跌倒在地,而两人拉扯之间?,被福临藏在袖子里的玉簪子落到地上。

离解禁还有数日,乌云珠百无聊赖的摸索着手中的棋盘,忽然伸手一挥,将棋子全部扫落,脸上满是狰狞,琴韵一愣,急急上前跪下:“福晋息怒,福晋息怒。”

侍卫脸色一白,要是他说没有,指不定皇上又得怒,昧着良心对看他一直不说话而沉下脸的福临道:“襄亲王说,多日不见,他也甚是想念皇上,希望皇上您等他凯旋。”

而关于陈果的来历,博果儿只知道后者是百年后的人,对他和福临乌云珠的恩怨也一知半解。但他此刻却甚是感激后者,毕竟毫无保留的传授武功这样的大事,在古代很难有人做到,即使是师徒,也保不定会留一手。读看看小说网

乌云珠见到福临的愤怒神色,一头雾水,却还是躬身行礼道:“给皇上请安。”轻细绵软的声音,要不是福临一门心思都放在她身上,还真是听不到。

假装没看到吴良辅的动作,福临一手按住太阳穴,另一手伸出,以指腹摩斯着纸张,淡然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让人猜不透那被掩藏住的圣意。

听侍凤如此一说,碧痕也觉得有些道理,一直呆在屋中她都要霉了,再看看屋外艳阳高照,不经欣然答应,由着诗瑶和侍凤搀扶着往外走去。

瑞恩不死心道:“诶,这可是难得遇到的好事,缺了你多扫兴!”

于是,被穆撒尔猛拍后背的博果儿就悲剧了,虽然心里明白这是穆撒尔表示友好的举动,但他确实被拍得很痛。

博果儿忽而一笑,说道:“这谋害皇嗣的罪,可是很大的,其中的分寸你自己把握好。”

“梁御医,福晋到底如何?”琴韵急切的问道,现在的乌云珠可就是她的天,若有个万一,还不是怪罪她这个伺候的人。读看看小说网

诗瑶、侍凤对视一眼,知是刁难到了,但却无所畏惧,皇上将她们赐下,可不就是不喜那嫡福晋,哼!一个被皇上厌弃的亲王女眷,若她们得了襄亲王的宠爱,那抬位还不是顺其自然的事。

博果儿虽是和陈果共用一体,却是不能感应到陈果所思所想,此刻只觉得一阵心酸,就算是养在身边的小猫小狗忽然去了,也难免让人伤感,何况是相处了一月有余的‘朋友’。

博果儿还是凝视着福临认真的神情,认真的点头,算是答应。

看陈果进了养心殿,吴良辅小心的掩上门,就带着一群人守在门口。

他早该想到,自幼被娇惯的乌云珠哪里会伺候人!

博果儿一皱眉,还是开口拒绝:“那丫头一看就不是好的,还是让云老替乌云珠再选个婢女吧,这样我也放心。”听着博果儿不容置喙的话,乌云珠无奈点头。

博果儿装作感动的模样,却恨不得甩开乌云珠的手,那滑腻的触感直让他恶心,看来以后这种肉麻事还是少做的好。

福临心里一疙瘩,就知道后者仍在暗生闷气,不过也无法,等回去了再开导就是,让那梁御医也去说说,反正两人感情好。

眼看博果儿不打算理睬他,福临只好率先开口叫唤:“果儿。”

乌云珠笑着说了番话,无非是希望府中人助她一同打理好襄亲王府,但底下的都是老油条了,根本不为所动,乌云珠暗自咬牙,又笑道:“前日,王爷和我的房里丢了支碧玉簪子,若是谁一时贪心,就此站出,如若互有包庇……”剩下的话乌云珠已没有说下去的必要,底下人完全了解,况且乌云珠将博果儿放在前,无外乎增加了事情的严重程度。

博果儿一愣,笑着点点头:“好!”

酒儿浑身一颤,倒是停下拼命的磕头,只是沉声应是。

“那要如何调养?”等福临平静下来,才接着问道。

等到了养心殿,吴良辅就躬身请陈果进去,自己却没有进门禀告的意思,陈果一皱眉,抬步跨过门槛,向里走进,无视身后大门闭合的声音,封闭的空间总让他有莫名的威胁感,就像任人鱼肉的沙丁鱼罐头。==

已经黑化的博果儿,在心底奸笑。

看着叶布舒脸上明显的不怀好意,博果儿苦笑,他这四哥就爱折腾人!还是伸手接过叶布舒递来的酒杯一口饮进,豪迈的动作让叶布舒一愣,笑着拍拍后者肩膀:“果儿长大了,四哥也不耽误你了,想必嫡福晋也该等急了,”说着暧昧的笑笑,叶布舒转身离开。

福临看陈果吃得欢快,夹得更欢,陈果一皱眉,伸出筷止住福临的筷子,“九哥也吃。”反手将鱼肉又放回后者碗中。

“那福临呢?”陈果又是漫不经心问着。

“傻瓜,”又听一声含冤带怒夹杂好笑的辱骂,博果儿浑身一激灵,直觉的在心底惊疑:“谁!”

福临深知博果儿的倔强,看后者忍耐的模样,就自责起来,不该把气撒在了后者身上,连带着更不喜乌云珠。

两人对视,皆是笑起,却不知各自嘴里的孩子此时正大摇大摆走在御花园,低垂的脸上一片沉寂淡漠,仿佛刚才的羞怯和嗔怒从未出现过。

听着自己用讥讽的语调说着那样的话,陈果一阵怪异,又想不通曾经的自己为何这般……憎恶福临?没错,那是一种憎恨厌恶,他甚至能清晰感到那难以隐藏的负面感情,而自身瞳孔的收缩眯起,更让他久久无法释怀。

看着博果儿泛红的脸色,也不似病态,福临一皱眉,还是上前拉着博果儿往床上带去:“既是病了,怎么也不歇下?莫不是要让九哥和你额娘忧心?”

看人退下,陈果抬手拿起茶水,浅沾一口,又放下,眼底微沉。

孝庄无奈一叹,这难道是天意,皇上不过二十尔尔,就要……呸呸呸!她怎么能说不吉利的,皇上吉人天相,乃真龙天子,定有上天保佑,必能无碍!

但若真有了万一,皇次子福全年仅一岁,不足以担当大任,而佟妃肚子里的还没出生,这皇位……可就悬了。

孝庄虽是福临的生身母亲,但福临年幼登基,居住养心殿,虽然也曾日日请安,但毕竟相聚不多,也谈不上太过亲厚,只是母子天性仍在,孝庄仍是真心担忧福临的安危,也有为大清打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