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北凡和剑飞心中有数,这魏新杰是想套家底吧,无论如何,不能把重老夫人扯进来。

“没哦。”姚北凡回头看剑飞。

“去哪儿?”姚北凡赶紧跟上。

剑飞双眼一亮,“那衙门怎么处理的?”

剑飞听了这话,就知道姚北凡憋不住,说来说去,他费心讨好外加花言巧语就是为了寻宝图。一想到此处,心情恶劣起来,果然正如她娘说的,男人呐,都是无利不起早,要你命才对你好!

“当真?”剑飞有些沮丧,“你倒是叫上我一起啊,我好教训教训那淫棍。”

晓月和剑飞一起摇头,“才不呢。”

“哎呀。”晓月拉她躺下,“你是兔子投胎呀,怎么总是动来动去的?”

剑飞凑过去一瞧,差点喷了,这不正是她拿来吓唬蔡卞的那张人皮面具么?原来那笨蛋还真以为袭击他的是山婆,既然如此,干嘛还要抓自己和姚北凡呢?

姚北凡点了点头,临走,却又回头看了那灌木丛中的木头人一眼,微微蹙眉。一纵身,和剑飞一起跟着两个尼姑离去。

姚北凡一耸肩,“看刚才叫的是不是它。”

剑飞掐住他耳朵,“你以为我想……”

剑飞咕嘟嘟喝了两口,辣得直蹦,“你这什么酒啊,呛死人了。”

姚北凡凑近,伸手戳了一下剑飞胳膊。

“这岂不是玷污了一个姑娘的名节?”晓月有些不忿,“钱家人太过分了。”

剑飞睡不着,就披了件衣服爬起来,将刚刚记住的图纸整张画了出来,直到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她才困得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嗯?”剑飞低头走不说话,分心了就该掉下去了。

这时,就听一个诡异的声音传来,“老婆子我,等了你好久……”

“唉……”七姨太长吁短叹,“我们这些做妾的,没什么家事背景,连丫鬟们都是爱理不理的。”

姚北凡一挑眉,觉得自己碰着金玉良言了,赶紧问,“哪八个字?”

“我是被那老妖怪抓去的。”

“这里有血迹!”

姚北凡坏笑,“吃醋啊?你放心,天底下钻过我姚北凡被窝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重华极度不讲义气地耸耸肩,“没办法,我娘有命,叫我先下手为强!”说着,再一次提醒,“你可记住啊,真的有血光之灾。”

而那些恐怖的传说缘何而来?多是为了震慑来人,让他们不敢靠近。因此,传说中必有讯息。

“连女儿都……”苗金风皱眉,“是不是人啊?!”

城中有河的好处就是船可以一直驶进城。

剑飞也回头瞧了他一眼,姚北凡头被小雨染湿了一层,黑衣也是……于是显得更黑,脸倒是干净了不少,似乎洗去了那一层笑意和世故,空留下一种隐隐可以称之为俊美的东西?剑飞没待看明,就赶忙转回了头。

“哎呀,神了,你怎么知道下雨?”身边女子伸手一拍姚北凡胳膊,“姚公子,进去避避雨么?”

“别闹!”剑飞要踹他。

姚北凡顺着她的意思调侃,“是啊,剥螃蟹是淫贼的三大绝技之一么。”

晓月拿了匕,“剑飞,我陪你去。”

“我……”余兰芝哪里受得这个,委屈地就哭起来,“我不过是看你讹表哥……”

“是什么?”余兰芝不明白。

晓月不安——这样看来,姚北凡要找龙骨五图,找上剑飞原本就是为了利用她破机关,难怪剑飞总说自己被讹上了。而这个王碧波,未必找龙骨五图,但也是要剑飞破机关。

“说什么呢你,真恶心。”余兰芝板起脸,“剑飞,你给帮个忙呗。”

苗金风毕竟是神捕,快步走到尸体边,蹲下查看,“是被割喉而死了,看样子,死的并不久。”

剑飞都懒得抢白他了,抽出匕,顺着那兔子的来路往前找。这兔子是从花丛之中蹦出来的,剑飞拨开灌木往里找,一眼……瞅见一只白色绣花鞋。

剑飞见他愁眉苦脸的,凑过去问,“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

“当然不是辞工的,铁定是叫表小姐给赶走的。”丫鬟声音压得极低,“在王府当丫鬟,可千万别被少爷看上!一旦少爷对你笑或者夸奖两句,叫表小姐看到了,不是挨打就是被撵走呐!”

两人打扮完出屋,此时快掌灯了,院门口三个男人一齐回头,忍不住赞叹。

姚北凡和重华好笑地点头,“可不就是女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