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美国纽约,一栋布置成婚礼现场的知名教堂。

时间:婚礼举行前四个小时。

教堂内的新娘准备室里,杜兰若坐在镜子面前,看着吊挂起来的白纱,听着化妆师与继母针对新娘妆和婚礼进行的细节进行最后讨论,她再也受不了了。

“我不要嫁!”

化妆师和身为杜兰若继母的莉萨吓了一跳,莉萨赶紧走到兰若身边。

“lan,婚礼就要开始了,现在怎么可以任性?这种话别再说了,免得又惹你爹地生气。”莉萨好声好气地劝道,一边打手势让化妆师把白纱拿过来。

“我不要嫁!”推开化妆师拿来的白纱,杜兰若一脸气愤。“我说了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不要嫁、我不要嫁!”

“你敢不嫁,我就再把你关起来!”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女儿准备好了没有,谁知道在门外就听见女儿的大吼大叫,杜大维生气地推开门,放话威胁的同时也瞪着女儿。

杜兰若不甘示弱地反瞪回去。“我不要嫁。”

都什么时代了,爹地居然还搞这种“父母之命”的肥皂剧,说什么为了杜家事业的伟大未来,她得牺牲小我,硬要把她嫁给龙哥哥,真是笑死人了!

就只因为龙哥哥是龙门企业的总裁,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他们两家是世交,再加上她跟龙哥哥两人是青梅竹马,感情特别好

“你还敢说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想让我丢脸是不是”杜大维气怒地吼道。

“如果你早听我的话,今天又哪会丢脸?”哼!

从决定婚事那一天起,她就开始说不嫁,谁知道爹地完全没听进耳,还把她软禁起来,让她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拜托!两个相处起来根本是兄妹的人怎么做夫妻?谁能想象跟自己的哥哥结婚的感觉。

偏偏爹地就是听不进她的话。

可恶的臭爹地!

顽固的臭爹地!

“你你你…”杜大维气得脸红脖子粗。“你这个不孝女!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亲爱的,小心高血压。”一旁的莉萨赶紧提醒。

杜兰若瞪着自己的父亲,其实也很担心父亲被她气出病来,可是表面上就是不为所动。

她现在要是表现出任何一点点心软,爹地就会坚持到底,就算是用捆的,也会教人把她给捆进礼堂。

杜大维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莉萨,快帮小兰换衣服,如果人不够,我再去调伴娘进来帮忙。”接着又转向杜兰若“小兰,如果你今天不乖乖结婚,还故意捣蛋的话,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话一说完,杜大维转身就走。

杜兰若简直不敢相信,爹地还是坚持要她嫁,并用父女关系来威胁她

可恶!

婚礼前九十分钟,新娘着装完毕,一切准备就绪。

“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莉萨赞叹道,然后劝着:“lan,别再气了,你爹地也是为你好…”“我不要听,你出去!”杜兰若摀住耳朵。

“lan…”

“出去啦!走开啦!我不想看见你们,你们都联合起来欺负我,臭爹地、坏心的莉萨、可恶的婚礼…”边骂边把人往外推,然后砰地一声,狠狠甩上门。

讨厌讨厌讨厌,她不要嫁啦!

身上穿着白纱、妆化好了,手套也戴了,连头纱都别在头上了,她还能怎么办?杜兰若心里一阵惊慌。

呜…

她不想嫁啦…

咦~~等等…现在休息室里没有别人了,就只剩她一个耶!

杜兰若眼泪擦擦,东瞄瞄、西瞄瞄,发现自己原本的衣服迭好放在一旁,门口是通往楼下的礼堂,而窗户位在教堂后方,应该比较少人会来…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想到这里,杜兰若跳了起来,锁上门,换掉白纱,穿上原本的白色上衣加牛仔裤,用湿纸巾简单抹掉脸上的妆,抓起皮包来翻看。

因为要结婚,所以她证件齐全,另外还有几百块美金的现金、提款卡和信用卡,足够了。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她开始往外爬。

爹地想命令她乖乖嫁人?哼,门儿都没有!

深夜,寂静无声。

四周是空荡荡的白色墙壁,室内除了一张床、一个显示了日期与时间的电子定时器外,什么也没有。

晚间十一点,外头吹起风,并开始下起雨,门禁森严的研究室关闭所有出入口。十二点,轮班值勤的人开始交接,外头风雨愈来愈大,俨然有形成暴风雨的态势,空中开始闪起雷电。

“烈、凯、雷、lee,你们做得很好。”一阵低笑声在他们脑中响起,他们全都听到了,也知道时刻已到。

除了正在计算机主控室的麦之外,其它人都在自己的休息室里,知道时刻已到。

他们必须谨慎、必须小心,一点闪失都错不得,因为,他们好不容易才有这次机会,无论如何,他们绝对不会让自己再失败!

“现在,戏幕正式上场,雷。”带笑的声音一下命令,天空中先是雷电大作,而后,整座研究室蓦然跳电。

上千坪的研究室顿时一片黑暗,他们甚至可以听见那些白袍研究员和蓝衫配枪保全人员的惊慌声…

极有默契地,分别被关在不同房间的五个男孩同时张开眼、翻被、跳下床、扑向门边埋伏。

喀…

自动密码锁已取消,他们小心翼翼地推开密闭式的自动门,按照事前得知的人员巡视时间表,谨慎地痹篇巡逻人员,到达会合的地方。

五分钟后,见到约定逃亡的同伴,大家都松了口气,但沉重的呼吸还急促难平。

他们全都穿着实验物该穿的灰色长袍,其中有五个人面黄肌瘦、表情既期待又带着一丝惊惧,只有一个始终面带微笑,充满自信地看着众人。

“瞧,不是那么难吧?”

对他来说,当然不难,因为他才来一个月,根本不懂什么是真正的恐惧,然而其它五人在这里却最少待了五年以上,这么多年来的生活,绝对不是只有“可怕”两个字能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