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太郎这趟去台北检查得如何?”敛起玩笑的话语,马医生正色的问。

她不懂,他在台北的豪宅这么舒适,老夫人为什么不来和他住在一块,不说别的,住在台北,不管太郎要做检查或者要学习才艺,都很方便,不是吗?

她们也知道曲小凝的遭遇,当初决定把小凝的遭遇说出来,是担心万一小凝的继母神通广大的找到这里来,而她和念倍燕都不在家的话,小凝恐怕又会被拖回去,现在左邻右舍都知道,就会随时帮忙注意有无突发状况。

她知道他,他是亚洲知名制葯集团的总裁,当初她在台北面试时,就是到他的公司,不过面试官是另一位主管。她知道他是她的老板,但没想到他长得这么令人“震撼”

至于,另外一个人…

她不怪他娶了邻村里大户人家的千金,只要他愿意带她走,要她为奴,她也无怨言。

梦里,云没有离开,我们和另一个同学miko,三人常一起去玩,有时候连几个男同学也一起去,麒当然也是其中一个。

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开始担心了起来。

他会不会是作了那个梦,一直陷在梦里醒不来?

这个臆测,加重她心头的不安。

起身,笔直走向自己的房门前,轻敲门,好半晌等不到他的回应,犹豫三秒钟,房门在她转动门把后,劈出一道门缝。

从门缝看进去,他裸着上半身,大刺刺躺在她的床上,眼睛闭着,显然还在睡。

“老…老板,吃早餐了。”细柔的声音从门缝钻进房里飘荡。

见他没被以他身体为座标所降落的声音吵醒,还俨然一副已睡到八风吹不动的境界,细眉轻蹙,她担心他会不会梦到走火入魔了?

把房间大大的推开,一个箭步上前,来到床边,想把他摇醒,忽地想到,在梦里,他是砍断她手筋的无情将军,万一他真的走火入魔,醒来要砍她的手,那该怎么办?

但念头一转,如果她不把他摇醒,让他一直陷在梦里醒不来,那才更糟糕!

避不了自身安危,她两手贴在他的两颊,不停地左右摇摆,企图拉回他失落的灵魂。

“老板,醒醒啊,烈君灿,快点醒过来!”

使尽全身的力气用力摇,但无奈昨晚睡不好,精神不济,加上早餐也还没吃,全身的力气了不起只能压死一只蚂蚁--

“烈君灿,别睡了,快醒醒--怎么办?你别吓我,快醒过来!”

不死心地再摇,正当她考虑要去找救兵支援,他突然张开眼,目露凶光,两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腕--

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愣瞪了他三秒钟,陡地意识到他可能入梦太深,想要砍她的手。

倒抽了一口气,惊骇之余,倏地放声大叫--

“啊!放开我的手,不要砍我,救命啊--”

尖锐的声音窜进耳膜内,变调的早安曲,让墨黑的星眸分三段式渐阶瞇起,同时迸射出想杀人的危险光芒。

长腿一勾,发抖的身躯登时四平八稳的躺到他身边,手一松,身子一翻,将她压住,两道眉尾,各牵出一缕热腾腾的白烟。

“你一定要这么吵醒我,你才高兴吗?”

“我…”两手缩成拳头状紧压在胸前,护手同时也兼护胸。“你…你看清楚,你现在不是在作梦,不要砍我的手…”

两手抵在她两手臂旁,把娇弱的身躯锁在他身下的范围内。她的话,他听懂了。

“你以为我作了那个梦,脑袋还没清醒,想要砍你的手?”

美眸底尚且残余惊骇的因子,戒备的看着他,点点头。“你…你清醒了吧?”

嘴角斜撇,莞尔:“你唱的早安曲太尖锐了,我不想清醒都难。”挑眉一笑,他的唇线呈现完美的弧度。“原本我以为睡在这里,可以听到有如安娜卡兰美妙嗓音所唱出甜美温煦的早安曲。”

“我…我是担心你一直陷在梦里,一睡不醒,才想要赶快叫醒你。”好心没好报,倒成了驴肝肺。

“我没作那个梦。”

“真的?你没骗人吧!”这么神,真的被念倍燕料中!

“我是有作梦,不过我作的是在公司开会的梦…”他两眼直视她。“说真的,如果作那个古代梦,其实也不错,换换口味,总比老是梦到在公司开会的好。”

作梦还有在论口味的?需不需要加点香草、巧克力、草莓?

“可是,你刚才把我的手抓得很紧,张开眼时,那眼神凶得活像要杀人。”对于他竟然对那个古代梦免疫,她半信半疑。

“如果你还在睡觉,却被人摇到可能脑震荡,你不生气?”

“那个…我是一时情急嘛,我又拉不动你,只好摇你的脸…”

说着,她赫然发觉他的脸怎么离她好近,近得她都吸得到他鼻孔喷出的温热气息,嗅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独特男性气息--

抬眼仰视着他,她发现,不管从任何角度看他,他都帅得令人目眩神迷,尤其近距离的面对面…天啊,她感觉自己的心狂跳着响亮的踢踏舞,双颊烫红。

她看他的同时,深邃黑眸也凝视着她,迎视他热情高达沸点的目光,她的心口怦然狂跳。

四目交接的那一刻,天地间寂静的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低头,他在她微颤的红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连续两天我一早醒来,你都躺在我身边,我担心回台北后,没有这样,我会不习惯。”

说罢,他翻身下床,即时控制了身体高涨的蛮欲。

他不得不承认,他喜欢一醒来有她躺在他身边的感觉,他想要的也不只是一个轻如蜻蜓点水的吻。

但此刻,他不能对她做出喻矩的事,是他要求来这儿睡的,如果他对她做出那种事,也许她会认为他要了下流手段,只想得到她的身体,他自己也不能接受。

他烈君灿要女人,俯拾皆是,压根不需要要任何手段。

在他穿上衬衫的同时,她也下了床,红着脸说:“呃,有准备你的早餐,你…出来吃吧!”

语毕,她捧着两个熟透的番茄,羞答答地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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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烈君灿坐到餐桌前吃起冷稀饭时,桂尹熏已略微调整好心态。

方才他那个吻,很明显只是一个对女生“礼貌性的吻”没有激情,自然也没有放任何感情,她不用在意它,虽然它的发生还是让她心头怦怦乱跳了好几下。

“呃,因为稀饭是一大早就煮好,放到现在有点凉了,要不要我去把稀饭温热?”端起碗,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