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过头了。

t镇的夜晚很冷,和渌宝披了袁物为的外套,头发吹了太久的风胡乱散着,整个人不修边幅,颓得很。

和渌宝只是笑着听,偶尔应几句,想着t城好像是不错,室友老念叨着去,还没行动。

猛地一下起来,噼里啪啦地洗漱,对着镜子整理头发时才想,真的要回d市摊牌了,而她准备怎么迎接。

换做平日,她得是更加张牙舞爪地赖账或反过来要求他为她庆贺,请吃饭。

她等着他讲完整的故事,但他还没讲给她听,总是说,快好了,到时告诉你。

他想念她的梨。

他们和好以后,袁物为认真看过ppt,很严肃地指出,结构太松散,主题不统一。她一直觉得他们做出来的虽然有点特色,但有问题,具体在哪她也说不出。袁物为一说,顿时豁然开朗。还没来得及仔细研究怎么改,就联系到了指导老师有空,赶紧就去做准备了。

贝多芳还是闭着眼睛,双手又收回被子里,不想醒。

怎么也有十几位观众来班里围观?

妈的,旁边那女的又尖叫。

噢,和渌宝,你吃醋了。

艾玛和薛航打听来这些消息,在开会时会拿出来说。再对比自己组还在乱糟糟地内讧搞不定一致的方向,简直令人沮丧。

“不去?你小子要去哪里鬼混?”暴发户的儿子肖萌,脾气也很暴发户。

袁物为无奈地笑。

“袁少,一起吧。”贺衍易建议,不知是不识时务,还是故意。

和渌宝怎么会这样小媳妇样。

“你忙。我去的话,不陪我担心,陪我又没时间工作。”

他初见瓷娃娃一样的和渌宝,都不敢上前搭讪生怕破坏那脱俗的气场。但混熟了之后明白和渌宝其实自恋爱玩调皮。于是到后来都胆大到总是拐着和渌宝出门玩泥巴丢石子玩手枪或者偷采花。

“且慢!”和渌宝伸手大喊。

和渌宝不回答,没什么好答。

“……”和渌宝低头无语,揪揪衣角,挠挠头发,沮丧着跟住袁物为往回走。

“撤退吧。你不买就算,哼。”和渌宝越走越困,就让袁物为回去继续被唠叨,自找的。

宝少甩掉他的手,扶额:“有吗?”

“那你要先介绍,好让人家有心理准备啊宝少。”孙邈心情激动。什么男人,打败五中贝多芳,不走寻常路贝多芳。

孙邈咯咯笑起来,捏脸得逞:“和渌宝你真可爱。”

“人总有一死,我不能只为永和而死。”

“嗯。性格不合。”

“他说喜欢我,很久之前的事,也有开玩笑的成份,当不了真。我当他是女人,他当我是男人。”斜眼看到袁物为,不为所动的样子。

而贝多芳与和渌宝的形影不离,却是上学时间。这样一比,贝多芳完胜。

他从来不叫宝少,这叫宝少很是介怀。

这样折腾,不瘦才有鬼。

袁物为才来了有没有三分钟,和渌宝就添了新伤疤。

宝少等于和渌宝。

和爸爸眼见话题都要歪了,赶紧正回来:“小袁奔波的。回家后又跑了多少趟d市,瘦成这样?”

“和叔,没几次,有时是出差。”

“既然上班了就好好工作,争取表现,你代表的可是袁家,老请假影响多不好。”

“以后不会了。”

“小宝你也是,放假就能见到人,还老让小袁翘班打飞的过去,懂不懂事!”和爸爸很是严厉。

和渌宝搅着汤可有可无地哦了一声,袁物为倒是紧张起来,连连表示是自己冲动跟和渌宝没关系。

“事业前途岂能儿戏。你也不是不分轻重的小孩。事实就是你女朋友在d市,你三天两头飞去d市。你自己知道是你自己的冲动,别人不明真相会怎么想。”和渌宝不就成祸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