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被啪地摔在桌上,和渌宝终于怒了。
所以拿了这样个大奖,正常的晨!
哦,大王,总归是大王,罩着所有人么,别人不要去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知道大王能搞定就对了。
贝多芳甚至郑重地思考:我要不要写个表扬信,讴歌和渌宝,顺便给她在复赛前炒作一番?
见完老师当晚,小组又凑到一起,这次破天荒不是小组讨论,只是纯粹吃宵夜。但到底都惦记着比赛的事,闲聊了一会大家又拐回去聊改ppt的事。和渌宝于是把袁物为的意见说出来,众人激动。
“小贝,醒了啊。起来振作振作了哈。”三营拍着他的脸,下手可真不客气。
有条不紊地进行。
苦笑一下,回身出门。
你不得不承认,你心酸,你心揪,你心痛,都是因为,吃,醋,了。
现在大王全力准备着实习期间最后的报告,写底稿,做ppt,整理修改……已经两个通宵。
室友三人都奇怪。
他轻轻抚了抚她的脸,她毫无反应。
“有你这样的吗?就那么想当灯泡发光发热?”立刻就被詹澄批评。
“回来学习不行啊。”
“这样显得我很废。”
“啊?”“阿奇,你怎么变成这样?”
“大王,500米不到,小的自个回去即可。您醉了,回去歇着吧。”
漠视路途中无谓的羁绊,跌得很惨的时候也不觉得是挫折,赞美萦绕时也觉得终将是过去。
袁物为好笑地看她一脸颓样,也不说话,搂的肩头,继续走。
“我够啦。买你的好不好?”衣服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很烦的。
宝少觉得那个时候的他们,迷迷茫茫不知为何就在一起。谈何浪漫?
“他要过来?”孙邈问。
和渌宝在中学时期,从来最排斥可爱二字。面对孙邈这样随时可以自然发嗲撒娇的女生,却无法变态,只有一直保持冷酷。
“无可否认我是最帅的,不应该只去永和的。况且还有大王二字,我阴影了,请两顿,谢谢。”
两人之前甜甜蜜蜜默契万分那么久,叫什么性格不合啊?
跟帖是赞叹与哀悼齐飞,起哄共淡定一色。
而那时大王宝少还纯真如往昔:大王在等待时机,同时心窍也未开;宝少从没想过早恋。
想不通。
而本就是新闻人物,这一闹更加新闻。
和渌宝身上穿着蓝白家居服,脚上拖着蓝白拖鞋,嘴里叼着蓝白牙刷,半弯腰在水池里洗东西。
大王,是袁物为。
和渌宝还是笑笑,给满上一杯茶。
夏丰烁干脆掐灭了烟,椅子又移回来,不好意思地笑问:“你过来玩的么?呆了几天?”
“刚到。”
“从哪里过来?”
“d市。”
……
“我也是d市过来,呆了两天,这里很安静。”
“嗯。”
她还是那样浅笑,抿着嘴,说话动作跟她笑的幅度一样,很小,很含蓄。夏丰烁觉得很新鲜。
他见过很多自觉或别人传说的淑女,但假模假式的多,像眼前这位自然而然的太少。
这位的穿着打扮并没有按着传统淑女走,但言行举止在夏丰烁这个有点细节控的人看来,应该是家教极严谨的,除此之外,还带了些天生的贵气。
由于和渌宝对眼前这位男生还带着对陌生人的戒备,话本来就少,现在更少,场面冷了下来。
夏丰烁也看出她的戒备,于是主动自我介绍起来。
夏丰烁,d市本地人,d市z大计算机系大四,工作找完论文搞定没有课上心情郁闷自己出来t城散心。
和渌宝也不扭捏,大致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
夏丰烁心里亮了一下。
都是d市的。z大与g大名气都响亮,一个重理科,一个重文科。这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人生的巧妙。
而和渌宝并没有那么多人生的感慨。
吃完饭喝喝茶消食。
接着又陷入自己的沉思。
外面的路灯终于亮起来。
河水也亮起来,有点汩汩流动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