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李琦问已经神游的方茴说。

因为林嘉茉的话,陈寻刻意地和沈晓棠保持了距离,只是心敞开了便难以回避,不知不觉的沈晓棠已经在他心里画了一块自己的领地,所以当那个可爱的女孩向他挥手,他还是不能自己地迎了上去。

就这么一直陪着我吧,好吗?

“你真抬举我!”陈寻夹了一口鱼香肉丝说,“我总觉得你目的不纯,是不是看我们老大淳朴忠厚,想向老实人下手啊?要不我做主,就把你发给老大了,你们看这事妥么?”

见到陈寻,方茴高兴很多,她拉着他说:“你怎么神出鬼没的?这两天训练我都看不着你!只有拉歌的时候才确定你还在这儿呢!”

“没有,看他们拉歌,真有意思。”方茴忙扭过头说。

总之我从他嘴里没套出过话来,他和方茴这点还挺像,嘴又严又硬。后来我也不费那劲了,我觉得自己有点撑的,人家两个恩怨情仇,我在里面瞎掺乎,图什么啊!

丝袜mm猛地一惊,她带着一丝颤音说:“大……大家好,我叫付雨英,毕业于中x大,啊……是研究生毕业于中x大……我家里有父亲和母亲,还有……奶奶……我父亲是乳胶二厂的车间主任,我母亲……”

“二十号?咱们不是定在十八号去青龙峡么?你不去了?”林嘉茉惊讶地说。

“我们都18岁成年了!您可是亲眼看我们宣的誓,喝点啤酒算什么啊!今天全班谁也别装嫩啊!男生都倒满了!女生实在不能喝的就半杯!”赵烨站在椅子上挥着手喊,“服务员!给我们来四箱啤酒!”

“不会吧你?”林嘉茉惊讶的说,“这日子你都能忘!真是念书念傻了!”

我最初一直觉得方茴对陈寻的喜爱程度高于陈寻对她,至少从后来方茴的敏感和偏执可以感觉这段感情给她的伤害更大。但后来我明白这可能不是喜欢的高低问题,而是关注的高低问题。陈寻一样很喜欢方茴,但是他还可以和唐海冰他们玩,还可以写音乐弹吉他,还可以打球看书吃饭聚会。而在方茴的生活中这些一切没有,唯一要好的朋友圈还和陈寻交叠,所以她的所有注意力几乎都在陈寻身上,甚至到了难以自持的程度。这大概也是那个年纪恋爱的特点,根本不懂分寸,也没有进退,只是倾囊付出自己的所有情感,用力爱。

“阿……阿姨好。”方茴始终没有抬头。

“滚吧!跟着你才不放心呢!我们方茴和你可不是姐妹!你快找和子去吧!”我把方茴拉到自己身边,她稍稍挣扎了一下,便不再动缓。

方茴点点头没有说话,直到乔燃走开她才重新仰望世界。

你有过多少遗憾总是苍茫了爱恋。

我想方茴的这种想法是一种可爱而幼稚的小女孩心思,她忘了英雄之所以是英雄,就是因为他被很多人推崇认可,如果只是对她一个人,那么他就根本不可能被称做英雄。方茴的愿望必然会成为陈寻的束缚,而往往最后,只能困自己。

“他今天发烧……”方茴低着头说。

“哦。”方茴依旧没说话,仔细的看着作业。

“也不能都回家啊!你看那一男一女,肯定去约会。”

刚刚走出他们的视线,方茴就把我的手甩开了,那力道让我明白她一定是不太高兴。我忙凑到她身边问:“怎么了这是?”

“知道了知道了!”陈寻向后伸出胳膊拍了拍她说,“我逗你呢!”

“哦。”方茴茫然的点点头。

方茴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站在那里,身体明显有些僵硬。

方茴咬着牙摇了摇头说:“我做不到。”

几个人占了张大桌,杨晴一坐稳就噘着嘴说:“陈寻,我想吃巧克力圣代!”

“那谢谢了!”林嘉茉高兴的说。

“对!我看就挺好看的!”陈寻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美滋滋的说。

“那还要提着回家,齁沉的……”方茴犹豫的说。

方茴忙起身说:“不是这样的,你别瞎说!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

“得了得了!你们都少说两句,陈寻,你自己回家震得好好想想!”眼看这两个人又要吵起来,孙涛忙圆场。

方茴的外号让他觉得这个女孩绝对和自己有缘,至于是善缘孽缘,他恐怕从来没有想过。那会流行用生日数字叠加算命,测试恋爱成功率。李贺差遣他一个哥们给他和方茴算了算,据说成功率居然高达99%,这更加确定了他追方茴的信念。

“啊?那他们就跑啦?”林嘉茉诧异的说。

林嘉茉朝后排不耐烦的喊:“陈寻!有人找!”

“这是什么啊?”乔燃发现了她们手中的玻璃丝手链,拿过来问。

“走走走!甭写了!小崔今天不会点名让你回答问题的!上节课他不是就点你了么!一起搬桌子去!”

乔燃也看见方茴一直单独呆着,忙拉了拉不太情愿的赵烨说:“行!走吧!叫号去!”

我想,那只松鼠,一定肝肠寸断。

“你别生赵烨的气啊,他啊,就是想跟你说话!”

经此一役,赵烨青春的激情一下子被浇灭了,整个下午都无精打采的,连放学之后与五班的足球赛都拒绝参加。

陈寻看了门玲草一眼,她会意的点点头,做恍然大悟状,笑得一脸奸诈。

“麻烦你了。”方茴很客气,客气的显示出了距离感。

“不好意思,偷吃了樱桃。”方茴指了指残缺以下快的蛋糕俏皮的笑了,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看到幻像。

我趁机观察了下方茴的房间,想看看有没有她过去的蛛丝马迹,但一会我就放弃了。一是我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二是那味道实在不适合我继续搜索。

“您看看我这个,我有相关工作经验!”他谄媚的说。

那时同学少年的名字还能一字不差地念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