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彧点头。

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白露果断把档案袋推回给他,“不行。”

“回来了?”

她的手骤然松开,身体猛地落回沙发,紧裹着他手指的部位开始剧烈地收缩,颤抖,洋溢着涓涓热意,如涟漪般,一圈圈荡漾开。

程母想了想,“饺子。”

然后抬脚上楼。

“让您见笑了。”

一进门就看到一位老夫人,坐在花坛边一把椅子里,只留一个后背,半白的卷发,身上鲜艳的衣着跟花坛里的花儿争相斗艳。

“嗯。”小雪乖巧点头,“晚饭时听周姐说你有应酬不回来吃,一猜就得喝酒,就顺便做了这个。”

墓地肃穆幽静,四周树木葱茏,一座座外型完全一样的青灰色石碑矗立着,每一方下面都沉睡着一个灵魂,她心中有种微微的震撼。

“好。”

他在身后问:“你要去哪儿?”

“好,你不用说。”苏辙提笔在空白页刷刷写了两个字,起身走到他近前,“是不是这个人?”

若继续下去,自己都觉得可笑。

“灵吗?”

然后他再次拉开抽屉,翻出那个承载着他最后希望的笔记本。

“她男友曾是启程集团的员工。”

闭上眼,任心头苦涩蔓延。

晚上吃西餐,这又是白露人生第一次,好在足够谨慎细心并没出糗。

男人享受了一阵缓抽慢送,然后托起女人小腿,双双推至她胸前,这副身体有着极佳的柔韧性,大有前途。他低头,轻吻她光洁的膝盖,手掌游移到她大腿内侧,那里没有一丝赘肉,只需轻轻摩挲,便引起一阵颤栗,用力掐一下,腿心立即紧缩,死死地咬的敏感部位。

白露立即照做,只是手不利索,半天也扣不上。

刚才的温柔和笑意荡然无存。

昨天周姐感冒,请了半天假,他回来后就发现客厅不复往日整洁,他没多想就动手收拾了。今天,简直是昨天的升级版。

白露吓了一跳,手一抖,相框掉落,随即一声脆响。

“不都一样?”

看来老何出此计谋,应该还有这么个原因在里头。而他,这件事至始至终都没怀疑过她,从当初她说没看过那封信,他就相信了她。几乎忘了,信任对他来说,是最吝啬施与人的东西。

白露抑制不住地哭出来,像是要把连日来的委屈悉数倾倒,大熊像个慈爱的兄长一般拍着她后背,低声道:“傻丫头。”

“是,我想跟您谈谈。”

“没有,只说是你朋友。”

那边听不到回应,连叫两声她名字,“你在听么?”

白露忽而不忍,这个小家伙,也许跟她一样,都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吧,那个人可不像喜欢小动物的。她弯腰伸手去抱它,只是对它的体重没心理准备,差点脱手掉下去。

那辆车突兀地停在门口,黑森森的,总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事实也的确如此。白露走过去,隔着半降下的车窗问:“什么事?”

白露还是不能言语。

她气闷地不予回应。

他收回视线,语气平淡道:“刚才那家酒店,上个月刚被我们收购。”

她压下哽咽,“是我,小天,你怎么样?”

人生,就是这样,充满了无限可能,好的,坏的,以及难以界定的。

程彧坐在车子里,低头看了眼手表,阿森也上去帮忙了,应该没问题。然后就见小童出来了,怀里横抱着一个人,向来是泰山崩于前都能心不乱的他没来由地心跳一滞,伸手推开车门。

她以为是来说服她回去的,没想到徐丽掏出五百块放桌上,平静道:“你要是回去这个就作路费。”顿了顿,又掏出五百放旁边,“如果不回去,这些你拿着交房租,重新找个工作。”

什么叫马马虎虎符合?大熊气得直翻眼白。

“苏轼知道吧?”

白露听得心惊肉跳,因为她觉得他们真有可能做出来。

一个是女人眼里的肉,男人的眼中钉。一个是男人眼里的肉,女人的眼中刺。俩人果然如同周围人吹捧的那般,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总之俩字,绝配。

床上的父亲掀开被子就要下地,咳嗽着说:“走走走,我就说回家,死了也比在这花钱打水漂强……”

“还装!”啪!一个巴掌落在她脸上。

白露掀起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璀璨白光,她适应了几秒钟后,看出那是一盏巨大的水晶吊灯,从高高的天花板垂下来,下面缀着一条条好看的串珠,映得这个异常宽敞的房间明亮得有欠真实。

当晚程彧就让人定了回东北的机票,两张。

次日白露就开始准备带回去给家人的东西,无外乎是衣物,保椒,海产品,以及给小外甥的玩具。

程彧则是照常去公司,偶尔有应酬,看不出有何不妥,不像罗飒说的那般严峻。不过也说不准,他向来擅长掩饰,他不想表现出来的心思,她就是想破头也猜不出。但他说过一切有他,她就不再多想,只管照顾好自己和肚子。

一周后,白露在程彧的陪伴下,回到熟悉的这片土地。

又是冬天,但近日没下大雪,所以多了些生气。程彧在这边安排了司机,汽车开出市区,再沿着国道和乡间公路行驶三个多斜,终于到了自家院门口,听到车声,父母和大姐出来迎接。

见到家人,白露眼眶立即泛湿。

回来前打了电话,说是要带个人,二老有了心理准备,可当见到女儿身边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男人时,还是难掩惊诧,再看女儿的变化,尤其是明显胖了几圈的腰身,两位朴实的老人脸上掠过一丝尴尬,还是大姐白云先反应过来,“快进屋,外面冷。”

房子里果然很暖和,去年冬白露就寄了钱让家里装了暖气。程彧不着痕迹地打量一圈,虽然简朴了些,但干净舒适,有她的风格,让他生出到几分亲切感。

大姐端来水果和瓜子花生。三岁的小外甥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之间转悠,程彧摸摸他的头,掏出一只厚厚的红包给他,小孩子还挺“识货”,立即甜甜地叫了声“二姨夫”,听得白露脸上微红。

白母让白露往炕里坐,程彧动手帮她脱大衣,白母不由跟大女儿对视了一眼,似有欣慰。再看二女儿的身子,不禁问:“这是几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