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往往很多不确定的事情,就在一瞬间便能看的通澈,柴破玉冷冷的挑了挑眉,这里已经没有她的事了,起身离开、、、

之后,马车便行驶了起来,将一身红的冷千绝甩在了身后。

柴蒙点头示意,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今日是绝王的大婚之日,满朝上下,达官贵人、商贾乡绅,没有一个不想尽办法想要跻身进绝王府,试图和绝王攀上一点交情,不为别的,只因绝王和寒王同为朝帝最器重的儿子,那冷千寒已经娶了一个品性极差的女子,想必是皇位无望,而这绝王可不同,虽同为定北侯府的‘千金’,但这位二小姐才是真正的掌上明珠,为人端庄又有才气,实属皇后的不二人选,如今又与定北侯府结成姻亲,想必坐上皇位的机遇更大!

不出半柱香的时辰,整个寒王府都因丽夫人落水的事情骚动起来,而麟玉阁里也是不得安生。

媚夫人将妹妹的神情看在眼中,心知这丫头钟情于寒王,当年若不是她大病一场,这嫁给寒王的不会是自己,而是她,可寒王、、、兀自叹了口气,不想理会这些。

紧接着一道摇曳生姿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书房的厅内,丽夫人一身华服,头戴金钗,标准型的鹅蛋脸上略施薄粉,红唇齿白,美眸中顾盼娇媚,活脱脱的一个风韵美人。

“眼看风神医眉目清秀,怎么问出的话一点也不干脆呢,俗话说的好明人不做暗事,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柴破玉冷睨他一眼,继续躺在那里,慵懒无比。

“制止的方法?”冷千寒突然觉得问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反正这肉是不会从自个的身上取下的,柴破玉种的因,这果也必须要由她自己来承担,这就是她招惹他的后果。

“小姐,要奴婢去通报夫人一声吗?”静雪从之前小姐的话中猜测,今日前来的目的定是为了夫人和那一旨皇命,遂率先开口。

“这东西不是毒药吧?喝了有什么副作用?”若是毒药,她可不会喝的,好不容易没有死成,她可不想在白白的牺牲了,这一次是穿越到了人的身上,若是下一次到了猪狗的身上,她不是亏大了吗?

“夫君,你、、、”不待她的话说完,冷千寒就将她推倒在镂空的红木大床上,两手粗鲁的撕裂她身上的喜服。

柴破玉看着眉头揪的死紧的男子,心中知道他一定会相信自己的,因为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读的警校,一同抓过许多罪犯、、、

“别哭了,小心哭坏了眼睛。”冷千绝来到柴破悠的身后,异常温柔的劝道。

这话生生的传到柴破玉的耳中,侧看了一眼冷千绝,如此说来这冷千绝对柴破悠倒是真心的好。

之后,风清远和君韦唤也来了,风清远一身牙色长袍,进屋便深深的看了一眼柴破玉,今日她长批至腰间,头戴白色绢花,面容苍白若雪,眼睛下有些青晕,看样子是守灵守了一宿吧,但这些依旧无损她的美丽,让他心间顿时涌上一股心疼,想要上前慰问一下,却被上来的感谢的柴蒙给打断,还是改日吧,他心间暗道。

当夜,宾客都走了,柴蒙今夜独守妻子,同样是心疼两个女儿,让她们回房休息去了。

“不,悠儿想在这里陪娘亲。”柴破悠缓缓的道。

而柴破玉则是起身,由于长时间的跪着,她的膝盖都麻了,幸好静雪眼疾手快将她给扶住,毫无留恋的回了自己的屋子。

看着她的冷然和陌生,柴蒙不禁皱了皱眉,随即转身对着另外一个女儿说:“悠儿乖,去歇着,后面两天还有的忙呢,今夜爹想和你娘单独的相处。”

柴破悠看了看自己的爹爹,后又看了看娘亲的灵柩,隐泪点了点头,被丫头搀扶着回了屋子、、、

“小姐,喝些参汤。”静雪端上来一杯暖意浓浓的参茶,柴破玉感激的接过,心中不由的抱怨道,她是疯了才会替韩晴守灵的,这古人的规矩可是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王爷离开时吩咐静雪,说是小姐有什么需要尽管告知他!依静雪看,王爷似乎对小姐不同于以往了。”

“那又怎么样?终究是做了错事的人。”柴破玉将碗放在桌上,和衣躺在床榻上,睡了过去、、、

三天后,韩晴终于入土为安了,柴蒙却在守灵了一个晚上后,满头白,憔悴了许多,柴破悠决定在多陪着父亲一些时日,柴破玉也不想回府,决定留在定北侯府。

“姐姐。”柴破悠的声音。

柴破玉应声看她,淡淡的面容,美丽的小脸上依旧挂着忧伤:“有事?”破玉问道。

“过两日我想去趟庙里,娘亲身前都是在那里为家人祈的福,做的善事,我想让您陪我一块去,好吗?”

经过韩晴的死,柴破悠仿佛一下子长大了许多,在府上的这些日子,操持着府上的大小事务,显然一个小当家人的风范。

“嗯!”柴破玉也没有拒绝,这里闷得人慌,她也想趁机出去看看,好为自己的以后打算,毕竟她和柴蒙和韩晴都没有血缘关系。

韩晴说的话又有几分可靠,虽然她不是这个时空的柴破玉,但她自己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替她找真正的亲人?

“爹、、、”

柴蒙出现,柴破悠忙不迭的迎上去,今夜爹爹也来找姐姐,为了何事?

“悠儿,你也在这里啊,你先回屋,爹爹有些事情想和你姐姐谈谈。”柴蒙对着柴破悠使了一个眼神,柴破悠随即明白,娘亲死了,按理说她和爹也就真正的没有关系了。

但她的心间从未将她视作外人过,即使娘亲不在了也一样:“爹和姐姐聊,我先回屋了。”

柴破悠离开了,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一时间,柴蒙觉得特别安静,看了破玉一眼,心里怕是猜测到了一些。

“这几天真是辛苦你了。”柴蒙突然开口。

柴破玉一脸冷漠,淡淡的开口:“辛苦的是破悠,不是我!”

“不、、、你最辛苦,悠儿只是做她分内的事情而已,而你却是为着一个没有关系的人帮我们做完丧事。”

“你、、、知道?”柴破玉惊讶的扬眉,柴蒙竟然知道韩晴不是她的生身母亲。

“可以看的出来,你娘亲、、、她对你的态度不像母亲,我以前就怀疑过,不敢确认,直到你从她的屋中出来,一脸的冷漠和、、、和她脖子上隐隐的手指印。”那天她们到底生了什么样的争执,竟让玉儿动手。

而玉儿?似乎又变了许多、、、

柴破玉不说话,淡淡的垂下了眉目。

柴蒙在圆桌旁坐下,回忆道:“遇见你和韩晴的那年是我回朝的日子,那夜我带着部下过一处荒山,狂风大雨夹杂着雷声,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就在这时从上坡上滚下来一个黑东东的物体,耳边隐约的传来一个婴孩微弱的哭声,我带着部下走进,却现满身是血的韩晴,她的怀中死死的抱着一个孩子,那孩子就是你,奄奄一息,我当时想都没想就将你们带着连夜进了城,找了十几家大夫才救活了你们母女两,我一直都在疑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何以遭到这样残酷的追杀,韩晴不肯说出仇家是谁,只说你是她的女儿,后来你们随我进了京,留在府上,而我却爱上了韩晴,我不知道她生下来是何种脾气,但是从我救活她的那天起,她就郁郁寡欢,像是有着什么天大的心事压在心间一样,今生她唯一的一次笑不是我娶她的时候,而是生下悠儿的那一刻,她热泪盈眶,死死的抱着孩子,任谁也不给,而你却得不到她的欢喜、、、所以我特别想宠着你,惯着你,因为你得不到她的关心,而她,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和伤痛,所以才落下这病早早的去了,这就是我认识你们的全部经过。”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