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是个失情人!”严露这样想着,便情不自禁向着那个穿西服的男人走起。

她抬起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沉沉的把气从肺里呼出来。脸上满布着忧郁,眼睑间闪烁着亮光。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有什么事从来不和我说,都把话闷在心里。我可不行,如果我有了委曲,就想着尽快找人把它们全倒出来,倒完了再喝上点冰水,啊,那个舒畅啊。

我正游梦于佳境时,忽然被阿娟那死女人给拉了起来。

王洁云虽然并非出身于富豪之家,但其家庭背影也谓不一般,父母都居花都部门要职,可以说在花都提起她父母的名字,大街上很少有人不知道,即使那些刚涉足花都少年们,也有不少从朋友们口中得已了解一些。

看着窗外的雨,大点的雨珠打在玻璃上滴答滴答直响,如果不是因为窗户紧关,那雨水就直接冲进了病房。秦剑的双眼盯着窗外的远方某处,面上露出失意和欣喜交汇在一起的混沌之色,唯有眉间锁起那道弧形,才显现出他内心似已被复杂的情感所纠结。

王医生慢慢走向我的床边,把手从白大褂里抽出来,开始帮我做检查。

每次母亲用她那有点颤抖的双手为我擦拭身体的时候,我的眼睛会变得更加的湿润,作为儿子我感觉是幸福的,但也是不称职的,我常在自己心里说:“母亲,以后我会更好的照顾你们。”

看门口,那女人已走了出去,只见到她顺带关门时留在门上的小手,手指细细长长,白白嫩嫩,无名指上还有一只白金钻戒。

“他说好了把移动公司那个女经理介绍给我的,他这样如果一走,那我就更加没有希望,真他们妈的闷气。”

只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在慢慢的从身体里飘出来,难道他们也要离我而去吗?

“呵!怎么又想起打电话给我。”我开始转移话题,这么晚她很少打电话给我,除非有什么事,记得上次深夜打我电话是她胃肠炎痛的厉害,叫我送她去医院。

看吴天那无辜的脸色,真有些想笑。

“我美吗?呵,看你呆样!”我回过神,发觉她正面对着我,细细长长的人工眉下闪亮的眼睛,点缀着那张美丽而不缺丰韵的脸,没有了那种忧和伤,使她那性感又微微上翘的嘴唇更加完美地体现东方现代都市女性的干练和妩媚。盘起的长发,露出细嫩的脖颈,勾勒出略尖又略圆的下颚。

“失恋了还是事业受挫了?”

“来一杯莫斯科骡子?”

“听你的意思,好像是事业阻挡了你感情的发展。”严露有些调皮,此时在这个她有点难于捉摸的男人面前表现的就像是个未经世事之人。

“爱一个人,也许会只在瞬间,心里就会萌动出爱情的细芽。然而经营一段感情就如经营一场婚姻,稍有不慎,就会产生裂痕。”

孟朋本不想提及内心深处的无奈,然而面对这样一个能倾听自己心声的女人,他忽然有一吐为快的冲动。

他继续对着严露说道:“我本想在结婚前谈上一笔大生意,也算是给我的婚事来点贺礼。也许,命运捉弄人,生意没谈成,交际费倒花了不少,公司也一时之间因资金周转不灵,陷入了困境。”

“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像我这个酒吧你看来的人挺多,但各方面的费用也很高,再加上工商、税务、公安、消防等等,也是一笔很大的交际费。”严露低着头略带同感地说。

“是啊,现在钱已经变成万能的了,没钱肯定是万万不能的。”孟朋深沉地讲。

“那也不一定,如果让我在钱与一份永恒真诚的爱情之间有个选择,那么我倒不认为钱可以买断爱情。”她手握着酒杯,带着不赞同的语气,虽然她说话的声音仍然很细,但可以让人感觉她在爱情和金钱之间有自己坚定的选择。

孟朋眼望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在他看来,能在这个繁华的小城,拥有这样一家热闹的酒吧,她绝不是泛泛之辈,至少她能在社会复杂的关系网中打出了一定的局面。

然而这个女人在事业和爱情间的选择,让他有些难以苟同,他认为,成就事业是一个男人的最终目标,没有成功的事业就相当于没有幸福的婚姻一样。因此在他心里把事业作为未来婚姻的一个节点。

他确实也注重爱情,特别是对王洁云那长久以来的爱,然而他也有自己坚定的选择。

自从上海回来以后,因为生意没有谈成,他烦闷的情绪慢慢在他和王洁云之间产生了细微的隔阂。

王洁云因为对他炽烈的爱,急切地希望能快点建起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庭,但他却始终坚定自己的选择,他认为男人不能在没有事业的情况下结婚,这既是对他爱的人负责,也是对以后家庭的负责。

或许他是对的,在我们现实的社会当中,有很多人,包括女人,都会和他一样,把事业作为婚姻的前提条件,在他们看来,没有金钱保障的婚姻是不长久、不安定的,而且必定会给以后的婚姻生活带来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