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董,他给了我,给了我想要的,你看,这钻戒上的钻石比你那黄金戒指都重,你说你爱我,你爱我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没有物质基础的爱顶个屁用。”

拿起手机打开,上面显示着严露来电,我按下接听键,放在耳边。

此时我确实有点困,想好好回家睡个觉,心里面也在想着走出酒吧时严露那脸上不经意流露出的忧。

记得第一次和她上床应该是认识她两个月后,那天我们都没喝酒,因为她说,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会醉,她可不想让别人拖回去。

“这一杯我请你,算是为我这酒吧开业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喝莫斯科骡子的帅哥。来!我们干了这一杯。”

我转过身对着老板娘说:“刚到!”

“唉!但愿,他能早点醒来,他欠我钱还没还清呢。”小龙这钱迷,我真想骂他几句。

“你就知道钱、钱、钱,说什么咱们也是兄弟,这个时候还讲这个话,”这话听上去应该是吴天,让我有点感觉幸慰,算是没交错这个兄弟。

“他说好了把移动公司那个女经理介绍给我的,他这样如果一走,那我就更加没有希望,真他们妈的闷气。”

妈的,这都什么人,俗话一点不错,人不为已,天诛地灭。搞了半天他们都在想着自己呢。

“你们还是他的好兄弟呢,没句人话,他都昏迷了那么久,也不想想有什么法子。”

“王医生不是说了吗,要经常和他聊天,聊一些他感兴趣的话题或者他记忆很深的事情。”吴天说。

“你以为他是好东西啊,他也就个钱迷、色魔。现在也只有钱和女人才能提起他的兴趣。小龙接着说道。

看来那两小子还真够了解我,也不枉他们跟我那么长时间,真可惜这次没能把他们俩一起带上。

“你们都这样说了两三天了,看他也没什么反应,你们是不是应该换种方式呀。比如给他放放歌,或者干脆把他以前女朋友找来,”严露细声说。

“也许,这也是个方法。”

“不要!”怎么?我怎么听不到我声音,我怎么动不了,是怎么回事,刚刚还……

“怎么样?病人有些什么反应吗?”

“王医生,我们几个一直盯着他,连手指都见动过,你看看,他还有醒的可能吗?”

“从手术的情况来看,他脑部受到猛烈的撞击,虽然我们把颅内血块已全部清理干净,但他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自己,意志力能不能顶过去,这也许是个很漫长的过程,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几月甚至几年,也或许永远像现在这样,你们也应该要有个心理准备。”

“云里去风里来带着一身的尘埃

心也伤情也冷泪也乾

悲也好喜也好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随风飘……”

不知从哪又传来了王杰的歌,我感觉我的心在流泪,脸上也好像被泪滴沾湿。

“喂……晚上?今晚我要值班,明天吧……明天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再打电话给你……恩,好的……”

“王医生!王、王医生!你快看,他在流泪。”严露几乎尖叫出来。

“小玉,快,给病人重新测试一下生命体征。”王医生喊道。

“王医生!血压已经正常,体温37,呼吸有点弱,但很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