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是事先想好了要来有游乐场,所以穿的如此清纯可爱吗?这一身装扮,他们二人站在一起,像极了青涩懵懂的高中生。只要没人注意到贺爵年那只伤痕累累的手背,一切,都是完美的。

怪不得遥远要约在大厅见面,不去包间。他还担心大厅人多嘴杂,会传出对遥远不利的新闻,到头来,遥远算计的人是他跟司霆堃。

遥远嗯了一声,专心的听着电话。似乎完全忽视了司霆堃的存在。从今天开始,试探司霆堃的底线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遥远声音轻柔却有力,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她从未如此硬气的出现在司霆堃面前,还是当着一个怀了他孩子的女人面前。

遥远回过神来,美瞳闪过一抹凌厉,她不说什么,安静的坐在床上,抱住了自己的双腿。

大堂经理想起自己刚才的窘态,禁不住把火气都撒给了员工,“都不想干了是不是?愣着干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她将自己跟那些妄想通过耍心机、玩弄手段上位的女人划分开,她要的只是做好司霆堃听话的司家少奶奶,而不是一个允许洞悉他心事的女人。

碰的一声,萧焱又踹了一脚房门,遥远回过神来,急忙跑去开门。

“你干什么?放开我!!”遥远被贺爵年粗鲁单纯的吻弄疼了,她身子后退一步,膝盖重重的抵在贺爵年的大腿上。

“不是你说的吗,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离婚,要真是那样了,我什么都不要的……”遥远说的小心翼翼,司霆堃听了,却是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不疼了。”遥远吓得低声说着,她总觉得司霆堃似乎又开出什么虐待她的新招数了。她搂着他的脖子,不敢松开,他的手却像是上瘾了一般,一下下的,或轻或重的拍着她的屁屁。遥远挣扎了一下,他的手指也跟着动了动。

司霆堃盯着那紧闭的书房的门,半晌,朝徐辉挥挥手示意他离去。徐辉顿时觉得空气重新流动起来,他急忙点头,转身跑了。

与此同时,书房的门在外面也被人扭动了把手。萧焱眼底闪过一抹精光,他噙着一丝笑意,转身,猛然将遥远拽到了身前,他宽厚结实的后背抵着房门,将遥远圈固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耳语着,

他指着的,正是遥远的书房,这让她很是诧异,更加怀疑他的身份跟意图。

“看着我。”萧焱冷冷的开口,神情凝重。

他用十五的股份拖着她,绊着她,不许她离开他。三年了,他们之间却渐行渐远……

司霆堃心底,突然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他往前走一步的同时,路遥远同时退了两步,那感觉,说不出的怪异。

路遥近梗着脖子,越说还越有理了。

倏忽,那一直紧贴着遥远的身躯稍稍远离了她一点,遥远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身上的人,小手便抓过枕头狠狠地砸过去,可软软的枕头砸在那张有些模糊的脸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而有嬉戏的感觉。

于是,妈妈调教,爸爸就护犊子,一来二往,遥远兄妹几个自然而然分化成了多个帮派。

她深呼吸一口,咬着唇瓣,心底认定司霆堃这又是学会了什么新的折磨她的方法。可是不说的话……

“咳咳……”遥远咳嗽了几声,感觉自己的胸口都要被书桌挤爆了。司霆堃不喜欢她也不用这样折磨她吧!低头看着自己被挤压变形的胸部,遥远脸色涨红,第一次想到了对司霆堃求饶这个念头。

遥远思绪有些乱了……她承认,她安排tina去司霆堃的卧房,还扔给了tina一套全新的性感睡衣,她这么做是为了讨好司霆堃,让他尽全力的帮她找清白!

他问了一句废话。

他跪在遥远面前的时候已经流干眼泪了,现在,是他重新振作,将遥远抢回来的时候了!

这些,路遥上不曾对遥远提起。司霆堃也没说。遥远一直以为路家所有人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可是,他要这些做什么?他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生杀大权,他还差什么?!他不爱她的话,要她妥协,看她落泪,能带给他什么快乐?

徐辉心事重重的离开了机场,直奔司家别墅。

遥远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单纯的认为这是司霆堃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她的智商虽然高,但是却没想到,司霆堃会用这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算计她。

遥远迷迷糊糊的撑着身子起来,根本没注意到链子何时到了司霆堃的手中。

遥远本是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却瞥见她脖子上有新鲜的吻痕,淡紫色,不光是脖子上,肩头也有。

不哭了……我回来的,有些晚了……

司霆堃眼底闪过一抹狠光。他抓住了遥远的手腕,遥远想要回头,却被他大力扯到了身边。

“也许她是觉得咱们都不懂,说错了也能没事呢!”

遥远此时喝了一口香槟酒,抬头,用迷茫的眼神看他。那感觉就像是在问司霆堃,这是你安排的吗?

她以为司霆堃会带着她上楼的,没想到,司霆堃在路遥远这边还是有底线的。杨飞茹知道,自己的魅力还不足以让司霆堃放弃一切的宠她。

头自然的挽起,耳边留了一缕垂下来,亚麻色的头在灯火照耀下,透着大气从容。

遥远挂了贺爵年的电话后,便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浑身冷。她没有招呼管家,厨房一地的狼藉刺得她眼睛很痛,眼眶红红的,她拖着几乎拆散了架子的身体走出了厨房。

杨飞茹一愣,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搭配着她如受惊小鹿一般的神情上,分外怪异。

一想到这里是准备饭菜的地方,遥远就觉得反胃。

她跟司霆堃上床一夜,司霆堃给了她十万。她没想到司霆堃如此大方,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无法嫁入豪门,她就是要钱来的。

“我刚才在墅野新区那里看到了司霆堃的车子。”清白推了推黑框眼镜,看似随意的开口。

“十年前,他走了,音讯全无。如今回来了,与我何关?”

她如此反映下,司霆堃的神情愈的阴霾了。

一贯,走在司霆堃身边的她,小心翼翼,内敛端庄,那是她的金主,是她全家老少的衣食父母。

他一向高高在上的心,此刻,如同从高处跌了下来,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习惯于凌驾一切,尤其是遥远的一切,遥远的心。可是,若她变了,他竟会如此害怕。

他以为,他们身体紧紧的贴合,那么他们的一切也都是紧密不可分割的,可是此时此刻,是幻觉,还是遥远真的离他很远?

他就这么看着……

遥远拿起地上那个司霆堃送给她的泰迪熊,抱着熊,狠狠地亲了一下,然后,将熊的嘴巴贴上了贺爵年的面颊。

贺爵年错愕,旋即郁闷。

司霆堃心一松,旋即又觉得恶心。

他送的东西,遥远亲了也就罢了,怎么还间接亲了贺爵年?不过,总比遥远直接亲好。

“遥远,这也算?”贺爵年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想起这是司霆堃送遥远的熊,狠狠地擦擦嘴巴,一脚踢开了熊。

“遥远,我们拿不了那么多,那个不要了。”贺爵年说着,拉起遥远,抱着他送给遥远的熊,扬长而去。

司霆堃瞪着被贺爵年踢开的熊,忽然有个错觉,这只熊的表情有点像他,不会有一天他也会被路遥远这样踢开吧!不会的!一贯都是他来掌控,遥远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

他不允许再生一年前的事情。

遥远跟贺爵年又去了餐厅,早晨她就没吃东西,现在有点饿了。

吃饭的时候,遥远竟然要了红酒,邻桌的司霆堃见了,脸色愈阴沉狠戾。

遥远的酒量他是知道的,红酒也就一杯,眼见遥远已经三杯下肚,竟是告诉贺爵年要去鬼屋,司霆堃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起身两步走了过去。本书由,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