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算是看透这些有钱人的嘴脸了,所谓衣冠禽兽啊,一点没错。女人善于嫉妒,不愿意站在杨飞茹身边就罢了,这些男人啊,也一个一个的很没有风度。

在场众人,本是等着看戏的心态,却在此刻,心中天平的砝码自然的倒向了遥远这边。

司霆堃并不知道,小时候的贺爵年很能吃,圆鼓鼓的,像个包子,因为他最多一次吃了二十个汤包,遥远便从此亲切的喊他汤包年。

“霆堃。”她弱弱的喊着,见司霆堃上床后便顺从的偎依在他怀里。

司霆堃看着她身上的紫色短裙,神情跳动了一下,有一瞬恍惚。他扯下领带,大手揽过杨飞茹的腰身,俯身在她面颊轻轻地啄着。

遥远回头,惊讶的看着司霆堃。

遥远点点头,是啊,你爱他,一夜情谈爱,是谈钱吧!不是离不开这个看戏的男人,而是离不开他的钱。

心底冷嘲一笑,遥远无所谓的坐在那里,只是面上依旧挂着绝美温婉的大家气魄,不见任何不悦与眼神的波动。

遥远挑眉,想起司霆堃刚才说的话,巴黎的衣服,1982的里海珍珠,不错!都是有钱买不到的好东西。

他的声音跟以前一样,低沉,充满磁性。单听声音,你会觉得他是一个儒雅内敛的绅士,只是,他的情绪总是隐藏的太深,遥远猜不透。

“霆堃还跟那个杨飞茹在一起?”一道犀利的女声响起,带着一抹阴沉的试探。

哥哥语录】

若这世上有最可怕的十件事情,那么太太们抱团踩小三狐狸精,将是其中之一。

清白清了清嗓子,时机到了,她该说点什么了。

“大家别这么说,杨小姐确实是剑桥大学英文系o8届的毕业生。”清白的话表面看是给杨飞茹解围呢。

“o8届?怎么可能?!omg!我儿子就是剑桥那一届毕业的,他们那一届国内的学生就三个人,全是男孩啊!”人群最后,一打扮恶俗的中年女人抖着身上的肥肉忙不迭的开口。

她是某煤矿老板的正妻。本来如此高档的酒会应该没她啥事的,但是她却意外的收到了请柬,这份莫大的荣幸跟惊喜,让她恨不得能有表现的机会。

当然,这份惊喜也是遥远安排的。

这时候,其他太太们也不顾走过来的暴户太太浑身恶俗的香水味道,全都捂着嘴嗤嗤的笑着。

“不懂英文还敢上台啊?”

“也许她是觉得咱们都不懂,说错了也能没事呢!”

杨飞茹听了这些话,脸色已经白的近乎于透明了,她扔下那张纸,在众人讪笑声中,飞快的冲出了大厅。

众人视线追逐而去,最后,不约而同的看向遥远。

遥远来到司霆堃身边,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仰视他……

司霆堃笑,那笑容透着阴狠。

好啊,路遥远!一切都被你算准了……

司霆堃拉过遥远的手,就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外面狂风暴雨,他们这里,依旧是平静的港湾,潺潺泉水的爱情。

这画面,虚伪的人神共愤!

遥远低头浅笑,偎依在司霆堃胸前,她料定了,司霆堃不会去追杨飞茹的!

司霆堃不是毛头小伙子了,再怎么宠一个女人,也不会丢下满堂宾朋冲动的追出去的。所以,她才敢堵上杨飞茹不会英文这点,羞辱她,踢走她。

不管怎样,司霆堃都会留下来!

酒宴稍后立刻恢复了正常。

富人圈内这种事情还算是司空见惯的。生了,大家就八卦一下,结束了,还是该做什么做什么。谁都有秘密,谁都会成为别人的笑话。大家心知肚明。

遥远跟清白交换了一下眼神,顺便感激的看了眼老管家。

老管家于老六是司天罡留下来的人,他做人的宗旨很简单,只要是为了司家好的事情,不管是于荷娜,司霆堃还是遥远,他都会帮忙。

如果是有违司家脸面的事情,他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这场无硝烟的战争,在杨飞茹那抹白色的身影跌跌撞撞的跑出司家别墅后,以遥远全胜告终。

自始至终,遥远没说一句不好听的话,没给杨飞茹一个难看的脸色,更是忍常人不能忍,以越圣母玛利亚无数倍的大气撑住了场面。

此时,舞台一侧的于荷娜唇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只是,她笑着笑着,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笑容慢慢的僵在唇角,她疑惑的视线落在司霆堃身上。她的好儿子……

今天看来,杨飞茹的临场应变跟个人能力完全不是路遥远的对手,甚至连路遥远的零头都赶不上。可是为何过去的半年内,她用尽了手段都无法将杨飞茹赶走呢?

这软硬兼施,背后下手可是她于荷娜的强项啊。可是半年下来,杨飞茹那边没有任何动静,她一直以为杨飞茹是个比路遥远还要厉害的角色,同样可以做到无声无息,不被任何人抓到把柄的解决难题。

今天的一番试探,她心底的疑惑如野草蔓延滋生……

杨飞茹根本不值得她动用路遥远来对付!!

那么这一切都是谁在暗中操纵?司霆堃吗?

想到这里,于荷娜的身子猛然颤动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似乎是走进了儿子的棋局。

一年前,她好不容易赶走了路遥远,一年后,一个她以为很强大,实际上很无能的杨飞茹就让她轻易的请回了路遥远?

于荷娜心底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