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祥朝陈鹤张开手臂,陈鹤喝了一口白酒,笑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搞不懂你们现在的年轻人,说句话都没正形。”

“陶部长,找我?”武森走进陶立的办公室。

女人的美貌是事业绝好的敲门砖,方馨像一把利剑,戳在何新奎的脚跟前。何新奎有些担忧,他等了这么久,不想再是空欢喜一场。

“找这些人干什么?不会……”武森反应过来。

王寿清的眼睛直了,好一个小乔,若不是陈鹤介绍,他误以为是肖婷回来了。两人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不,应该说是王寿清初初见到的肖婷,甚至比肖婷更添了几分书卷气。小乔瘦小的身板藏在宽松的碎花裙里,像一朵明媚不张扬的向阳花,齐刘海微微盖住柳叶眉,可人晶亮的眼睛,有如天上的星星。那张饱满的樱桃小嘴传递着少女甜香的气息,她走到王寿清身边时,王寿清忍不住盯着她看,她的余光察觉到,脸顿时红了,留给王寿清一个窈窕的背影,齐腰长发在蝴蝶骨处不安的跳动。若不是场合不宜,王寿清很想和她多说两句话。

王寿清无地自容,岔开话题说道:“陈局长,我们进会议室坐吧,待会林书记和郑县长都要来。”

王寿清笑着点点头,对盛琴说:“在煤老板的心里,环保局局长比我这个县长重要多了。”

林鸿掏出银行卡往刘泯仁手里塞,刘泯仁推脱不要,走到门口把抽屉里的金条拿出来,又还给林鸿,说:“我们长长眼就够了,拿回去好好收着,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能随便送人,会断了你们林家的脉。”

刘泯仁也欲关门,林鸿嬉笑着挤了进去,从包里掏出五根金条递给刘夫人,说:“刘太太,听说城里人喜欢古董,我家里正好有祖上传下来的,拿过来给刘太太把玩把玩。”

他贪婪无耻的拽掉她的上衣,然后是她的乳罩,邱月萍仍旧挣扎,但挣扎中夹杂着享受的惊呼,如同她当年18岁,那些对她的身体欲罢不能的男孩们,带给她一次次荣耀的征服,她喜欢这样的征服,那代表强大的吸引力。她喘着粗气说:“小武,你停下,停下。”

武森拉扯她的衣衫,她轻轻推开他,把头歪到一旁柔和的说:“这里不行,去我家吧。”

瞿芳的话字字落地铿锵响,胡朝霞脸上烧的慌,不还是嫌自己是个农村妇女没见过世面吗,她大着嗓门叫道:“我知道你帮过我,是我欠你的,不就帮我弄了个城市户口吗,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再把我的户口弄到农村去不就行了。”

“小唐,小齐是吧,祝福你们。”

化妆师不解的退了出去,这是唱的哪一出。

“别人爱说什么就要他们说去吧。”齐大志丝毫不在乎的表情,别人都说唐梦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他都能忍,还有什么不能忍。

“你等等,你刚刚说支付利息有困难,为什么啊?”江蕙不安的看了一眼林鸿。

林鸿的脸由白变青,整段犀利的文字中,多次指名道姓的提到他,气愤的把材料拍到桌子上,说:“刁民!无理取闹!混账!”吐了几口粗气,问王寿清:“有没有和县信访局联系过?让他们查一查最近有谁去反映过这个事情!”

“呵,她喜欢玩火,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艳明,快过来帮妈看看,这裙子好不好看?我要穿着去喝梦诗的喜酒。”

临走时,他对母亲说:“我结婚要用钱的时候,把那五万块拿出来,不要舍不得花,藏在箱子里早晚被蛀虫啃了。”

“哦,听上去有些复杂。”林晓鸥笑笑,心中的不安释然了,他下逐客令,“我送你回去吧。”

“我去环保局找过陈鹤了,你的煤矿上存在的不仅仅是生活污染问题啊,生产力落后,什么矿井水、洗煤水随处乱排放,你知不知道你们煤矿周围的土地颗粒无收,几年甚至几十年都没有办法种粮食,你知不知道在你的煤矿下方的村子里,村民们常期引用被污染的水源,陈鹤为什么关闭你的煤矿,因为下了一场大雨,从你的煤矿流下的雨水冲进了水库,所有的鱼苗都死光了,一天不到的时间,全部死光了,你还想要环保手续!你这是在谋害人命!”

盛琴心想着,谁关心你的吃住,我是给你把着门抓狐狸精呢,但她不想把那事翻出来吵架,推攮着王寿清撒娇道:“老公,你什么时候能把艳明的工作调过来呀?亏你还是个县长呢。”

“我是你永远的备胎。”

齐大志冷笑一声,“怎么了?办不到?你们城里人能享受到的东西,我要我的家里人都能得到,不行的话就算了,我们的交易谈不拢。”

齐大志本以为这是唐家人串通好的,但听瞿芳的口气,她并不知情,咽口口水无力的说了声:“好。”

陶立和王寿清不一样,王寿清和武森有年龄的差异,他不了解、不清楚现在年轻人的真正想法,他对他们的看法还停留在憨厚老实的八十年代,武森有时虚掏心窝,假意奉承说的话,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常常让老奸巨猾的王寿清也掉进陷进里。但陶立不同,他和武森是同辈的人,对年轻人的浮躁、自私、阴险了然于心,他能很果断的用婚姻来赌明天,在优柔寡断的年轻人中并不多见,冷静、理智是他与生俱来的品性,因此赢取他的信任极为艰难。

“哟,哟,那真是麻烦龚局了。”魏德台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线。

“你现在的身份也很微妙啊,你的父亲是贪官,可你能做人民的好干部呀,是政府教育培养了你,多么正面的宣传效果。”

“呵呵,会,不会也能学会。”武森仿佛没听懂陶立的讥笑,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唐梦诗小声呻吟着,他的力气过大,压的她喘不过气来。陶立不管不顾的脱掉她的外套、毛衣、衬衫,最后裸的拥住她,轻车熟路的进入她的身体。他们曾试验过很多次,每次陶立稍微一用力,唐梦诗便疼的大喊大叫。直到大四那年的一次秋游,在溪水旁的细石子上,陶立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她,他笨拙又紧张,她流着泪嗔怪他,然后他们对着潺潺的溪水发誓这辈子不离不弃。

王艳明生出恻隐之心,他对她好的无可挑剔,她垂下眼帘,点点头。

她瞿芳才是这个屋子真正的主人。

这时,王艳明的手机响了,打开,是蔡亮。她背过身去问他什么事。

齐爱国脸面薄,顾不上礼数,站在床边低声哀求唐梦诗,胡朝霞和齐大志在旁边作陪,齐爱国一遍遍的说:“梦诗啊,叔叔求你起来了,你要是不起来,我们老齐家以后没法在村里待了啊,叔叔真的求你了,你要叔叔做什么都行啊。”

唐梦诗的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