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军华想了一下,正要张口说话。可教办的钱平突然跑了过来,也不管巩镇长有没有上车,直接就钻进了车里。还好的是,他还知道自己坐在最后一排。

闲着没事的人越聚越多,她们站在一旁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小声了议论着。

“哦。丽姐,我,我刚才太冲动了,你别生气啊。”程然站在她面前像个做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行了,你别再唱了,你让我们多活两年行不?”何爱霞听着皮善华走音的歌声,讥笑着。

“唔,唔……”李雨虹只想着让他快乐,不想把他那个面目狰狞的硬物吐出来。

“是金陵县委吗?我是省委的谭希望啊。”电话那端传来一句浑厚的男中音。

王小丽十分厌恶的瞪了他一眼,绷着嘴把脸扭开了。

顿时,大家都屏住了呼吸,办公室里静的出奇。

“我告诉你陈二狗,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我给你没完。”王小丽拽住了程然的胳膊,她觉得此时不能冲动。可她说完这句话,又后悔了,本来就只是来拍张照片的,没想到把这事弄成了这样。

“你这个浪蹄子,得到你回来的消息,我恨不得屁股上插上火箭。”韩泰走进房间,一只脚把门带上了。

“快坐到方老板身边去吧,把方老板侍候好了,亏待不了你。”韩泰嘿嘿一笑,“听说你的歌唱得不错,这第一炮就有你来打。”

“你好,早就久仰您的大名,只是没有机会拜见您。”王向东急忙伸出手去,认真的说。

王小丽走了一段路,发现前面的大花岗石上坐着的程然。今天程然上衣是一件黑色的v字领短袖衫,下身是一件到膝盖部分的牛仔短裤。他看见了王小丽,拿着相机立即迎了过来。

就在这时,程然的手机响了,他站了起来回过头就要拿床上的手机。

“哦,对了,你说家里有喜事?什么喜事?”王向然想起了前两天妈妈的说的话。

皮善华听到金友来对王向东很赞赏,他撇着嘴厌恶的望了一眼王向东。

临走的那天上午,王向东和村委会的几名干部在刘二麻家里喝的酩酊大醉。那天他真的很开心,不管怎么样,自己用了另一种方式圆满的解决了刘二麻的事情。

王向东来到中心街上,站在十字路口迟疑了一下就向村东头走去。他想着是否能给刘二麻找快地方,建一个养鱼塘。

返回屋内,王小丽见程然已经起来了。她发觉他的眼神在故意的躲避自己,双眼透着腼腆和羞涩。这时,她猜出了他眼神躲避自己的原因,倏忽之间自己的双颊也飞起一丝红晕。

“小虎他妈,小虎他妈,不,不好了。”迎面跑过来一位黑胖的中年妇女,边跑边对她招着手。

“我那个房间里也有粮食。刚才我是没看见老鼠,可是我却听到了“吱吱”的叫声,我想也许比你房间里还多呢。一会啊,你就别关灯了。”王向东嘴角微微扬起淡淡的笑着。

“打住,那天的事情你不要再提了。”胡静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而后转移话题道:“我下午去的最后一家就是小胜子的家,你都把自己的钱给了小胜子的娘了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们村口的那座用铁链搭建的桥,也该维修了一下了啊,有的横木都发霉了。成年人走在上面还好说,万一要是孩子贪玩,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到河里去的。”王向东看着窦强递过来的烟摆了一下手。

这是一间老式的三间瓦房,由于是多年的老房子,白色的墙皮大片的都脱落了,显得很破旧。就在他要推开那扇破旧的大红油漆木板门时,他听见了里面传来一阵“砰,啪”的声响,好像是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响。

“来,里边请。”

王小丽放下手里的筷子,透过窗户看见程然站在院子里。

王小丽来到村里的小超市,买了十斤鸡蛋和一包旺旺大礼包就去了齐文化家。

这时,办公桌的电话响了起来,皮善华接了电话,看了王向东一眼“哦”了一声就挂了。

刘二麻带来的人,你一言,他一语的,就往办公楼里闯。此时的王向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一边大声劝慰着,一边伸开双手阻拦着。

大约五六分钟以后,王向东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关于发展农业经济和如何带动农业经济的一些看法和观点。

“好的。”王向东瞥了她一眼胸口那么一截白嫩的肌肤道。

于是,金友来凝重的点了一下头道:“让他处理那个三角债的事情,我觉得必须给他个头衔啊。这样吧,那就暂时任用他为党政办的副主任吧。”

“向东啊,过来,聊聊天。”荣发祥看见了王向东,笑的比花都灿烂。

“你是我什么人?你管不着。”李雨虹说完就甩开他的手,又喝了个底朝天。

“小皮,这办公室的卫生,你也总不能让王向东一个人来打扫吧。年轻人,不要那么懒惰。”荣发祥望着皮善华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道。

王小丽见儿子躲在远处,不敢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立即领着小琴去了村里的诊所。

“哎,再,再见。”程然回过神来,腼腆的一笑,“你们等一下,我有句话给你说。”

“赵大叔,还是坐院子里吧,敞亮。”王向东浅浅的笑着,“以后我每隔三个月来给你送一次钱来,这六百三十元,你先收好了。”

短暂的静默后,他抬起头发现胡静正认真的翻阅着桌上的文件,并不是他刚才想像的她会把自己赶出去。

“胡静,听说过,说是此人硕士毕业。”王向东以前也听说过青石镇个叫胡静的女人。

“向东啊,你不用对我说谢谢,我看你是个人才,我只不是锦上添花而已。”

金友来皱着眉头心想,这房时平自从上次和我闹了分歧后,对我就不冷不热的。而他这次主动来找我汇报一个小科员的事情,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是他真的就是以事论事,还是别有用心呢?

“什么?王向东他受伤了?为救一个学生,哦……”荣发祥放下电话,就走出了办公室。

快到下班的时候,荣发祥才夹着包面露喜色的走了进来。从他的表情不难看出,他遇到好事了。果然,他坐下没多久笑道:“善华,你去镇上的“口满香”酒店给我定个单间。然后你再去我家向你嫂子拿两瓶好酒,去酒店等着我。”

“哼,熊样!谁让你喝那么多了,你能做就做,不做算了。”

几杯酒下肚,不胜酒力的王向东已经喝得脸红脖子粗了,但脑子依然很清醒。在泗河镇没有根基的他,说话做事他都经过深思熟虑才出口的。不是有一句俗话话嘛,叫祸从口出。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老婆,你真好。”齐文学说着就在媳妇脸上“啵”的亲了一口。

王向东借着皎洁的月光,瞧着爸爸步履蹒跚的背影,心里有一股难言的愧疚感。他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让爸爸引以为荣。要让邓长发那个混蛋看看,自己绝对是一只雄虎。

站在一旁的王小丽夫妻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觉得双方都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