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专辑大卖!]

[也没什么事,想着你未回便想过去看看你。]周阁说着跟在施朗的后面,视线和提着袋子的卓幻航对上,一秒间又各自回转。

[这个时候善心大发记得自己是孕妇啦?拜托你瞧瞧都几点了?]李辛沁冷嗤了声,端着泡好的速溶咖啡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好吧,他每月必发月-经贴是吧,你还理他做啥。]

[挂了点滴,已经好多了,]对于司徒的这个来电,施朗大概也猜测的出是为了昨夜之事,只是他没想到师弟对待这件事上心的程度如此的高。这倒不是说司徒是个少礼数的人,恰恰相反,才让施朗稍感意外。

[麻烦您了。]

后排的叶悬刷着平板,触屏的荧荧亮光反射到皱着的眉宇之间,形成一片阴影。而他旁边的位置上斜靠着的睡的极熟地施朗,双手抱胸闭着眼面朝车窗,当车外景色转换时,光与影的交织在墨色的玻璃上,从他的脸上朦胧掠过,就像斜云穿过浮华,留下的支影芳踪。

除了带着纠结的心情,于内心而言范文烈却也能与司徒感同身受,他和他是发小,虽不能保证就是那个最了解他的人。但就算如此范文烈也知道,他一直都是比其他人更了解司徒的,就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想他因走弯路而受到来自别人的恶意中伤。

一冲出走廊左右相望却不见人,让原本镇定的范文烈摸不着头脑,那蛰伏多年内心深处的不安慢慢又重新浮出水面开始扩张,他踌躇了下,毅然朝电梯的方向跑去。

[多谢王叔了,那我先去园子。]是许久不见施朗了,司徒想起上次见面时还是几个月前老师的生日宴会上。说着朝王陨摆了摆手。笑容溢出,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展现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阳光和活力。

突然施朗无声地笑了。恍然间他突然看透了两人的关系,也想开了两人的关系。

准确的来说是司徒是在瞪他,此时因酒精而外放的情绪和平时冷淡的模样有点出入。该怎么形容呢,看他那皱眉紧盯的样子好像就是在看一只,讨人嫌的蟑螂,就算眼神因酒精显得有些溃散,却依旧透着股从容。

[那。。。。。。打扰了,我这就挂电——]整个‘话’字还未说出口,施朗就听得对面传来电话被挂断后的‘嘟嘟嘟’忙音声。

拗不过执意满满的施朗,两人也就暂时同意了,不过心里想的都是等他拍摄注意时再出去。

[古来成王败寇,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双手被锁一身狼狈的震萧堂,依旧不减半分作为镇国将军的威严,冷冷仇视着对面御撵之中的那个男人,眼中的不削尽露无疑。

施朗见了开心的笑了,站起身朝着观众席双手合掌:[谢谢大家。]说完又重新坐回了沙发。[不过我能获这个奖除了剧本本身就很精彩之外,也离不开其他演员,导演组和剧组工作人员的齐心合力。不过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是我身边这位先生的加盟,因为他才使我有信心演好这个突破以往自己所塑造的角色形象。]

将窗户关上,司徒转过了身,然后慢慢的挪了回来,伸手接过自己的筷子。落坐后,盯着今天的饭菜看了会,主菜是小鸡炖蘑菇,是司徒喜欢的,副菜是炒茭白,最后还配了个番茄蛋汤。

[别对自己这么马虎。]叶悬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将身上的包放下责备道。[我一会给你买药。]

而另一侧的柯尘海从看见这两人进来后也就从上一局惊天动地中,醒过来了。憧憬司徒多年,柯尘海不可能连和对方关系密切的经纪人‘艾姐’秦艾雪以及私人助理‘阿文’范文烈都不认识。从骆珈介绍他之际就暗做准备,站起来身来连站姿体态都小心留意。

没有办法,面对强势的柳归雪柯尘海只有投降。[5号邀请任何一位,来一首男女对唱情歌,要够投入,够深情。]

先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从盘子内拿了一只皮皮虾,将其头扳了下来,就看见其内露出的红膏。施朗一边开心的处理皮皮虾腹节部两侧的‘刺壳’一边想这皮皮虾真的好肥啊。

施朗虽对浓重的烟味有反应,却不是什么大事。随即朝老板点了下头转身面对柯尘海。[小海,你怎么样?]

[那,二哥那我先回去了,一会记得找我吃饭。]顾边修耷拉个脑袋,看起来就像可怜的小狗。

[啊,我是想问——]说着话的顾边疆停了下来,想了想后抬眸很认真的看着施朗。连那惨淡的灯光,落在他眼中,顿时都能星光熠熠。[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吃宵夜吗?]

如今再来看看眼前之人,顾边疆不禁想起昨日对方的态度来,虽不热情却也落落大方看起来也极合乎新人第一次见到圈中前辈的一贯表现。

[我没事,]施朗按下电梯下降键,[如你所见,我现在精神的很。]说着还朝叶悬做了几个一般在运动前的用来热盛的姿势。

待两人重新落座后,导演又开口道,[有件事,陆湛你可能不知道,这事也是临时改变的。]

[虽然她所属的公司是不错,你想制造点绯闻这心思我能理解。]顾边修凑近施朗的耳朵生怕被人听到压低声音,[她长的是挺可爱的,不过就是傻了点。大家不会那么笨的。]说完探回身,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容绚烂又善意。

话题都扯到了这个份上,就算再难啃也得继续,施朗转过脸咳嗽了声。[那它一定长的很可爱吧。]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四目短暂相接,碗文珺淡道,[这冷,你也别呆太久。]

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施朗没有发现司徒的异样,虽然比起吃夜宵还是回去躺着睡觉的诱惑更大,但施朗还是点头应允。

只是转念间想起前日烧毁的,写着‘开始肃清先帝遗留势力’的密函,让一边折磨自己一边焦虑父亲处境的震渊更加的寝食难安。这两股情绪合并如两条死死交缠在一起的毒蛇迫使他想要见到袁嘉的心情变的更加的煎熬和难以忍受。

范文烈不忍看司徒那一脸隐忍悲伤,猛的张开臂膀,给对方一个热烈而结实的拥抱。[对不起,迁徙。]

[那你呢?]

司徒不惊讶剧本的改动,要知道有时候因为导演的兴趣,连详细的剧本也没有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导演想要什么,你就演什么,或者就算有详细的剧本,偶尔那些有才导演们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刹都刹不住的电光闪烁。那么十有*剧本会因此而改变。

南青那张圆圆的脸一笑,眼睛就成了一条缝。[你说的也对。]

也许说起陈颖学圈里认识她的不多,但是要是说起她的东家,盛氏娱乐影视集团就鲜少有人不知道的。

[文烈你还记得不记得,那天在鎏光香舍你撞了陆湛之后我和你说那句话。]

安静的室内除了自己停歇之时后对方声音的响起的衔接之声后就找不到其他的一丝噪音,偶有从窗外传来的汽车电子锁声和摩托警报器,一切都显得安静宁和。司徒将脸从台词本面前移开,早在一个月前他就将台词记得烂熟了。

[洞庭碧螺春。]

在餐厅用了餐之后,一行四人都回了施朗住的那个房间。

[你没事吧?]灰衣男生瞟了眼白衣男生后转过身嘱咐了句话给顾边修,[以后走路别不顾路,小心点。]

先从顾边修的大伯的儿子顾连声说起,他用商连声这个艺名歌手出道十多年,每一年不多不少一张专辑,先不说当初唱片成绩是多么的傲人,就单单是如今唱片市场这般不景气,还有便利的网络下载和盗版双手扼制之下,但只要是他商连声一出唱片,当月的销量排行榜就只能是他独占榜首。所以他也被封为是歌坛不朽神话,人称歌神商连声。

作为秦寒栋的女儿虽然也踏入了娱乐圈却未能接承父亲的衣钵,而是劈了另一条路,还用了‘艾雪’这个艺名。对于这点秦艾雪并不是想撇开父亲名声,只是她不想报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让大家立刻想到秦寒栋而已。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游览车子停在了施朗要到的地方[马场]。

在突然安静下来无人说话的房间内响起的门铃声听在耳里就显得稍许的有些尖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