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狗们的身子十分灵活,起伏跳跃非常灵敏,攻击脩忽而来脩忽而去,让人捉摸不定,有人瞬间便挂了彩。在山狗们灵活的攻击当中,弓弩的效果越来越有限,阿聪干脆把手中的弓弩一丢,抄起挂在腰间的刀,向山狗砍去,也不知道这刀是什么做的,在这朦胧的夜中犹自闪着凛冽的寒芒,那扑过来的山狗竟然被他一削而过,刀刀见骨。

笑过后,慎民对着大家问道:“你们还有谁被黄蜂蜇到的。”

刺栲并不少见,因为木材质密坚硬,耐湿,不受白蚁蛀蚀,所以闽南农村里用的锄头、铁锹、枪、矛、棍大多都是用刺栲树枝做的,刺栲的果实就是锥、锥栗或者叫尖头栗。

三郎见进山无望,只好无奈答应,不过转眼就被跑出来的小豪猪吸引了,小豪猪长大了一点,整天在院子里乱跑,胆子特别大,看到谁都敢叫着发出警告声。

“三郎,今天跟着老道阿公在一起,叔叔带着三点去打野兔,晚上回来做给你吃。”

走进屋里,三郎还在看着电视,就喊着他去洗澡,“三郎,洗澡了。”

“没,没什么,”猴子看了乐的脸连忙抱起一坛酒就跑了出去,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猴子从车上提下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对着乐说哥,我就说我会来的,对了,那iǎ胖墩呢?”

“哼,二十几岁了还iǎ孩子,好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说那些有影没影的事情,你iǎ子我还不知道,以前跑来这边说要帮我干活,结果不到半天就遛了,后来,还跑到我这边赊酒,还说是你家老头要的,你们呀,全是偷jiān耍滑的货。”林老头坐在联邦上说的口沫横飞,其中的你们是谁不言而喻。听的坐在吃东西的老七直郁闷的扒拉着饭,林少茹倒是在那边没心没肺的笑着。

乐静静的走着,感受着山林这片欣欣向荣的气息,此情此景让他忍不住有了念诗的冲动,他想了想,或许有一首诗能形容此情此景,遂大声念了出来:

不过也怪了,他这么种,菜也这么长,却没有什么虫子,最多也是一些大青虫,不过都让那些ji鸭捡了便宜了,估计可能是冬天不长虫子的关系,要到un夏时候他就惨喽。

沈慧云看到猴子走出去,终于松了口气,转身又走到乐的旁边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打扰到你了。”

南州人大多豪爽而又热情,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般都会帮忙,但前提是你要嘴甜,看到nv的要叫阿姨,男的老的你要叫阿伯或者笑着打招呼说“你好”,如果你问路的时候看到老的就喝到“嘿,老头,那地方在哪里。”那不好意思这下你悲哀了。

乐一听不由自翻白眼,不过鸣人说的也对,自从回来后自己好像变懒了。记得以前年少时,早上五点多天还没亮就起床,一大堆人带着开水茶叶跑到离村一千米远的石头山上锻炼身体,在山上一群人泡着茶纵论古今、笑谈风云,好不惬意。到如今,一切尽成往事云烟,不胜唏嘘。人生世事,有些东西过了就忘了,但有些东西,却会沉淀在心底,越久越让人回味。

众人归心似箭,快步如飞,期间老七看三郎赶不上大队伍就把它背在背上,三郎最近虽然有点增重,不过一个iǎ屁孩有什么重量。不过,他那抱在手中的两只iǎ豪猪则是让乐背着,不过乐却偷偷的把它们放进y如意空间里了,他身上背着竹笋,如果不iǎ心压到iǎ刺猬怎么办。

“没事,我。”

大家浑没发觉,鸣人从乐拿豪猪的那刻起,脸上就挂着一丝令人意味的笑容。乐拿着两只豪猪走到林子里没人看到的地方,迅速的把两只豪猪送到空间里面,然后在林子里装模作样的呆了一阵,再走了出来,仔细看那手上甚至没有粘半点鲜血和泥土。

也不理三郎iǎ屁孩心里的这点iǎ心思,一边的鸣人看着三郎手中拿着的那支长长黑白相间的长刺,对着他问道:“三郎,你这豪猪刺是哪来的?”

慎民听到乐的话,就笑着对他说:“我们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想给你个意外,不过到这边也差不多了,这参是老六自己种的,有人参还有一些西洋参,现在有些已经可以收了,老六一听要上山就顺便把我们拉来做苦力了。”

新好男人标准:第一,顾家;第二,会呵护老婆,不管床上床下;第三,会烧一手好菜。很不幸,乐差不多都占齐了。望着两只洗的干干净净的野ji,乐想了一下,打算一只做成盐水ji,一只做清蒸山菇野ji。盐水ji比较好无非烧一锅水,下老姜、山葱、蒜头,然后调味,等水滚后,下野ji煮熟,拿起来切块就行,其实这盐水ji最好不要切块,而是拿着一次塑料手套用手撕,有点像古代豪杰那种大碗喝酒大块吃的英雄气派,不过说真的,这盐水ji就要这样吃才有味道,一块一块的夹就没那感觉了。

这片大虞山,其实也不能叫大虞山而是叫大虞山脉,方圆百里,犹如一条巨龙蜿蜒起伏卧在闽粤边界,这里物种丰富,远离尘世喧嚣,离最近的iǎ镇都要一个iǎ时左右,这还是现在通了水泥路的结果。

村里的香蕉都是有人专在收的,可人家根本没有看过这种香蕉,根本不敢收,好了,看着辛辛苦苦种出来的香蕉没人要,鸣人一气之下把所有的香蕉通通砍了,就留下乐这边的几棵,这还是以前他心血来的时候种的,心想留着让它自生自灭,没想到倒便宜了乐

“你iǎ子还没出生时,爷爷已经在这水面混了几十年了,还要你教?”

“怎么磨磨蹭蹭的,都几点了,一点都没有时间观念,这要是我家老头子在的时候,非得打个屁股开花不可。”这鸣人显然是以己度人,他打渔的时候可是天刚放白就出发,打完鱼后还要到市场上卖,哪里像乐这么清闲的。

想着,乐觉得应该有必要检查一下这只iǎ狗的别,他一把把iǎ狗抱了起来,iǎ狗也不知道乐要干什么,只是一脸无辜茫然的看着他。乐瞄了一下,是个有弟弟的,那这个名字就不好了,太化。他顺便抓起雄狮和三点检查了一下,都是公的,好吧,这院子里两人三狗都是公的,倒是典型的阳盛yin衰。

“阿叔叔,阿叔叔,你看我抓到什么了。”一看到乐三郎就兴奋的叫道。

乐慢慢的把香蕉背回家,连地上的锄头都不要了。刚到口,就看到三郎冲了出来,原来他早早就坐在前院等着乐

“这么麻烦,”乐内心纠结,养个鱼都这么麻烦。算了,先养着再说,到时如果冻死也算是老天爷保佑,乐在心里没心没肺的想到。

老七说的这些都是现今社会的浮躁现象,有的为钱连亲爹妈都砍,扶老人家过马路还得赔钱,这世界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的。现在,连农村里的人都被这种金钱社会所感染,变得越来越现实,何况是那些整日被钢铁丛林都市所包围的人群。

“要几只。”老头从后面拿出一个iǎ笼子,笼子是竹子编的,这是专给一些没带东西来买ji鸭的人预备的,当然,也是算钱的,不过很便宜,只要五六块就可以了。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才总算完工。就这样里里外外花了三四万左右,倒也不算很多。这还多亏了他大舅和iǎ舅一家里里外外的帮忙,不然就他,还不得得焦头烂耳。

乐酿酒可是有一手,以前鸣人就常常偷偷的跑到他家后园挖他酿的酒喝。这酒还是乐以前在家的时候酿造的,埋在地里受地气滋润好几年了,味道不知比以前好多少倍,也怪不得鸣人一副猴急样。

这蛇粥要煮好也挺麻烦的,首先要把蛇烫熟,然后把蛇撕下来,再把骨头加水放入瓦罐中慢慢熬,最好再放入iǎ母ji和瘦那味道就更bāng了。等熬出浓汤,再将煮好的米饭放下去煮成粥状,调味,吃的时候再放上姜丝、葱花、胡椒粉,那味道别提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再加入猫那味道,呵呵。

“听说跑了,”

“当然,不过,也不多,等会你拿一点回去。我说,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我家那老头可是常常念叨着你,就差去登寻人启事了?”

往下走,四野一片漆黑,耳边不时传来蟋蟀的鸣叫声。

晚上乐煮了点粥,里面放了火腿粒y米肠粒,吃的倒是有滋有味,可惜没有和菜,只能将就着,明天再去买。刚刚乐跑进后院想看一下有没有幸存的蔬菜什么的,却见一片一人多高的杂草灌木,不由有点沮丧的跑了回来。

下了车,乐看了一下,六年来县城也没有什么多大改变,只是路变宽变好了,两旁盖起了高高的楼房。又转车到了镇上,iǎ镇依稀,没有什么变化,两旁的芒果树还是依然如初。

“啊!”猴子惊讶的叫道,连一旁的阿聪都瞪大了眼睛,这么大的蜈蚣他们可是闻所未闻,只有乐浪在那边听的直打哈欠,这事他听了不止五六七八遍,他一直是把它当作天方夜谭在听的。

黄老道看到猴子他们的反应非常满意,而乐浪的表现直接让他过滤,“这种蜈蚣在本地叫做海蜈蚣,不仅吃鸡鸭牛羊,有时候还攻击人,对当地村庄伤害很大,所以就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们找人专门打造了一个大铁笼子,在里面放一大块猪肉,放在海蜈蚣专门经过的地方,就等着海蜈蚣上钩”

静谧的夜,昏暗的灯光,听着黄老道滔滔不绝的吹牛,乐浪脑海间不由想起了一首熟悉的歌:“有几间厝,用砖仔砌,看起来普通普通,时常出现我的梦中,彼就是我的故乡,住一阵人真正善良,面上拢带着笑容,安份守已士农工商,彼就是我的故乡,晚时呀惦庙口听大人凸风,叔公讲日本时代尚界勇,姨婆唱着望春风,彼就是我的故乡,想起着可爱的故乡,乎我意志坚强,在我的打拼奋斗中,你就是鼓励我最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