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敏凑到她的面前,却只吐出肮脏的话:“你爸爸跳楼的前一晚,你妈妈被我叔叔睡了,哈哈哈……”

她虚弱的转过身子,稚华离开,房间内归于沉寂。一直在隔间躲着的云逸扬郁闷的闪出来,躲了10多分钟,到头来就是听她抱怨。

他叹气,帮她把被子拢紧。她皱眉,抚着胸口:“水,我要水……”

他皱着眉头,她的冷漠让他感觉意外:“对老人家,理应心存敬意。”

但她的身子还是软绵绵的,手脚像蛇一样缠着他的腰:“逸扬。”

可以想像,他的衬衣必然已经脱下,那滴水的发丝贴着他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勾魂的醉眼、坏笑的唇角,她咬着手里的浴巾,头顶却像是沸腾一样,欲火中烧。

“你确定云大人会来?”

芝芝笑呵呵,用手扇风:“哟,原来是未来老板娘哦。”

“给你爆点内幕。”杨稚华虽然才来上班过几天,但她却是八卦了猛料:“据说,钟照被开除,是云逸扬背后捣的鬼。”

这确实是大快人心的好事。

她鼓着腮,大声的许愿:“我要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

他家教严谨,在任何一个长者面前都品行高端。不抽烟不酗酒,是他对自己品德的最低要求。

“打死他,劲华,狠狠的……”杨稚华牵着杨小芸:“别怕,有我们呢。”

他迎了上去,渴望她能给他一巴掌,甚至狠狠的给他一刀。她却连仇恨的火焰都在短短的一刹那便熄灭,她那么的淡,那么的冷,像一个与他从无交集的陌生人。

那时他脸颊的温度,那时他话音里的宠爱:

“我问了我顶头上司王文山,他又问了你的助理王北广,他们说,你在这儿。所以,我过来了。”

“女人说八卦的时候,没人吓得死。”

云逸扬,你是个人才。够绝情,够冷漠,够没良心。

“好有钱。”她长叹,心血来潮便狂花银子,这男人,幸好不是她的了。不然,她会揍他的。

“可是,我不明白,我刻服恐惧是要干什么?”她趴在他的肩膀,脸颊贴着他的颈脖,他结实的背,厚厚的耳垂,呼吸时一起一伏的背肌。这么美好的时刻啊,即使是梦境也不曾这么大胆和美好。

他伸一只食指出来托着她的下巴,唇角勾起一丝笑,像个轻佻二世祖的样儿:“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有我在,你就什么都害怕了?”

“今晚20:50分,杨劲华来餐厅找过我。当时,我刚把小敏送走。你猜,他是来做什么的?”

最后这一句:

稚华今天下午才说起,和劲华想了个万全之策帮她伸冤,拿点好处再辞职。

“他除了好色,管理还是有一套的,而且,人家是皇亲国戚。”

“小芸,既然是要走,那就找点好处再走。”

用稚华的话说:“以你这副尊容,还未走到客房部的走廊,很有可能就被人就地正法,先交叉后叉交了。这引人犯罪,不利于社会和谐,破坏公共治安的事,可免则免。”

“曲馨儿,和她在一起,我似乎有一种很混乱的感觉,就像,我能记起什么来。”他拔她额前的秀发,轻轻的亲她的鼻子:“小敏,我失忆,完全忘记了4年前的旧事,忘记了我曾经有多爱你,这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我,很想很想记起她,想起你。”

“我是没资格指手画脚,不过……她好像挺喜欢我,指她的手,画她的脚。”

手上的力度受痛松开,云逸扬诧异的声音:“杨小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