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那缓缓燃起的一支接一支的蜡烛,布满客厅的每一个角落。最近的蜡烛处,一束大红的玫瑰花球呈在中央,烛光在漏进的风中轻轻摇曳,是她生命中见过的最美丽的背景。

“如果你真实的拥有过她,又彻底的失去过她,你就会知道,她值得。”孙宇军的笑容是苦楚无奈的,却有着一种让人醉心的满足和幸福:“云逸扬,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比我还后悔。后悔,不曾好好的爱过她。”

“馨儿,我爱你……”到了今天,我终于可以说出这三个字。

“滚,你给我滚,孙宇军。”她咬着牙关迸出这句话,拳头握得紧紧:“在我杀了你之前,给我滚。”

他以手拔一拔她的腮角,她扁着的嘴巴狠劲的又扁出另一个角度,他极无奈的摇头,却又忍不住亲她的脸颊:“我去5天,嗯,3天吧,就3天?”

她在他的面前一向大胆,全无半分矝持。今天,她精心的化了妆,口红是紫色系的,还用了淡淡的胭脂,浅紫眼影衬得一对眼睛格外的水灵。

“13岁,睡一起?”王北广顿时觉得脑门都被这个真相震坏了,混混沌沌的发现自家云总裁不知何时正站在王敏的身后。他不由得向王敏眨眼睛想告密,但女人嘛,一说到八卦就眉飞色舞,话儿像开闸的洪水般拦都拦不住。

“如果你认为,由得你被人强奸是很好玩的事,那我承认我玩弄了你。”

厅里数盏灯光齐聚,厅堂光亮,久未住人,屋内空气稍嫌潮湿。云逸扬拔开厅里覆盖的白色罩单,双脚发软的曲馨儿已经倒在皮沙发里,把自己圈得像个肉团一般,眼睛却骨碌碌的转啊转。

她不属于他生命里习惯遇见的那一类女人。她不高傲、不矝持,还任性、野蛮、狡猾又带有一丝不可理喻的神经质。

云逸扬是个没同情心的家伙。她向后缩,他居然就直起身子,慢慢的向前方走。

车子却在这里停下,车门打开,云逸扬靠在车门的侧边,左脚交叉跷着右脚站着,双手束着放在胸前,抬头透过绕山的公路看向近处的大海。

“我说杨小芸,你脑子有病吗?随随便便就进男人的客房,随随便便就喝人家倒的茶?”

她本想把杯子一摔,然后就辞职走人。反正迟早都得被云逸扬开除出局。

“怎么了?”

杨稚华对于她短短半个月便暴露行踪这种笨蛋行径大为不满:“我千叮万嘱你不要随便在走廊走,你为什么不听?”

从大小姐变作这里的小职员。这种落差感还是让她晕眩。

她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搂紧他的腰,他叹气:“车祸后我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便是你。是你一直伴在我身边,4年了,你以为我会如此寡情负义?”

听到这个名字,孙宇军冲动近前,胸脯顶着他的胸脯,与他对视:“杨小芸她心思单纯,一心一意简简单单的过日子,我警告你,别打扰她。”

孙宇军缓缓的走到前台登记取小提琴。他的表情冷淡得似乎这花费2000万投得的宝物,只是他随手拈来的一块破树叶。

她为了达到这一不可告人的目的,在曲家大宅子里日夜不停的制造躁音,却又让妈妈误会成:想不到我家馨儿如此勤学苦练,既是天才,又如此勤奋,成功之路,馨儿立马就到。

滨江东路这一路野桃花,于她是人世间最最留恋的风景。而他,却选择这里来亵玩她的回忆,掐碎她的甜梦。

她即使心里再爱这个人,也得让他主动来交叉。这不是矫情,是底线,是女人必不可丢的矝持。

“好像是……说过。”她已经很悲伤了,而他的脸容却认真得吓人,还带一丝悔恨交加的表情:“你故意候我在身边,故意大醉,其实就是为了醉后有借口?”

“我喝酒怎么了?”她在他的后头突然就咬他,尖尖的贝齿印下来,他的颈像被嫩绿的玫瑰枝干的尖刺轻轻的划过一般,略痛微痒,是让他颤抖的滋味。

刚才?云逸扬顺着王北广闪躲的眼神转身望向后侧,只见杨小芸正趴在他后侧方的桌子上,仰头一灌,一大口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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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有时候很无奈。他明明是她的仇人,她明明应该把他剥皮拆骨,但是,现在仇人站在她的面前,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有钱有势,而她甚至工作都丢了。

他无法压抑他的好奇:杨小芸,工作没有了,被欺负了,你会怎么办?

“云老板,你女朋友的支票。”杨小芸走近他的车子,轻轻的俯下身子来,脸贴着他的近侧车窗,把王敏的签名对着他摇,还流露温婉微笑:“你昨晚给我100万,今天你女朋友又给我100万,钱来没法挡啊!”

墨镜遮住闺秀美丽的眼睛,笑容虽然显得平和而冷静,却有着不可一世的盛气凌人:“杨小姐,赏脸谈一谈吗?”

“臭美……”他放下一直在她的发边缭绕的手指:“我以为,你赶时间。”

实在太幸福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望着她的胸脯,指尖重重的又握紧,她嬌娇的“嗯”了一声,他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淡而凉薄:“孙宇军,连这个都不曾教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