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霸天斥退了所有人,空阔的大厅内只有张升三人,李霸天亲自为邹晃和张升砌好茶后,满脸微笑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张升越听越糊涂,看李霸天的话音和口气,似乎邹晃在银海市有很高的身份一般,小声的对旁边的邹如问道:“师姐,师父也混黑道吗?”

“跟我来吧,”邹晃看了张升一眼,朝着那几块漂浮的墓碑走去,张升大概知道了那些墓碑就是神农门历来掌教的牌位了,想到自己百年之后,也可能待在这里,张升就感到一丝不自在。

“医仙派,师父,咱们门派是学医的?”张升不解的问道。

王风身后站着三个跟张升年纪相仿的青年,听了张升的话,王风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小子,怨不得我,打手这个职业,干不好就会丢掉性命的。”

“嘿嘿,不过了,咱们首先要摆平这次事情才行,要是被昆仑派知道咱们用雌雄双剑炼化你体内妖力,那么,后果可是大大的不爽了,”邹晃奸笑道。

一盆凉水凭空灌到张升的头上,张升颓然的想到,天下果然还是没有白吃的馅饼。

“邹老,事情办妥了,我把全部产业都转交到我几个得力的手下了,等到这个事情完后,我再收回来,”推门进来的邹晃说道。

邹晃点点头,笑道:“你还是舍不得你的产业,不过,这件事情恐怕没有你想象的好办,诺,这个你先贴在你胸口上,不管什么时候,都别拿下来,”邹晃手中多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了李霸天。

“这是什么?”李霸天结果符纸,疑惑的问道。

邹晃慢腾腾的说道:“那南洋降头师只所以没有给你下咒,是因为你拿着这宝贝呢,他们不敢贸然行动,不过,保险一点总是好的,这是一张符咒,可以抵挡那降头师的降头术。”

“多谢邹老,”李霸天结果符咒,拉开西服和衬衣的扣子,把那张泛着黄色的符纸贴在了自己的胸前,一阵黄光闪过,符纸不见了。

“这…?”李霸天指着自己的胸口看向邹晃。

“呵呵,已经融入了你的体内,可以保护好你不被下降了,”邹晃笑着说道。

“呵,若不是我以前见识过邹老的一些本事,此时的我恐怕就被这些的事情给搞得一团糟了,”李霸天苦笑道。

“小升,拿起箱子,咱们回去把,李霸天,你也跟我们回去吧,但是我要先告诉你一点,去了我家,就要老实的待在房间里,别没事乱跑,知道吗?”

李霸天苦叹两声,道:“邹老还请放心,我不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你们这些高人的事情,我是眼不见,心不慌,这种事情永远不被我见到我才更高兴呢!”

回去的倒是不用做出租车了,李霸天有车,三人坐车回到了家里。

李霸天这是第一次来邹晃的家里,眼见邹晃的神奇的开门法术,让他这个黑道大亨不由愣住了“呵呵,李哥请进吧,在这里,你们父女就安全了。”张升笑着说道。

“爷爷,”三人刚走到客厅,邹如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那孩子现在没事吧?”邹晃问道。

“没事,睡的很安详,不过,期间她的面色发黑了三次,不过,都是一闪而过,接着就正常了,”邹如给李霸天倒上茶,坐在了一张沙发上。

听了邹如的话,邹晃点点头,说道:“没事,那是血咒发作而已,已经给她吃了百草丹,短时间内是不会有事的。”

“邹老,…我女儿是不是还有救?”一旁的李霸天急忙问道。

“不能救我还管你的破事,”邹晃瞪了李霸天一眼。

“师父,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张升问道。

邹晃皱着眉头想了下,说道:“要想引出那两人,只能用干将莫邪剑做诱饵,李霸天,你再动用你在银海市的势力,引出那两人。”

深夜,乌云覆盖大地,天空上没有一颗星星,在银海市郊区,一处平方区,一个萎缩着身子的男子推开了一个房子的大门。

男子没有停留,穿过院子,走进了正屋,本来漆黑的正屋一下子变得通亮起来。

“老师,”屋子内显现出两个人的身影。

从外面走进来的男子,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相平凡,他的脑门、肩膀、胸脯、手掌,样样都显得特别宽。看上去很粗俗。

而本来就在屋内的另一个人长相却如同鬼怪一般的可怕,乌黑的长袍把他从头到脚全部包裹起来,无法看清楚此人的样子,但是裸露的双手却是异常的可怕,右手骨瘦嶙嶙,没有半点的血色,状如骷髅的手爪一般,而另一只手,则是爬满了各种奇怪的虫子,正在不断啃食着上面的肌肉。

他那只没有半点血色的右手上,还抓着一根奇怪的木杖,就那么坐在那里,屋内阴气森森。

“你打听了什么消息?”全身黑跑覆盖的人神秘人用嘶哑的声音问道。

“老师,李霸天确实拥有干将莫邪剑,而且,正准备卖出去,”那先前走进来的中年人用最恭敬的话说道,眼睛没有抬,看着地面。

“他女儿呢?”

“在他的买主家里,而且,李霸天也在他买主家里,”那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恭敬。

黑袍降头师身子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接着,空洞的声音又响起:“哦,李霸天的买主是什么人,在银海市是做什么的?”

“是一个很神秘的老头,在四十年前,曾经是银海市黑道公认的大哥,并且,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四十年前,他就是一个老头。”

“看来是中原修道之人了?”降头师自语。

“我的食物,你带来了吗?”降头师忽然抬起头,本来包裹头上的袍子忽然掉了,露出了降头师的脸,半长骷髅,半张人形的面孔,左边的眼珠子内闪烁着幽森的光芒。

“是,是的,”中年男子身子剧烈颤抖起来,颤抖的右手伸进了他的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一个透明的瓶子内装满了红色的液体。

那是血!猩红的鲜血静静的躺在成年人小腿肚子粗的瓶子内。

“啊,哦,”降头师有肉半边脸上显出兴奋的神情,声音急速的说道:“快,快,快拿来。”

“是的,老师,”中年男子强自镇定,却难以掩饰双眼深处的恐惧,他微微颤抖的双手捧着装满鲜血的瓶子,递给了降头师。

“嗯…,”如同做爱的人

“你退下吧,记着,每天给我带来这么多食物。”降头师咧嘴一笑,而显得更加可怕,但是这种声音对中年男子来说,无疑是最动听的音乐。

“老师,学生告辞了,”降头师眼睛一只注视着装满血的瓶子,对中年人的话一点都不在意,中年慢慢的退出屋子,轻轻的关上屋门,走出院子后,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真他妈疯子一个!”脱掉西服后,中年人掏出烟,给自己点上,微风一吹,他感觉全身凉飕飕的,被汗水沾湿的衬衣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

三天过去,邹晃的家里还是一片平静,众人没有等到前来夺宝物的降头师和修道人。

“李霸天,我让你这几天吩咐你的手下好好调查银海市,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吗?”邹晃问道。

李霸天憔悴了许多,他女儿李青一只没有醒转,虽然邹晃一只再三表示能够医治好李青的杂症,但是一直以来做为他的精神依靠的李青,却也是让李霸天生出诸多的忧愁。

“邹老,银海市现在很平静,基本上没有发生射门诡异的事情,不顾,孤儿院这几天却每天都少一个小孩,还都是八岁以下的男孩。”李霸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