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着众人把梁靖恒送至他的主殿后,见一众人等跟前服侍,喜莲忙着收拾他的行李,翠薇和宫人准备着他的洗浴,半梦更是缠得他分不开身,在他去沐浴时,她退回了自己的绛云殿,晚饭时分方去饭厅。

这四个大丫头她都当了自己人看,打发的嫁妆也一视同仁,虽说是相府的丫头,但比外面小家碧玉的人家还要体面。

她靠在枕头上,拿了帕子捂着嘴咳嗽:“太子哥哥,你当曦儿是铁石心肠的石头么,你我兄妹一场,怎会没有任何的情分,别说是人了,就是动物相处久了,一个离去也伤心不已,更何况血脉相连的亲人,就如手指头般,少了拿一个指头,心都是疼的。”

王强叹口气,宽慰咸帝:“皇上,您也不用过于忧虑,靖王爷足智多谋,定会化险为夷。”

见到她恐慌,咸帝犀利的眸子软了几分:“曦儿,你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虽然有时候也如榆木般,你即是害怕担忧,那你想不想要朕的那个承诺?”

睡了整天,至夜里却是怎么也难入眠。夜深人静之时抬眼见月满中天,靠在床边把长发绾了一个堕马髻,起身换了一袭白绫子的流彩暗花对襟襦裙,轻轻出了偏殿往御花园里的锦鲤池去。贴身侍候的银杏拿了帕子和拂尘跟随其后,慈元宫的桂尚宫拿了羽扇随侍在旁。

王笑霜紧追不舍:“林贵妃,那么杖责多少?”

咸帝在王家的支持下,顺利登基,堂妹夫的经世之才深得咸帝的赞赏,逐渐官拜为右相。她接芷曦入宫住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大凡朝堂有重大举措和王家相左,芷曦必定在宫里,在这纷争之中,堂妹想置身事外那是断断不能的,肖相如何站队,如何选择何去何从,就看是否真疼爱他的掌上明珠肖芷曦。

高热过后的身子没有一丝气力,但云尚宫次日早早地就来接她进宫,她只得撑起身子去大内。云尚宫又吩咐连翘收拾行李,说是皇后娘娘留娘家内侄女在宫里住些日子,慈姑也赶紧替她准备行装,被云尚宫冷冷地拒绝了,说皇后娘娘吩咐了,只带一个贴身丫头进宫请收藏、推荐。

没一会空青带了前院管事来福媳妇来复命,那媳妇长得眉清目秀回话口齿极为伶俐:“回五小姐的话,李思同前一阵子是跟着来福做事,自您出嫁后,李思同也离了相府,来福也不知道李思同去了哪里,听福管家说是相爷给李思同指了差事,可能去前面店铺做事了吧。”

那人也是江湖中常行走之人,自是有些眼力,立马改换了说书的内容。起初梁炳源没有什么反应,渐渐地眼里有了阴鹫,有了杀气,薄唇抿得分外紧,刀削般的五官越发冷冽。

想做曳尾而行之龟,和靖王府无关。”

可当初冒着犯家规的风险求来的姻缘,却不成竟这般,相爷终归还是更爱陈雪柳这个媚上的主,她为夫人叹息,也为芷曦难过。

梁炳源眼里满是杀气:“太傅,一日不除梁靖恒,我心头一日不安,梁靖恒待曦儿冷淡,也不指着曦儿寻着梁靖恒的把柄,我们在外寻梁靖恒的罪证,靖王府还是另想他法的好。”

连生极为警惕:“王爷,那世子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