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期习武骑射手指有些暗暗的粗糙,轻轻地在她鬓角边的发丝拂动,她的脸更是红得如掉了染缸一般,从脸红到了修长的脖子。他一把把她抱到怀里,她刚要挣扎,他悄悄指前面的车夫,她一下子进退两难,他也没有再不安分,静静地把她搂在心口。

她别过脸往后退,他立马把她圈住他的怀里,挑起她精致的下颚吻她的唇。她惊吓得不住摆头,这大天白日的,前面还有着马车夫,让旁人听见看见,这成何体统。

半梦早餐到没有酸溜溜吃醋,今日她心花怒放,放眼之处全是繁花似锦,也就没有小心眼。

今日她要试试靖王的态度,他倘若是真喜欢半梦,必定会维护半梦,如果是这样,那倒是好的。

一夜未见梁靖恒,半梦自是有说不完的相思和情话,虽然这会子当着众人不好说些什么太过郎情妾意的话来,但也分外娇媚地道些半是撒娇半是思念的话语。

她淡淡道:“王爷,不必了,常日在家连翘侍候惯了,不用有劳慈尚宫。”

他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背,看着她如一只小病猫般大口大口地换气,惬意地吩咐慈姑她们下去。

听闻让连翘去找这本书,她鼻尖的汗更密了,连翘有些犹豫看她,她暗暗地颤抖,他声音有了森冷:“连翘,你胆子不小啊,敢情我都不能指使你了,是谁给你犯上的胆子?是王妃?还是右相?”

没有了端正的衣冠,让她失了底气和镇定,她需要外在的气势给她支撑,不然和他相处会手足无措。

她手抖了抖,脸上的胭脂怎么也盖不住她的害臊和无地自容。他挽过她的手臂,把他的酒杯递到她的唇边,继续取笑她:“王妃,竟然如此口渴,把为夫的这半杯酒也饮了吧。”

嫁娶本就礼仪规矩多,皇家更是繁杂。待靖王打赏完毕,行了诸多的仪式,方在母亲难舍的伤感中,在父亲和哥哥的簇拥下,在屋里众亲客的贺喜中,被靖王牵着去了采舆。

随着历朝历代的典籍看得越多,随着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兴旺,她心里的顾虑也越来越多。

不消一刻,众贵妇和诰命夫人拥着她母亲来了她的闺房,皇后娘娘也派了身边贴身的尚宫前来道喜,并赐了黄金二百两,各色绫罗绸缎二百匹。

李思同也赶了过来,他的右肩被英吉沙利刃刺破了一道伤口,虽然不深,但也往外渗着血,他给肖芷曦行礼后道:“五小姐,刺客已被擒,左骁卫王将军正在审问。”

梁靖恒上前一步扶住她的窄肩,亲昵道:“曦儿,无碍就好,否则我定会让这几个以下犯上的贼子碎尸万段。”

肖芷曦心里猛然一跳,思虑片刻道:“三哥,你下去打发了东阳哥,去陪靖王爷,别让他看到我,我现在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