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宝贝儿,别动,写坏了还得重新写!”,刘乾突然“严肃”的说。他强自按住莲子雪白的峰翘,在上面一笔一划饶有兴致的写:明天一早,不穿衣服,不吃饭,先放郭三良……”

“那支笔多少钱?”,莲子问售货员。

老头当即被气得胡子撅起来老高,他颤声说:“这天还是不是gong产党的天了?三良这孩子,是百里挑一的好娃!就由着这帮衣冠禽兽折腾死?不行,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我替郭三良打官司去,乡里打不赢我去县里,县里还不行我直接去省里,找我那些老战友们,找省长告状去!”

“你咋回事?晌午见你还好好的,弄成这样!”,顾奇问。

郭三良一步步走到伏在地板上啜泣的莲子身边,扳起她的身体,捂在怀里,说:“莲子,到底为啥么?!”,莲子呜呜的哭,搂着郭三良的腰说:“三良,俺对不起你,俺坏,俺再也没脸见你了,你走吧,走吧……”

警卫正想说话,突然眼睛朝郭三良身后瞪圆,本来严肃的脸上堆起热情的笑容。郭三良回头看,三个穿着时鲜的女人走进乡政府大门。

郭三良抬手抓住他的手腕子!

郭三良默默放下捂着脸的手,绷着嘴唇说:“好了,好了,俺没事了,这下,比啥药都灵,嘿嘿,俺喘出这口气就行哩!”,他端起酒杯,嗞的又喝一大口,热酒下肚,他梗梗脖子,像是要把嗓子眼里的热气咽下肚。

谁承想,天降雷,风突变,平地冒出妖魔汉!心真黑、手真狠、蛤蟆吞下天鹅身!下迷药、梦难醒、世间咋有这恶贱种!

苗旺赶紧说:“张洁,你不是还有事情吗?去安排吧,”,等张洁出门,苗旺这才问父亲:“爸,又不放心我?呵呵,你儿子的能力‘大大地强’,‘东宝’没有别人可以,没有你儿子我,还真就玩不转。”

“哦!周总,对不起,我昨晚没休息好,呵呵,想工作、想工作。”,苗旺尴尬的边说,边把面前的卷宗打开,念到:“今天,刘姥姥登门,无暇伺候,劝你藏弹收枪,老实恭候……。”,

“胡说,妈哪里会老,别人都以为你是我姐,咯咯。”,鲁茜茜由衷的说笑。

郭三良看着黑夜笼罩下的莲子,她瘦弱的肩头在微风中不胜摇曳。许是激动的吧?是哩,人这辈子,能有几桩事,比端上铁饭碗更重大?莲子我祝福你,真的,从心里眼里祝福你,郭三良想着,就对莲子说:“行,好,那咱……?”

郭大虎几个箭步,拿了拂尘就回来按住徐美云的两条膀子,说:“行,还挺坚强,不打算‘招’是吧?大刑伺候哩!”,他开始用拂尘的“毛尖”在徐美云的nai头上来回扫,徐美云开始还痒的咯咯直乐,没过一会儿,就开始哼咛说:“虎哥,俺痒哩,嘻嘻,痒到心里哩。”,郭大虎把“毛尖”划过到她的肚皮,说:“宝贝,跟你玩个游戏,我在你肚子上写字,你猜对了,咱就换个地方写,要是猜不对,就老在一个地儿画!看你还坚强不屈?”

“办妥了!”,郭大虎说,“不过,驴拉磨还得撒把豆不是?莲子这么水灵的妹子,那也得有点说法哩,”,郭大虎看着乡长迷惑的眼神,接着说:“也没啥大的要求,是这,乡里不是要公开聘干嘛,要是能把莲子的工作解决了,那这事估计就好办……”,刘乾乡长一听,说:“哦,是这事儿,这个嘛,这个、这个……”。

“叔,我来,是有个情况要通报你哩,”,他看一眼宋瑞锦和莲子妈的表情继续说:“是这么个事,今年,乡里要面向社会,招一批干部,都得考试,择优录取,招上了,就等于端上铁饭碗哩,”,宋瑞锦和莲子妈听到这儿,不觉都停下手里的活计,专注的看着郭大虎。

可说归说、想归想,有啥办法能让莲子心甘情愿,乖乖伺候“刘大人”哩!郭大虎坐在自己屋里,急的直挠头。可巧徐美云推门进来,笑嘻嘻坐在郭大虎身边,说:“咦?抱头想工作?大虎哥挺敬业呀。”,郭大虎盯着徐美云潮红的小脸和胭脂粉的脖子,心说:她酒量不一般哩,喝那多酒,没事人似的。

宋四辈嘿嘿笑着说:“那当然,‘猪黑蛋儿’是被你们直接害死的嘛。你们字据上写的明白,俺弟不论死活都跟你们没关系,赔钱,也是因为你儿子打了人。那你们就只管替‘猪黑蛋儿’收尸。俺弟,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郭宝山见三良点了头,心里一松气,身子差点秃噜到地上,他赶紧向周围人群说:“行哩,行哩,大伙该忙啥忙啥吧,俺们都说清楚了,二虎打人不对,不过,黑蛋儿也不一定就是因为这原因死的。但是,我郭宝山做人,一码是一码,郭二虎打了人,冲这,俺给王翠芝补偿三万块钱,从此两不相欠!也请乡亲们做个见证,现在就立下字据,两不反悔!咋样?”

郭大虎说:“春英,你去屋里喊咱爹出来,我先过情况,你可小心,这事儿千万不能让考察团知道!不然,出大事哩!”

徐美云缓和了语调说:“哼,反正我恨你哩!”,郭大虎连忙说:“恨啥嘛,我人不是在你跟前吗?又没少了零件啥的,那大萝卜,还不是可着你的‘型号’长的?!”,徐美云本来也没当回事,只不过是一时拗不过气。这时候让郭大虎“三爪子”摸顺了气性,嗔怒着说:“就你能说会道,就看你今后啥表现了!”,郭大虎却突然耳语说:“你这腿咋回事,黏黏糊糊的?”,边说,边把手悄悄往桌下徐美云的腿叉子里挠,接着说:“刚才,我可是眼瞅着乡长在桌下捞摸你,你还笑哩!”

刘乡长话音刚落,“呱唧呱唧”的巴掌声就响彻酒馆。人们被乡长的话所鼓舞,仿佛面前盘子里摆着的,外焦里嫩散发着迷人香味的烤乳猪,不是一道菜;而是一座堡垒,一个难关,一项严峻的考验。

“哦?好哇,我也正有这个想法,那我们就进家坐坐?”,乡长心里也清楚,这都是事先谋划好的程序,这户人家也是早就挑好了的“好人家”。该说啥不该说啥,那都是有章程的。下乡搞工作,就是得有所准备嘛。不然,都成了问题,净是矛盾,这官咋当嘛,那还不如当和尚算了,倒落得个清净。

考察团一行人,簇拥着刘乾乡长进到村里,晌午太阳毒,徐美云跟着乡长,手里打着把遮阳伞,两人前后脚,几乎并肩走这群人的最前面。

郭宝山拍了她屁股蛋儿,说:“就这样疼你叔哩,想把你叔累死咋地?”,马大嘴儿起身笑着回道:“宁肯让你这头老骚驴累死到俺这茄子地里,也不能让你跑别家牲口棚里撒欢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