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郭宝山一家兴奋的一直研究“接待工作”细节,拟好了“参宴”人员名单,马大嘴儿赫然在被邀之列。郭大虎又说:“明天乡长来,肯定得走访两家看看,说说话啥的,具体去谁家,说啥话,也得事先定好,不能乱说话哩!”

末了,郭大虎看着村头的房子太破,硬是催着郭宝山出面主持,弄了白灰,把村口的墙都刷成一水儿的“洁白无暇”。郭大虎亲自用大号排笔,在白墙上一律用红墨水写了标语,比如:“热烈欢迎乡考察团来我村指导工作!”,还有什么:要想脱贫早致富,少生孩子多养兔。”,等等口号。

徐美云看着郭宝山在跟前,也规矩的说:“你不是知道吗?上星期乡里办公会定的工作安排,乡长这要来咱这一带的几个自然村转转,算是考察吧,还特意交代说:要来你们郭家村蹲点,住上一晚,让你郭大虎风光一把,他们明天晌午就到,你都忘了?”

郭宝山喘着粗气“咣叽”着,胸前的汗水嘀嗒往下直掉,摔在马大嘴的肚皮上,顺着沟槽掺和到她的“酱汁”里。

“麻烦啥?俺就碰上过你进乡长屋里,俺咋没嫌麻烦!”,郭大虎揽住徐美云的腰又说:“那回是星期天,俺趴在猫眼上,亲眼看见乡长老婆前脚带孩子出门,你后脚就敲乡长家的门……呜呜呜……”,徐美云不等郭大虎说完,就把肥厚的嘴唇堵上了他的,随即,郭大虎啥也说不出来,手伸进她t恤里卜楞着一对。

年轻人的心,总是骚动不安的,有憧憬、也有期盼。特别是当一扇未知的窗棂被打开,面前出现一幅从未谋面的画卷时,探求的渴望,就像愈燃愈烈的火焰,灼烤着自己,也改变着世界。

莲子粉脸红彤彤的,心里想着张宽和鲁茜茜旁若无人的亲近模样,胸口就溢出些许暖烘烘的激情,她听了郭三良的话,也小声笑着说:“那你不能在外面把俺卖了。”

三良妈前脚刚抓药回来,衣服还没来得及换,马大嘴儿后脚就进了门。她嘴里叫着“嫂子”,人已经坐在堂屋的椅子上。三良妈见是马大嘴,心里想:她平日“东家长西家短”,又跟郭宝山走的恁近,面上就没太多好脸色。应道:“哟,桂香啊,今天咋得空哩,你看俺家糟心事恁多,也顾不上给你倒杯水哩,有啥事?”

鲁西西指着宋四辈,接着说:“他是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拉着我的手就……”,说到这里,鲁茜茜故意停顿片刻,看到宋四辈趴着的身体开始晃荡,大有要出溜到桌子下面的可能,随即“扑哧”笑道:“他拉着我的手直喊秀英!好坏呢!”

鲁茜茜脸庞泛红,扭头看着张宽说道:“侬听得了上海话:你听见了?煨灶猫上海话:无精打采的人!”

“有!有你的事、你摊上大事了!让我请你吃大餐,必须的!”,鲁茜茜说。

郭三良冲四辈眨眼,两人嘀咕了两句,宋四辈朝车前面挤过去,跟司机说了两句话。

“我看就是你们几个偷的,你们一直围着我们俩!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那个女青年生气的指着几个混混说。

“呀,你个坏怂,别抠了,又没带帽子,把人弄得不上不下,卡在半中腰难受哩。”,马大嘴儿撒娇的蠕动着身子说。

“我爹?他啥时候来找你了?光说这事?没干旁的?”,郭二虎平日听说过马大嘴儿和爹又那么点事儿,就嘻笑着问。

“大虎,俺咋越听越糊涂,这事跟晓江有啥关联嘛?”,郭宝山迷惑的问。

“让听就听,”,马春英回答。

那一身白嫩嫩的肉皮儿,真是面捏的人儿哩!

“那你们都没哭,咋就俺……”,郭三良插嘴道:“俺俺俺,俺啥呀俺,谁跟你俺哩!”

黑蛋儿亲眼看着三良哥从房顶摔下来,嘴里“啊啊”干叫,却帮不上一点忙,王翠芝听见黑蛋儿叫的没人声儿,慌忙从屋里跑出来。一眼看见三良躺在地上,就赶紧几步蹲下把三良抱到怀里,嘴里叫:“三良,你咋了,醒醒,三良,可别吓我,你这是咋了么?”,说着,眼泪就淌出来。

三良妈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么个换亲的法子,苦笑道:“也不知道那俩孩子愿意不?”

“没事儿赶紧侍弄地去,老在家里瞎转悠啥哩!”,宋瑞锦开始数落儿子,“不想着多打二两麦,存钱娶媳妇,整天咋那多闲话!”

尼玛!!!这一声把郭宝山和马桂香唬的三魂出窍,六魄逃生,刀也锈了鞘也怂了,人也翻身落马,出溜到炕底下。

“有话说,有屁放!五尺高的汉子,舌头像缠着老娘们儿的裹脚布。”,三良妈数落儿子。

“就你是个大贼!俺们姐俩在屋里说话、擦身子,哪听见了?看你急的跟门神似的,直眉瞪眼,想咬俺两口咋地?”,马桂香说着把他领到偏房,刚进门,郭宝山就从身后一把搂住她的腰,两只手攀上鼓胀胀的“峰顶”使劲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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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时候行嘛!”,郭三良着急道。

宋瑞锦见应声进屋的是村长郭宝山,忙在门角拿出把伞,撑开迎上去。嘴里说:“下恁大雨,村长咋来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