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红娟清楚孙小好的心思,今天是李红梅周年忌日,孙小好把她喊来一起收拾房间,把李红梅的信息抹得一干二净,是告诉她他想重新生活,他渴望与她组成新的家庭,从今以后,她就是他的伴侣。

“娟子这孩子也不小了,该找对象了,再大点,就不好找了。”李老太叹口气,忧虑地说:“我老家的远房孙女,竟嫁给了比她大10几岁的男人,比她哥哥还大,多丢人呀。”正是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老太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尖,直刺陈红娟母亲的心脏。她的心像正在落雪的天空一样,阴冷、沉重。

张德贵给孙小好倒了杯龙井茶,放在茶几上,自己也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上的软中华里掏出两支烟,一支递给孙小好,一支放进自己嘴唇。孙小好慌忙拿起打火机,给表哥点上烟,自己也点上。抽了两口,张德贵微微偏过身来对小好说:“小好,我想帮帮你,在这里,只有你我最亲了。告诉你吧,我想把行政楼装饰一下,准备给你一件工程。”孙小好一听表哥要帮他,感激地看着张德贵。“我知道你没有干工程的能力。”他顿了顿,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你想办法以你的名义成立一家装璜公司,你来承包,好多人不知道咱们的关系,工程承包下来后,所有的事情交给你表嫂好了,最后是不忘记你的。”

“我在想,有了你,我不再孤独,痛苦。”陈红娟眼睛睁大了,水汪汪的,像天山湖泊那样的纯净动人。

晚熟的爱情一旦发生就十分强烈而炽热。第二天早晨,天空仍然飘着小雨。昨天夜里,她从孙小好办公室回来,睡到床上,无法安眠。她担忧孙小好会不会呕吐,担忧他会不会感冒。该吃早饭了,孙小好吃饭了没有?她的整个心思全部扑在了孙小好身上。

他觉得表哥说的话是真理。妻子是棉袄,在寒冷时遮挡风寒,天热了,不合适了,就该扔在一边。何况李红梅已经死去快一年了。寂寞的夜晚,他想女人,他想到李红梅的惨死,梦见李红梅的灿烂的笑脸,渴望李红梅的坚挺饱满的乳房,他梦见自己把张晓梅拥入怀抱。但他不想也不能现在就结婚,后半辈子理想的伴侣该是什么样的女人,这个女人在哪里?这个女人应该给他再生个儿子,让他陈家香火永续。

“弟弟,光说了,快倒酒。”张德贵催促道。孙小好在玻璃杯里给表哥倒了满满的一杯,自己倒了半杯。张德贵一看,不满地说:“倒满,倒满。”“表哥。”孙小好面露难色。“怕啥,喝醉了,我派司机送你回去,家中又没有女人唠叨,不能学小脚女人,没有魄力。”“好,表哥,我听你的,不醉不散。”这才是我的好兄弟。”二人端起酒杯,觥筹交错,非常兴奋。“小好,你老婆死了快一年了,也该再换个新的了吧。”张德贵关心起孙小好的婚事。”还没到一年”孙小好一听顿时心情沉重。“不要难过,媳妇如棉袄,穿久了、穿厌了,穿旧了,就换一个吧。你得向我学习,你小嫂子又漂亮又能干,比原来的黄脸婆强多了。”张德贵自豪地说。孙小好见过一次新表嫂,据说比张德贵小十几岁,是个小美人,和太阳宾馆的丈夫离了婚,嫁给了表哥,在市内成立一家装潢公司,当老板。

他从姨娘家出来,直接到市商业局分局去了。下午有个会要开。

二人提着饭菜,来到孙小好的家门口。陈红娟敲开了门。

上午八点多,来参加李红梅遗体告别的亲朋好友各自坐车到了殡仪馆。

今晚是大年初二,大家放下各自的烦恼,纵情痛饮,把心中一年的烦恼驱除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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