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待会就别开口,一切交由我来应付。不过,我可先警告你,不可以让我奶奶知道佟镜遗失的事。”他杀气腾腾的叮咛着。

“慧珊,别吵。”光凭声音,她就猜到是谁来了。

“六月龟,你给我爬快一点…”

“蓉儿,快起来。我一早就去一趟公司,替你拿了一件小礼服,你快起来试穿看看合不合身。”

“老妈,我头痛,人好难过。”她全身乏力的回应,

段裕敏也发觉她不太对劲,摸了摸她的额头。

“你全身发热,很可能是中暑了,那今天怎么办?”她焦急道。

“老妈,你帮我通知佟靖杰,要他别来了。”她道出她的终极目的。

“也只能这样了。”她爱怜的轻拍女儿的手“你再继续睡一会,我去煮点稀饭,醒来就可以吃了。”

“谢谢老妈。”她不禁窃喜。痛苦的付出,总算有代价!

给了她一个安慰的微笑,段裕敏离开女儿的房间后,赶忙拨了个电话给佟家,匆促的交代几句,就忙着熬稀饭,找刮痧片。

正当她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封藏已久的刮痧片,想上楼替女儿散热时,门铃却急促的响起来。

她十分纳闷。这个时间,会是谁来?

开了大门,她不解的望着站在门口的伟岸男子。“你是…”

“我是靖杰,佟靖杰,您一定是伯母吧!”他彬彬有礼的问好。

接到电话,得知段蓉蓉生病的消息后,他立即要阿东拖着惊魂未定的医生,飞车赶着过来。

他心存疑虑,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她,今天竟然会下舒服到非得取消提亲不可。倘若不是她们母女俩连手欺骗,那么就是段蓉蓉暗中搞鬼。

“啊!你怎么来了,快请进。”段裕敏深感讶然。也不过一转眼的工夫而已,他就翩然出现。

“蓉儿她要不要紧?我特地带了我的家庭医生一起过来。”佟靖杰慎重介绍站在一旁的老医生。

:?t怎么好意思,她不过一点小毛病,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她客气向医生打声招呼,暗付,要是蓉儿肯给医生诊治,她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找刮痧片了。

“伯母,您别跟我客气,蓉儿她…”他急着想见她本人,以便弄清楚整件事情的真实情况。

“她在楼上房间,我带你们上去。”段裕敏不好再推辞。

“伯母,您手上的东西…”他注意到她手中一直握着一样东西。

“喔!这个是准备替蓉儿散热用的,最近的太阳又闷又热的,她可能是中暑了吧。”

佟靖杰闻言确定了一件事。段裕敏绝对没有对他撒谎的必要,段蓉蓉八成是真的生病了。

难道是她昨天离开时,被太阳晒出来的?想起她那副娇柔的模样,他心里就泛起一丝丝愧疚。

在他思绪起伏间,他们已经来到段蓉蓉的房门口。

“蓉儿,有人来看你了。”段裕敏侧身让他们进房。

段蓉蓉昏沉沉的抬起头,心中顿时一沉。他来得可真快!

“你还好吧?”佟靖杰一见她虚弱惨然的模样,心头莫名一揪。

“拜你所赐。”她不想令母亲听见,压低声调咕哝道。

他不与病人计较“医生,麻烦您了。”

“医生?!为什么会有医生?”她震惊得瞳孔放大,怒急道:“我不要看医生,也不需要看医生,老妈,你叫他回去。”

“靖杰,蓉儿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请医生先回去好了。”段裕敏你鹊馈?

“不行,生病看医生乃是天经地义,不可以让她这么任性。”他发现她有很严重的医生恐惧症,但为了她好,他还是十分坚持。

“佟靖杰我也不想见到你,你带着你的医生,立刻滚出我的房间。”段蓉蓉歇斯底里的吼叫。

“你给我安静点。”他不客气的按着她,以便医生方便看诊。

“你是恶魔,魔鬼。”她又叫又闹的乱踢乱打。

“该死。”他从来不知道生病的人还能有这么大的气力。

段裕敏看得忧心忡忡,却又无力阻止。

一辈子看过无数病人的老医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混乱的场面,简直像是海伦?凯勒与老师的战争。更令他感到好笑的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靖杰,竟会被一名女子搞得乌烟瘴气,他们俩还真是绝配!

“医生,别发楞了,还不快点。”

佟靖杰抽空叫唤,一个不留心,咱的一声,被段蓉蓉结结实实的挥了一个大吧掌,纤纤素指就这样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烙印下五道红痕。

“我不是故意的,是你不对,谁叫你要勉强我。”

他眼中燃烧的愤怒像一团火焰般,令她胆战心惊,花容失色。

“医生,你可以帮她看病了。”他冰冷的声音,像是由地狱吹出来的阴风。

段蓉蓉知道自己闯祸了,不敢再做抗争,只好硬着头皮,乖乖配合。

佟靖杰严峻的神色,令段裕敏畏怯的想帮女儿说几句好话都不敢开口。

医生熟稔的替段蓉蓉听诊,花费不到两、三分钟的时间,就了解她的病况了。

“没什么大碍,我替她配几副药,三餐饭后和睡前按时吃即可,还有记得多喝点开水,很快就会没事了。”

医生边说边由医药箱取出红的、白的、黄的药丸,开始调配。

“伯母,有没有什么吃的,给她的胃垫个底,待会好吃药。”

他有先见之明,不敢吧望她会自动自发的吃药,因此打算亲自监视她把药丸,一颗一颗的给吞到肚子里去。

“有,我刚才熬了些稀饭,我这就去端上来。”段裕敏早就受不了房内的低气压,这会儿正好有个理由,让她赶紧逃离现场。

“靖杰,药好了。”医生将包好的药包交给他。

“阿东在车上,他会先送你回去。”

佟靖杰让医生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他和段蓉蓉,气氛显得出奇凝重。

“你的脸还痛不痛?需不需要热敷,我去拿毛巾。”她首先打破沉静,慌乱的起身,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头痛欲裂,令她又倒回了床上。

“你给我躺好,不准乱动。”他恶声恶气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