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才能打他。”泪,决堤般地涌出来。带着绝望般的崩溃,和自我安慰似的挣扎。她知道说出这话肯定就伤了姜如烈,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一直以来,能任意让她伤害的就只有姜如烈

半夜的时候,顾耳躺在床上。床头的小台灯亮着,散出暖黄的微光。她倚着柔软的枕头,双目死死地盯着被自己扔在书桌上的像吃饱了的包包。

听到顾耳这么说,徐牧噌地一下站起来。他伸手就要夺过衣服,却被反应灵敏的顾耳躲开了。

她心痛如绞,却还是佯装无事,笑着去挽纪汶的手。“怎么了?这些日子在忙学习没来找你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纪汶就是这样坏坏的一个人。但是有一天,他还是被她追到了。与其说是被顾耳追到了,倒不如说是他故意放慢了步子。因为他暂时也没有寻找到更好的目标。

“诶诶诶,”大个子挥挥手,示意小弟们住口。他上前一步,俯着脑袋对面前的男生说:“那请问你想要哪样的殷呢?”

躲在后面的姜如烈当时差点没气到把自己手上的冰激凌直接摔到顾耳脑门儿上,但是他望了一眼正不怀好意打量他们的暴徒们,便心慈手软了一把。

说完,拖着疲软的身体兀自走开。任凭姜如衣在身后如何唤他他都不回头。绝对不回。他怕他一回头就会看见顾耳,然后就会不忍心。

纪汶瞟到她手里的那只袋子,趁顾耳不注意,一把抢过来。“这是什么?”没等顾耳同意,他便擅自翻出来。一件灰蓝麻质外套呈现在眼前。他凑上去闻了闻,笑着说,“还是这个味道,这么多年你都没变。”

姜如衣半信半疑地点头,往自己的教室移步。

“哎呀,开玩笑的嘛,干嘛当真。”

姜桦回以一个慈爱的笑容,随即拿起手机给教导处打去。

可是能怎么办?这世上她仅有的亲人就是顾耳了。她不能再失去她了。所以当现顾耳生病的时候,她比任何人都着急。

“你相信我真的很讨厌柏那吗?”

“你相信我真的从来没有厌恶过姜如烈的吗?”

他耷拉着脑袋,像只迷路小羊羔,路灯下他的身影被一阵拉长一阵缩短,好像他闪烁不定的心。

“我是姐姐!这么多年来都是我管你吃管你住!”

那一刻的柏那,接近歇斯底里地咆哮,像一只受伤的母狮,除了疯狂还是疯狂,因为没人会相信她心底有蔷薇一片。

顾耳啊了一声,无奈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离开她舒服的窗台,投向无尽深渊。那是末路啊,我亲爱的咖啡。她在心里默默祷告,却听到下面传来厉声尖叫。

妈的,她闷哼了一声。外面的叫喊声却越来越大,她听得也越来越清晰。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这么寂寞。原来,一直以来他都在隐忍。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无可奈何着。

只觉得软软的心像沙滩一般被谁深深浅浅地走过,留下一堆顽皮好事的脚印。他循着脚印前去一探究竟,却在潮涨时被汹涌而来的海潮淹没。湿润的心事,望着退潮后的滩涂,空得像海鸥掠过时缥缈的歌声。

阿听今天正式开学了,四月份有很重要的的考试,所以我要抓紧时间复习,每天两更可能保证不了了。但周六周天会两更的。长评也加更哦!阿听爱你们,希望大家都能好好学习,也都能抽点空来看看阿听的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