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把包子拎到厨房,又插上电煮开水,看见他们都还没下来,杨牧夕有点邀功请赏似的大声嚷嚷道:“爸,妈,下来吃早饭啦!”

卡勒斯星人就跟大西洋西部的某种蓝头锦鱼一样,会在特定情况下进行雌雄xìng别转换,卡勒斯星人最原始的早期蒙昧时代,在雄xìng之间只要存在激烈的择偶竞争,通常是只有个体最大和最强壮的雄xìng才能占有最大的生殖优势,而小者或弱者为了回避和强大对手的直接竞争往往采取偷袭交配的对策。但是,另一种对策则是改变xìng别,即借助于xìng别的转化改变自己的不利处境,以获得生殖上的较大成功。

“我变回男生有希望了。”

“你们飞船不错啊,很先进,呵呵。”杨牧夕觉得自己参观完了人家的飞船总得说点什么,领导人出国访问不都是要入乡随俗的表扬几句嘛?

“哦哦,这是什么生命体的卵子?”

再三检查了一遍,看着短信出去,她有些紧张,一定要回复啊,撒娇、怒骂、责问都行。

杨牧夕也有点脸红起来,但是这么躺着,暖融融的阳光晒着,舒缓的抚摸就好像催眠的音符,真的很舒服,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你记错了,我很小的时候还是会去的。”

“你是妈的女儿,要是穿得不好看,别人肯定要笑话你妈我没给你打扮好。”杨妈继续给她整理着裙摆,杨牧夕扭了扭,真当是裙摆飘飘啊。

“那牧夕现在是怎么回事?”

“快起来把门锁上。”

“怎么了?”已经脱了衣服在床上躺下的杨妈又钻出来对着门回道。

“现实呢?”

会消融吗?

只是这种奇妙的感觉如此短暂,如白驹过隙,她还没来得及让这感觉在脑中打个转,就如晨露般消失在了晨阳中。留下的只是身上湿冷的感觉。

“那是什么?”

“谢谢。”杨牧夕打开车门就往里面走。

“怎么了?”

还有很多问题她没问,因为她觉得自己和眼前的叔叔阿姨还不熟,现在就问会很突兀。

摘掉眼镜,抹干眼角的杨爸,看见杨牧夕仍旧很jǐng惕的神sè,心里有些受伤:“你先休息,等你妈做好饭再喊你下来。”

“我们就满足这只小吃货的愿望好了。”

“哎,你让我想想怎么说。”杨牧夕叹口气,继而是长长的沉默,半躺着,双手交叉抱着,低头凝眉,很立体的五官,如果光看脸,或许会因为那英气的眉而雌雄莫辨。

“再看会电视就休想。”张云蕾躺回床上,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睁大的眼睛慢慢的阖上,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感觉到他的手紧握着她的腰,好像是一直想要让她靠墙立着。她主动的攀上了他的背,她觉得还需要更多的压迫,透不过气的感觉让她膨胀,她想要他来镇压安抚。

二十来岁的年纪,能让她这么迫切的大概只会是婚姻,她身边嫁人生子,然后在家相夫教子的老同学让她产生了这种紧迫感,渴望成功,然后dú1ì,追求自己内心真正想要的生活。

“是啊,这一脉族人曾经很兴旺的,后来慢慢的就家道中落了。”

“那几套小西装还有蓝sè卫衣。”

“对,还要拖地。”

杨牧夕点了点头,她终究没有把心底里的最yīn暗角落的沉重秘密拿出来,见不得光的,那就让它永无天rì吧。杨爸说得对,自己不该让那些记忆折磨自己,应该把他们的死看得更轻,人总是会把自己看得太高,人类总是会把人类本身看得太重要,其实这世界少了谁也照样运转,整个人类都消失了,大自然也还是会继续存在。或许就像恐怖电影里常有的镜头那样,在生死关头前,谁都要凸显自己的重要xìng,谁都想延续自己的生命,这只是本能。

“那就不要乱猜。他们抓住你做了什么研究?”

杨爸听他这么说也想起来自己已经请假很多天了,很多事都交给副手在办,虽然每天都会通电话汇报工作进度,但他仍旧有些不放心,代行使的权力用久了谁知道会不会成为某个人的惯例。

“那你就给我老实点,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跟我绕弯子说废话。”

正在里面喝酒看电视的癞皮狗看见杨牧夕独自推门进来,奇怪的问了句:“狗熊呢?”

“那可不行,你看你这么大块头肯定吃很多,要是加上我一个不得把你吃穷了啊。”杨牧夕掏出银行卡递给他道,“刷这张卡吧,密码是xxxxxx。”

涛哥没有让杨牧夕自己下地,而是亲自抱着她走进房间里,让她继续侧躺着,把毛毯盖在她身上,又留下一套病号服:“东西就先放这儿了,你现在最好躺着别动。”

希里一从里面出来便抬着头,双眼光的看着他问道:“样本在哪儿?”

“啊?这也不能怪你,你也受伤成这样了,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杨妈勉强笑着宽慰他道。

或许涛哥还嫌她的声音不够悲惨,亦或者他不想听见她的声音,他抽出手指,捏住她的下颌,把带着血丝的手指深了进去,**了得她一直咳嗽,口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才停下。

杨牧夕感觉了一遍,身上的一切又恢复了原状,只不过绳子是虚绑着,绳头与工具一起握在她的手心里。

“那不就是了,我客观的评价一下而已。”

“喝一杯。”看见杨牧夕走了过来,张恪斟了一杯红茶推到茶几边上。

“这星期周末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