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牧夕抹了抹手背上的水珠，无所谓的说，“没什么，打针后遗症。”
她打开衣橱，里面用黑sè衣架挂着一排衣服，整整齐齐的，就好像是在橱窗里有待出售的新衣一般，下面抽屉里还叠着许多夏装、衬衫一类的薄衣。鼻翼嗡动间，一股淡淡的霉味飘进鼻端，原来她已经离开这么久了。
“户籍所在地？”
十几分钟后，两辆消防车拖拽着嘹亮的鸣笛赶到，没有过多的寒暄，打开大铁门，车开到厂房前，架起长长的消防水管往火焰上喷shè着水龙，渐渐的，厂房露出了黑sè的残垣断壁，滚滚浓烟在微风下打着转儿往上飘。等到火势大半被控制住了，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满目疮痍，几乎看不见任何完整的物件，大火蔓延了大半个厂房，只有消防队及时赶到的时候让一小部分幸免于难。
“我是谁？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一个悲剧的试验品。你手底下的小白鼠。”杨牧夕扶起地上的椅子，坐在他对面，“只不过现在这只小白鼠要闹革·命了。”
知道现在不是心怀愧疚的时候，有了第一次，现在她心里也没有特别大的震撼，把毛巾重新装好，杨牧夕丢下涛哥奔向下一个目标。
“真麻烦。”大熊抱怨的说了句，却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绿箭来，撕了一片塞进嘴里。
十几天的时间，杨牧夕表现出的听话就已经让涛哥放下了戒心，允许她活动的范围由最初的小房间扩大到了整个实验室，因为希里说过一句，除了要保证她的营养外，要要保证试验品的健康，显而易见，天天在房间里挺尸是对健康不利的。
“洗好了快点出来，不然我要进去跟你洗鸳鸯浴了，哈哈。”涛哥等得无聊了，一边看着玻璃上模糊的影子，一边肆无忌惮的调笑着。里面的杨牧夕知道再怎么拖延也逃不掉的，她的手都被水泡皱了，再不出去不行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干脆点，怎么说自己也是个爷们，不能犯孬。
“怎么样？饿肚子的滋味爽不爽？”
张恪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被人打昏了，醒来就现在这样了。”
“把她丢进去锁好。”涛哥朝一个小房间指了指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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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可怕，我以前都不用。”杨牧夕看倦了，揉了揉眼睛，从后视镜里瞥见一辆面包车，之前做jǐng察的jǐng觉xìng让她下意识的生疑，“后面那辆车好像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杨妈扯了扯被子，被她夹得死紧，白皙修长的双腿好像莹白的象牙，从粉sè的短裤里生长出来，在末梢翘起一弯勾人心魄的弧线，脚心粉嫩粉嫩的，尤其是指甲上呈现出白里透红的颜sè，指甲盖上有一层莹润的光泽，好似打了一层蜡在上面。
“呃，没什么。”自知失言的杨牧夕低头装作很认真的啃鸭脖。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么盯着？”
钥匙刚打开屋门，杨牧夕正要说一声“妈，我回来了。”，却听见里面有两个女人的交谈声，一个自然是杨妈，另一个声音则令他呆愣住了，纪范依，她怎么回来了？
在胖子的花言巧语跟金钱攻势下，很快便有女生沦陷了。胖子搂着一个容长面颊，长腿细腰的女生往如家走去，现在已经是十一点钟了，刚从kTV里出来的两人都有点泄过后的虚脱，学校的大门十点钟就关了，现在是多么好的时间点啊，美好的夜晚才刚刚拉开她羞涩的面纱。
“哦，那好吧，老师现在方便吗？”
才几天过去，杨牧希的好友们差不多就都知道了他去执行秘密任务的事情，不时的有人打电话来问，弄得杨牧希一阵火光，每次都该找杨妈帮忙接电话。
杨妈没有继续再挑战牧希的忍耐极限，刚刚她已经给出了一定的选择范围，等下给她挑一些偏中xìng的衣服就好，里面的小衣服嘛，从没有逛过内衣店的她肯定不愿意进去的。想到这儿，杨妈坏坏的笑了起来，虽然没出声，但还是让一边坐着的牧希心头直跳。
边上坐着的杨爸用拳头挡着嘴巴轻咳了一下，好像在佐证杨妈的话。
“不是，不过我就是担心她现在这样会不会有什么隐xìng疾病啊，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变样了，要是还有什么······该怎么办。”
“牧希，洗好没有？”
杨牧希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扭开房门，走进厕所里，解开拉链门，手往里一掏，没有掏着，再一掏，还是没有。
“来了，杨哥要不要也来玩？”
虽然现在还没到寒风腊月的时候，但也已经秋风瑟瑟满地菊花残了，穿着这么短的裤子出门肯定回头率高。她摸了摸棕红sè的裤子，顿时觉得眼泪掉下来，让她去收回自己的话就好像自打耳光一样。
蹲在地上，一只手搁在膝盖上支撑，在存放裤袜的抽屉里翻了下，最后抽出一条没有任何花纹的黑sè裤袜，穿袜子一样套上，又把那条裤子套在外面，再找了件黑sè的长款韩式针织衫穿上，自我感觉包装得不错，严严实实的，既防寒又防狼。
杨牧夕整装待出现在张恪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都不会爱了，究竟是自己眼光有问题呢，还是她真的不会打扮？
本来还满心期盼，等着看女儿美样，等着听夸奖的杨妈登时拉下脸来，拉着杨牧夕上楼，指着穿衣镜对她说：“你看看什么样的！”
往镜子里一看，她自己也被雷住了，脑海里蹦出一个词——不伦不类。要是再梳个麻花辫就是纯纯的八十年代末的乡下丫头了，杨牧夕在心里补充道。
“怎么也不照照镜子就下来了。”杨妈嫌弃似的说道。
杨牧夕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她：“还不是你，你要是不把那些衣服裤子藏了我能这样。”
心里有鬼的杨妈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直接从她的衣柜里翻出红sè包裙、白sè蕾丝衬衫和鸡心领打底衫丢给她：“快点换上，你这样走出去要被人笑死。”
虽然杨牧夕心里也很认同她说的，但她还是板着一张脸：“出去。”
杨妈没再念叨了，又到自己房间里找了一个箍，她已经想好了要怎样打扮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