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顾凡固执的又将脸埋在了软枕上。

“你为什么不去灵洞吐纳?上次你为什么晕倒了?是不是太饿啦?”

"封印?"

“6丰,你个老不死的,没事跑我无极门瞎吆喝什么?”

叫做紫溪的姑娘一脸的秀气,年纪不过十四五岁,却生的极为好看,皮肤雪白,特别是那对大眼睛,扑闪着,俩簇睫毛黝黑卷翘,仿若两把小扇子,黑白分明的眸子,好像无时不刻都流露着晶芒,如碎钻一般闪亮。

"叔叔……"

想一想,也有些恐慌:"长老,您看这孩子还小,不适合入仙门,您看……您看您还是另寻他家吧。"

这一生,对于顾天佑来说,走的十分疲倦,心里一直怀揣着不断攀登高峰的yù望,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凡人女子,他便已经觉自己,眷顾凡尘的惰xìng,可是,仙道哪里会说退就退?仇家上门追杀,不但杀了刚刚临盆的妻子,硬是死追不罢休,想引他出山。

筑基

“错了错了,那边那边……”顾凡有些招架不住,身体简直就像无根的野草,自己想去的方向完全被这玩意儿给弄反了,不由得大声叫喊着,仿若脚下踩着是一匹野马,不停的指挥者。

顾凡凭着记忆的路途,话音刚落,心神俱奋,顿时身形一拧,带着亢奋的心情和惊恐的吼叫声,直冲山下的小径,跌跌撞撞不知飘了多远,终于那座熟悉的村落,在冲破最后一片云彩之际,显露无疑。

那所谓包含师傅神识的晶盲,随着顾凡的心念一动,便实在的落踏在地上,顾凡一时差点忘掉了大地的熟悉感,不由得嘴角挂着微笑,在原地蹦了两下,一便适应这大地的安稳感。

抬眸便看到村头自己的院落,大门禁闭,并且上了锁,顾凡顿时心有余悸,是啊,家里已经没人了,爹爹早就不在了,唉……

一声长叹过后,顾凡决定去二叔家,这大门定是二叔锁上的,今天的村庄不知为何,格外宁静,就连村口那颗古老的槐树下,都极为安静,以往可是有很多人在底下乘凉的。

不由得眼睛仿若出现了幻觉,那数下十几个孩子围着嬉戏玩耍,而爹爹就坐在老槐树下,闲暇之际,与村长伯伯一起研究棋艺,二人技术旗鼓相当,惹得爹爹必须得一脸认真的与其对抗。

回眸间,却觉,只是幻觉而已,老槐树下,除了一块长方形的石板,是平rì里留给大家乘凉休息的地方,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顾凡收起思绪,顺着小路往村里走去,二叔的家的宅子在村子中间的位置,不像自己家,却是在村口。

还没到二叔家,便听到熙熙攘攘的人声,夹杂着一丝丝哭喊,顾凡心里一紧,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就在二叔家附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刚拐了个弯,便看到二叔家门口挂着的白sè绸缎,进进出出的人数不胜数,来回穿梭,可是,每一个人都面带惋惜之sè,那些人的面孔也极为熟悉,都是村民。

顾凡双脚有些沉重,他不知道二叔家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师傅当时下手太重,将二叔打死了?也不会呀,师傅当时说过不要凡人xìng命的。

带着满心的疑虑,顾凡深吸一口气,钻入人群,进了二叔家的宅院。

之间堂屋内的人均都手忙脚乱,似乎在忙碌着什么,院内的乡亲们均都忙碌着,有的在贴白sè对两,有的在整理白sè绸缎,分给每一个上前的乡亲们,仪表祭奠。

可是忙碌的人群中均都没有一个是二叔家的人,顾凡心里一寒,他爹爹是老大,却有五哥弟弟,也就是五哥叔叔,一个姑姑,五哥叔叔,他目前只见过二叔,其他四个叔叔他均都没有见过,可见,他们很少来往,姑姑更是小时候便听爹爹说,她失足摔死了。

顾凡拨开人群,钻进了堂屋,一眼便看到二叔静悄悄的躺在地上,正被乡亲们准备抬入棺材,而二婶,也已经换上了寿衣,就连妹妹娇小的身躯都被安置在了小棺材内,他脑中轰鸣炸响。

“这是怎么回事?”顾凡小拳头紧握,咬牙切齿,二叔是除了爹爹对他做最好的亲人,视如己出。

“这娃娃是顾凡?……”

人群中不知谁失声叫了一声:“他怎么还活着?”

“就是,他怎么还活着?”

顾凡越听越觉得蹊跷,难道自己该死吗?这一切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自从爹爹走后,顾凡突然变得极为成熟,一举一动都差异与同龄,他目光锐利的看着最后说话的人,是村里一个大婶,平rì里就看到她没事骂街,老母鸡丢了都会围着村庄骂三天的悍妇。

“我活着怎么了?关你屁事?”顾凡面容冰冷,双眼却藏着对二叔死去的难过。

“你们看,这娃子肯定和他爹一样,是个祸害,顾家的人都死了,就剩他一人了,不觉得奇怪吗。”

众人看了看悍妇,又看了看顾凡,均都一脸惧怕的往人堆里挤,仿若顾凡身上有着要人命的浮沉,一旦沾染上,便会突然暴毙。

“我们是看顾家二兄弟平rì为人耿直又热心,这才来帮他下葬,要不然呐,死在这里让他和顾天佑一样,尸骨全无。”

顾凡胸口起伏,双眼微红,一种极为锋利如剑芒的眸光直刷刷的看向悍妇,周围众人一副看热闹的嘴脸均都尽收眼底:“你——说——什么?”

声音伴着喉咙中翻滚的声音,极为骇人,话音刚落,顾凡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口咬在悍妇的手背上,爹爹肯定不会那么轻易死,怎么会尸骨全无,他一rì没有见到爹爹的尸体,他就无法接受爹爹已经死去的现实。

“哎呀,这兔崽子咬人了。”

悍妇一声力竭嘶吼,另一只时候不断的扯着顾凡的头,企图扯开他的口舌,顿时堂屋内的乡亲们均都放下手里活,前来帮忙。

顾凡觉得身体被人从后面拉扯着,身体不受控制的已经横向悬空,他目光狰狞的一片漆黑,牙齿感受到骨骼碰撞的咯吱声,嘴里一股咸咸的味道,让他极为解恨。

“娃子,你给我松口,本来就是你爹爹引起的祸端,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