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字书:“圣女秦氏红杏之墓”。

二十丈的距离对于飞箭而言实在很短,可说眨眼即到。可就在众卫释放弓弦,习惯性地引颈张望看自己射出之箭能否准确到达指定位置时,一道人影陡然自洞中激射而出,堪堪抢在箭雨到达之前如星丸一般坠落下崖壁,险而又险地逃过了一劫。

十夫长神色一紧,又问老妪:“你也听到啦?”

秦氏说:“不为什么,就是想知道。或许是女人特有的好奇心吧。”

她跟荆郯一样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上了身,感觉身体里面藏着两个自己。一个她极力想要谨守做人的尊严,守住自己的羞耻之心。可另一个她却总想去撩拨荆郯,甚至往她脑子里面塞一些羞人的画面,使她难以自持。

闻着烈火中散出的浓烈焦肉气味,他们的心渐渐沉入了深渊:詹家完了,我们也完了!

这四个人都很弱,被他一刀一个,片刻杀死。接着冲回院中,见人便杀,开始血洗詹家。

詹腾云脑中回现出那血糊糊的黑蝙蝠,一颗心猛然下沉,大声叫道:“传令,叫少爷们操家伙去前门杀敌!”

荆郯同样挺刀前刺,在对方刀尖眼看就要刺中胸脯的瞬间才猛然侧身,让过对方刀刀尖,身形继续前冲,向着对方刺去。

那人揉着脑袋,委屈地说道:“那你们咋解释啊?衣裤扔床上不稀罕,咱们也常这么干。可谁他娘会闲得将它们弄成这样?就算第三组有一个这样的疯子闲得蛋疼这么做了,另外三个不骂他有病就算积德了,怎么会也跟着他做这种狗屁倒灶的事呢?难道他们都疯啦?”

豪门所在,风水一般都不错。虽是冬天,也是树荫密布。这本是詹家的福利,此时却成了荆郯最好的掩护。

荆郯从上面下来时见秦氏满脸泪痕,知道她是被自己刚才那场哭所感染。莫名的情绪升起,他伸出手,静静地替她抹去,然后给了她一个微笑,说:“从此刻起,咱们宁可流血也不再流泪。”

荆郯说:“实话告诉你,我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到底是人还是鬼,只知道自己中了邪祟。一旦作起来就难以控制自己。但我们之间绝不可以生不该生的事,因为你是青妮儿的妈妈,而我是她的朋友。你要跟我走的话就得答应我,不能在我面前暴露身体,也不能在言语上挑逗我。我若主动侵犯于你,必定是出了问题。你不能由着我,要不停地说你是青妮儿的妈妈。你做得到吗?”

烤了许久,身子终于暖活过来,这才灭了火,端着油灯回卧房。

荆郯以为自己又要晕厥,傻等了一阵却情形如常,不由对自己先前得出的结论生出了怀疑:难道只是碰巧,而非一杀人就会晕倒?

孙鹏三人按捺不住正欲有所行动时,秦氏她身后却突然蹿出两道身影一把将她抱住。趁她张嘴要喊之机,将一团物事塞进她嘴里封了她的口。接着一人抬手,一人抬脚,飞快架着她向远处的树林跑去。

做完这些后,他爬回房顶石板层,晃燃火煤便丢了下去。钻回房顶,不敢再做片刻停留,纵身飞进竹林,快潜逃而去。跑了一阵,突然感觉地面一震,接着便有巨大的爆炸声自身后传来。下意识回头看去,顿时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三人心怀邪念,打着追查荆郯尸体的幌子匆匆穿东街过东桥,寻山路登大黑山,竟往王家梁而去。

入夜,趁王青妮不注意,王丛岩从身后将其打晕,装入麻袋之中。叮嘱妻子把门关死,无论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开门。带着两个儿子匆匆上路,直奔临镇而去。

詹绮静静地等他说完,然后做了句评价:“这威胁挺有创意。我喜欢有创意的人,所以,我决定放你一条生路,给你一次机会,看你如何实现你刚才下的宏愿。”说着挥了挥手,对恶奴们说道,“把尸体丢河边喂野狗,看好了,别让人抢了野狗之食。”

荆妈被詹绮迷了心窍,一时间转不过弯来,着急地问道:“啥?除了王青妮,你还勾搭了别的女子?”

荆郯见他们这么“不开窍”,急得差点咬碎牙关。做狂怒状冲回原地,抬脚就朝他们踢过去,向着出口方向踢。一边踢一边歇斯底里地吼叫:“我叫你们滚啊!看看你们又老又丑的样子,留在这里卖人材吗?滚!滚!滚!”

荆郯骨子里的傲气绝不比詹绮弱。现在形势逼人他不得不强忍耻辱,以致心底那逆气暴乱,逼得他“噗”地吐出一口血来。身子因为极力克制而极度绷紧,紧得青筋暴涨,似乎随时都可能崩裂。那形象之狰狞,直若厉鬼。

海尚欢点头说:“是真的。血脉〇指数,既可能表明毫无修仙资质,也可能是因为仙根太强,抢夺了血脉中的灵气。所以,老夫强烈建议你测一下仙根。”

可他不敢。别说是他,就是紫阳门主也不敢。仙门受仙律节制,而仙律中十大不赦重罪之就是“依仗修为欺压普通人”。

黑云聚顶,意味着詹绮是风系天根。

仙根分“天”、“地”、“人”三个层次,分别涵盖“风雷”、“金木水火土”、“力”三类属性。人根层次最低,一切修炼均建立在力量基础之上,此类修士在仙门中常被歧视为“苦力”。检测时的表现为所有光华缩成一团聚集于腹部。地根层次居中,有金木水火土五系分野。具备地根者可修炼所属系列的仙法。检测时的表现为光华裂分为二,一在前腹,一在后腰。层次最高的仙根是天根,有风雷二系。检测时光华一分为三,在地根基础上多出一团聚于头顶。

年轻男子不耐烦地抬手打断说:“凡是以前参加过检测的全都剔掉,紫阳门不收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