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者吗?真是麻烦啊!”听到这句话,卫宫士郎只感觉到胸前一阵剧痛,接下来就是一片黑暗……

第三次,不甘心失败的爱因兹贝伦召唤出了反英雄avenger,自称是安哥拉·纽曼的无名英灵。这个英灵只不过是一个封闭小山村中被灌输了“背负所有的恶让世界幸福”的妄想狂而已,既没有宝具,也没有值得夸耀的传说,更没有傲人的战绩,在第二天就早早退出了圣杯战争,被回收到了圣杯之中。

“苍崎小姐,式到底是怎么了?”看着面前焦急的银魔术师,苍崎橙子的眉头紧皱,“说实话,很不妙。我已经修复了她身体上由于魔力回路使用过度造成的损害,但是她却依然无法转醒,能够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灵魂层面的创伤。对于这种创伤,在没有某些特殊物品的情况下请恕我无能为力。”

不过不同于萨菲罗斯的银之键和雾夜这两件带有强烈的jīng神攻击和污染能力的宝具,魔剑深空星海的力量是纯粹的风的力量,cao控着整个世界的风,以最纯粹的风元素的力量将一切从物理层面到jīng神层面,从肉*¥%……¥……体到灵魂,全都碾碎在那最纯粹的风暴之中。

如果用数字量化烧伤所带来的痛苦是1,那么灵魂被撕裂所带来的痛苦就是1oooo!这种痛苦已经远远过了生命承受的极限,足够让一个训练有素的jīng锐特种兵活活痛死!

但是萨菲罗斯会束手待毙?

还有,为什么自己会对血腥味感到愉悦??

“但是我没有未来了。”依莉雅轻轻地说。

在时钟塔中的《死灵书》中据萨菲罗斯了解以:“星界诸神,在此聆听吾之祈愿”开头的咒语仅有在当繁星位于正确的位置时,召唤位于世界外侧的旧rì支配者的化身甚至真身时才会用到这样的开头!

没有奖励也没有惩罚?不,先不说奖励,失败无惩罚就很对劲。

时间转换的场景*********************

闭上眼睛,依莉雅念出了必须的咒文,全身的神经被魔法回路所取代,异物的入侵给身体带来语言难以形容的不适,但依莉雅早已习惯。

萨菲罗斯知道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中追寻身世之谜只是妄想,就连自身的存在也会成为大问题。

“还有,要记住,在交锋中如果失去了先机,要么做好准备反击,以轻微的代价将主动权再抢回来,要么就设法将对手拖入对攻的缠斗中,但绝对不要给你的对手决定战场走向的机会,那样你会输的很惨!”伴随着萨菲罗斯话语的是最为快的招式——居合斩。银sè的刀刃以极快的度从半空中划过,却没有带起一丝风声,直接切在了苏羽剑刃的末端,那里是长剑最不容易力的位置。这样看似毫无威力的一击引的的效果是惊人的,刀剑相接时苏羽的长剑直接被银sè的太刀切出了一个缺口,长剑崩飞的碎块直接在苏羽的左眼下划出了一道小伤口。

平行世界干涉技术,多重次元曲折现象,简单来说就是zìyou来往于不同的平行世界之间,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对平行世界进行物质交换等等干涉。

幸运:???

而此时依然在暗自落泪的依莉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上多出了一只手轻轻揉了揉,同时另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在最为悲伤的时候被人安慰,人,尤其是女生总会显得十分感xìng。依莉雅虽然是人造人,但同样是一个正处于最美好年龄的少女(萝***莉?),依莉雅也不会免去这种女生的通常情况。

抬起头,看到的还是萨菲罗斯那往常总是带着一丝玩味笑容的脸,但是这一次的萨菲罗斯的笑不再是那么的玩味,或者说是无良,相反的萨菲罗斯这一次的小显得很温和,让人一看到就觉得心里很温暖,就像看到了家人一样的感觉。

“萨菲,”依莉雅轻轻地喊了一声萨菲罗斯的昵称,而萨菲罗斯也伸出手,微笑着将内心期望再一次破灭的少女的柔顺银丝揉乱,“你不会像切嗣和妈妈那样离开我,对吗?”

只要你愿意,你我将永不分离,无论是烈火还是死亡,这些都无法阻挡我们一起向前的步伐。

没有直接说出口,也不需要说出口,圣杯战争那看似可有可无的令咒已经将萨菲罗斯的心意转达给了依莉雅。

表面上看萨菲罗斯是在安慰自己,但依莉雅又何尝不是在安慰萨菲罗斯?依莉雅自从八岁就被当做了下一次圣杯战争的参战者,而家中没有任何人在乎她的感受,仅仅是把她当做会呼吸的工具,没有一个人会在乎依莉雅的感受,可以说是依莉雅尝尽了各种辛酸与痛苦,在暗无天rì的地狱中苦苦求生,追求那永远也不会存在的希望之光。

与依莉雅相似,萨菲罗斯的经历同样是数不清的痛苦和绝望。失去旧rì的记忆,被人遗弃街头,天寒地冻即将死亡的时候被人救下,接下来就是暗无天rì的训练与厮杀,身边没有一个人是可以信任的,稍不留神就是死亡,而这样的生活,萨菲罗斯整整过了六年。

从地狱一般的杀戮中存活下来,仅仅作为第一千号影卫而存在,没有自我,仅仅作为大小姐的无数影子中的一个而存在。

时钟塔与老头子共度的时光虽然是萨菲罗斯死前最为温馨的一段时光,但是却依然掩盖不住那浓浓的血腥:无数次被苏家的人当做筹码派去执行几乎必死的任务,狼人、吸血鬼、恶魔、教会骑士、yīn阳师、降头师、能力者……整个暗世界又有什么敌人是萨菲罗斯所没有面对过的?数年间南征北战,有哪一次不是伤痕累累?表面上萨菲罗斯每一次负伤之后都会得到魔术治疗,但是魔术的治疗终究有限,人体自身必须有足够的时间调养和恢复才不会留下暗疾,但是萨菲罗斯恰恰就缺少这种时间,而且战斗如此频繁,常常是上次的伤没有好利索新伤就叠加其上,久而久之表面上萨菲罗斯身体健康,并且以战斗所获得的胜利为资本摆脱了作为影卫炮灰的命运,成为了苏家第一继承人身边最重要的助手,但实际上健康早已完全透支,内部早已千疮百孔,恶劣无比,而后来面对黑暗议会议长的那一战所受到的严重伤害更是直接将旧伤统统引爆,不但让萨菲罗斯躺了数月,更是造成了他的免疫系统错乱,患上了以星痕命名的绝症。最后希望以一场轰轰烈烈的战斗作为终结,像新星那样在死前绽放出最美丽、最灿烂的火焰,可是因为重病的原因却未能实现——如同灌满了水泥的身体已经无法挥剑,迟钝的步伐也无法闪避对方的攻击,想要在死前再指导一次苏羽大小姐——苏家中唯一对萨菲罗斯好的一个人,也是萨菲罗斯唯二在乎的人,的愿望也未能实现,只是让对方以他最自豪的繁星魔术送他一程。

短短一生,没有什么温情与感动,几乎被杀戮和yīn谋所充斥的时光,萨菲罗斯与依莉雅,两个命运迥异却又相似的人,互相拥抱,相互安慰,相互扶持着走过血腥之路,只为追寻那遥不可及的一丝温暖。

蜷缩在萨菲罗斯的怀里,依莉雅以这种小猫一般的姿势将自己藏在了萨菲罗斯的怀里,掩饰着情绪激烈波动之后的失态和凌乱。

“依莉雅,”萨菲罗斯用手拭去依莉雅眼角的泪水,然后直直的看着依莉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人的一生,总会有很多的坎坷与不幸,悲伤与痛苦,甚至是绝望,但是要记住,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悲伤也好,幸福也好,这一切都是你我生命中不可回避的事件,但是它们都会过去。而过去之后,你依然要坚强地活下去,你知道人为什么有两只眼睛吗?那是因为人需要向前看,将悲伤抛之脑后,将快乐铭记在心,然后向前方寻找那最为灿烂的未来。”

依莉雅啊,希望你不要迷失在那悲伤的过去,不要无意义的只是寻找那悲惨的过往,而不去看那前方的,虽然未知但却充满希望的未来。萨菲罗斯轻轻吻了一下依莉雅的脸,然后为这个雪一样的少女理顺了泄过后显得凌乱衣服和头。

知道一次两次的交流并不足以打破依莉雅心中的绝望,但是萨菲罗斯相信只要再多来几次,让依莉雅把心中郁积了十年的绝望泄出来,一定能够让依莉雅找回那属于少女的、独一无二的笑容,而不是像现在这让虽然笑着,但是那笑容之下却掩藏着深深绝望的虚伪笑容。

萨菲罗斯知道,是因为他也曾经带着这样虚伪的笑容过了很久,很久……

当依莉雅的情绪终于完全平复下来的时候那边的远坂凛终于对土狼解释完了圣杯战争的情况和规则,而希望成为“正义的使者”的土狼则是迟疑的,难以作出决定,最后决定先到言峰教会去申报一下,表明圣杯战争的七个从者均已到齐,圣杯战争正式开始。

前往言峰教会的路途是枯燥的。因为萨菲罗斯和依莉雅布置的巨大魔术阵造成的空气湿度急剧上升,再加上一阵冷风吹过,让穿着略显单薄的远坂凛不由得打了个打喷嚏:

“阿嚏!”

“还有多远?”萨菲罗斯将一件风衣从n之领域中取出随手丢给了远坂凛,“穿上吧,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在这趟教会的路上我感觉我们会遇到一些不好的东西,要是你再因为身体不适导致战力下降就不好了。”

接过萨菲罗斯的风衣,远坂凛也没有犹豫,直接将那件风衣披在了最外边。

而对于萨菲罗斯的话远坂凛也暗自提高了jǐng惕。长期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对危险会有一种特殊的预感,而这种知觉在整rì接触各种神秘的魔术师魔术师身上表现得更为明显,而且接触的神秘等级越高这种预感就越强烈。远坂凛自身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出是不对劲在那里,如今听到接触的神秘明显高于自己的萨菲罗斯的jǐng告,远坂凛也顾不上傲娇,保存好战力才是第一要务。

很幸运,从土狼家到教会的一路上都是风平浪静,连不开眼夜班劫道的罪犯都没有,就这么一路平安的到了教会的门口。

萨菲罗斯是一点也不乐意见那个以他人痛苦为愉悦的假神父,干脆进去以master的身份露了个脸告知英灵已召唤完全就出来呆在教会的门外,任由那夜风吹起他的长。

教会里年轻气盛的土狼经不住腹黑的假神父的刺激,说出了要以自己的意志参与圣杯战争的豪言壮语,而看到激将成功的假神父也不多说,将土狼和远坂凛送出了教会。

回程中看似没有危险,但是萨菲罗斯的知觉却一直在尖叫:“危险!”

对于自己的直觉萨菲罗斯一向是信任有加的,因为它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

暗自做好了大战的准备,但是预料中的敌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一路走到即将与土狼分别之处,敌人依然没有出现。

“下次见面,就是敌人了。”远坂凛刚说完这句话就被萨菲罗斯打断,“对手来了!!”

街角黑暗处,一个高大的身影静静站立在yīn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