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道:“这是我私底下的看法。当然,对看外人,我不会表示出来的,总要多找一点他们的错。”

杜英豪抓住了话题道:“道长只是不忍相贵,可见心中还是不以为然的,对吗?”

杜英豪笑道:“我相信焦雄这些年已经很少自己动手了;强的有漠北人熊出头对付,差一点的则有他手下一批爪牙去应付,他根本连功夫都拦下了。十多年的养尊处优,使他变得胆怯、怕死,所以漠北人熊一死,他只有落荒而逃了。”

”水青青用手向一处门口道:“逃进屋里去了。”

其他几位押同一门的也都跟看吆喝起来。

杜英豪冷笑道:“这倒新鲜,我还没听说有人包下窑子的。”

“这个我也不怀疑。我向霸王庄公开挑战,就是向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摆明了敌对的立场,你们的同党绝不会放过我的;但我相信他们绝不是为了义气,也不足为了替你们讨债报复,而是为了他们自己。你们两个是完了,如果你们够聪明,就不要再回霸王庄去,没有人再会把你们当兄弟了,倒是有不少打落水狗的人。”

杜英豪喔了一声道:“送什么礼?”

赵子昌道:“黄老哥,你何苦为这狂徒气成这个样子,自己的身子保重要紧,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不是你私下就能了结的,等贵门的长老齐聚后,再给他一个狠教训就是。”

“他挂出武当门人的招牌,而武当派的武林中的地位十分崇高,谁敢去踢他的扬子。”

杜英豪依然是不感兴趣地道:“他们手底下的真本事如何呢?”

丁家的人找上了那位侠义,先承认不是,把那少年子弟拖出来,当众斩断一掌,而后也逼令那位侠义同样地自断一掌。虽然有点蛮横,但是人家的势力大,够资格逞横;何况,人家也没有纵容门人子弟为非作歹。

许久笑道:“你没理由生气,杜英豪又不是你的老公。”

王月华道:“高明:高明|不过今天你可亮了底了,以后恐怕你就不得安宁了。”

“我叫徐大叔派人去找她不行吗?”“不行,使用这种手段的家伙多半没什么真功夫,你一张扬开来,他不敢现身了,我可不惨了。”

“我也很珍惜我自己,不会亏待自己的。”

杜英豪忙道:“你可别折了我,咱们在镇外的高粱地里干过那事儿了,你若是我的女儿,,我岂不成了乱伦的畜生了。再说你的脸上看起来还不见老,脱了衣服可就原形毕露,少说也是三十出头了,我才二十九,比你还小看几岁呢?我怎么养得出这么大的女儿。”

“小娘子,我是个江湖人。”

推断是合理的,只不过令他不解的是那些人干吗要在高粱田里来喝酒呢?

“年轻人必是需要鼓励的。我夸了他几句,那也不算捧他。他除去了漠北人熊是事实。

杜英豪用手敲了一下自己脑袋道,“谁说我心裹不欢喜,我心裹欢喜得要命,但是我不能娶你。”

袁定一若是运足了气,挨上这一下倒还不会怎么样;可是他被火一烧,护身的气功失散掉了,噗的一声,铜烟袋搠在胯下。以杜英豪的劲儿,任何人也吃不消这一搠的。袁定一又是一声痛吼,双手抱住胯下,人也蹲了下来:这一搠比火侥更严重。

杜英豪被她看得有点不自然;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脸上有块黑灰?”

“我就是为这个来求杜爷的,那小子少年气盛,倒不是为了输钱,而是他见拉爷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很可能会找上杜爷求教一番的,那时还请杜爷手下留情………。”

想了半天,除了丢把漠九八熊搬出来做靠山之外,另外先遣了混江五条龙下来,看看能否找个机会先给他一下子。

现在,这个年轻人就是这种典型。他说那番话时,维然对杜英豪捧了一阵,但他的神气却像是老前辈在勉励後辈似的。

“杜爷,昨夜不止你一个人喝醉了,一屋子的人差不多全醉倒了,现在还有好几个倒在我门口呢。”

菊芳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我是焦雄家的逃妾。”

“哦,那么借问尊上又是那位前辈呢?”

杜英豪就不能拒绝,立刻就自告奋勇的说:“陶大娘,谁欺负你,说出来,我给你出气去。”

卢大方的脸色一变道:“卢其对两个犬子的行迳一直不敢放松,而且更因为卢某也在附近,相信他们也不会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所以未加理会,现在听大侠一说,他们莫非有什么该死的行为。”

“那倒也不至于,只是该稍加惩处。”

卢大方道:“卢某糊涂,请大侠指教。”

“他们两个人拦住一个女孩子欺凌调戏。”卢大方笑道:“那是台端事先没问清楚,他们从小就闹惯了,那女孩子是我家佃户计大的女儿。”

杜英豪道:“.我后来听说了,那计大肿了府上的田,按年交租,并不需要以女儿来逢迎少东吧。”

卢大方怒道:“杜大侠,这是什么话,卢某不是那种仗势欺人的人,我说过了,他们从小闹惯了。”

杜英豪笑笑道:“有些事情小时候可以做长大了就不可以做,两位令郎都不是小孩子,那女孩也有十八、九了,而且前辈也没有打算把那女孩娶回去做媳妇吧!”

卢大力道:“太子早已完婚,计大的女儿金花也已经许婚邻村,年底即将出阁。”

杜英豪抢看道:“这就是了;再晚见到时,两位令郎拦抱住她,抢看要亲它的嘴。”

卢大力虽有点不好意思,但仍道:“他们只是闹闹玩玩,大家本是熟人。

”“那更不该,既是熟人,当然已知对方许配他人,此等行为就是丧人名节,假如男方知道了,以此作为退婚失贞的理由,道理上也说得过去的。”

卢大方道:“不会的,它的夫家也是我家的佃户。”

“前辈这话就更不对了,难道他们种了你家的田,轨必须把女儿或末过门的媳妇来供少主调笑不成。”

卢大方结结地道:“没这么回事,卢某只是说他们熟人之间,开开玩笑而已,犬子行止失端,卢某承认,但绝无存心欺侮人的事。”

“那女子一面啼哭一面求救,可知心中并不愿意接受这种玩笑,而且那种行为,也不是少东对佃户所应为的,前辈若是像焦雄那样的人,这倒不足为奇;但前辈出身少林,名震中川,却不应有此等子弟。”

卢大方被训得满脸通红,却是作不起来。

杜英豪又道:“更不可思议者,调笑之处,是在包文正公祠的后院,这是对先贤的大不敬,尤非知书达礼的大家子第所应为,再晚对打了令郎之事,绝无不安之感,若是知道他们为前辈之令郎。还要加重惩罚。”

卢大方气得手足冰冷,只能说:“好!打得好!打得好!犬子行为不正,多承教训。”

王月华兴水青青都捏了一把汗。她们知道卢大方在中洲的名望与势力,河洛本篇少林的天下,差不多有名的人都是少林门人,其他门派的人在阿洛一带是闯不出名堂的,卢大力更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领袖,所以武当的人才特地前去邀请见证。

两大门派间,多少都有点互相照顾的,杜英豪若是道歉赔个不是,卢大方为了面子,也许会接受的,那知杜英豪竟然连训带骂,连卢大方都训在里面,这不是存心自找麻烦吗,看来不必到黄鹤楼赴约了,就是这中川恐怕也过不去。

果然卢大方气了一阵后,冷笑道:“犬子行止有亏,多承大侠教训,卢某十分感激;但卢某教子无方,总是难辞其咎,两天后,卢某在中州寒舍设宴,恭请大驾光临,届时卢某当看武林同道,公开向大侠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