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你还cao心工资啊,”戴眼镜儿的那个女护士嗤笑道:“我才先听副院长说,院长那个死抠门儿的,为了图便宜,打算把咱们的宿舍搬到西城郊区,咱们以后可有得怕了……我不打算在这儿干了,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才不怕呢!”

他嘀咕了一声,什么状况啊,怎么看不到家具等摆设?

儿子出了事儿,他爸他妈终于不闹腾了,齐心协力把儿子送到医院救治。

119没到,倒是楼下的夜游人现了他房间里的异常,纷纷很热情的站在楼下扯着嗓子看热闹。

但现在的情况似乎是,事儿找上他了。

放任梦境化为现实他于心不忍,到底还年轻,没有冷血到那种地步。但是,凭着一股热血参和到血腥充满变数的梦境里,他又觉得心底寒牙齿打颤。梦里经历的一切他还有印象,如果那不是梦的话,他不敢保证参合进去的自己能活到现在……

该怎么选择呢?

他想找朋友倾诉下自己面对的尴尬,但是,孤身一人在异界漂泊的他,身边根本没有朋友。

万般无奈不知如何选择的他决定先撇过这个棘手的选择,先找住的地儿再说。

身上的钱看起来是一笔不菲的数目,但是,如果不丈量着花,不出几个月他就要露宿街头,这不是他想要的。于是,他放弃了市中心的楼房,决定先去郊区看看。

郊区虽然比较偏,但到底便宜。

有个别殷实人家,租给别人的房子条件儿都不错。

他曾经有在郊区租房的经验,所以很轻松的就找了个不错的住处。

是个有二楼的小院儿。楼下有一个房间是房东家的储物间,一个是洗手间,一个是厨房。楼上那两间是住的地方,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书房里有网,有虫洞依稀可辨的书架。虽然泛着霉味儿,但6oo块钱租到这么个地方,着实很难得。

房东大娘面相很凶,但人似乎还不错。

见他十五六岁,便很热情的问他为何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等事儿,他只说是父母让自己出来体验生活,别的都没提。

问他父母是何人做什么的,他也没多说。

逢人只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是他前世做人自保的手段。把整个人都展露给外人面前,即使将来那外人成为了朋友,也难保不会坑你。

所以,前世的他,连他自己都看不大透,更别提外人了。但是,这并不影响他与别人相处,因为大家差不多都是一样一样的,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苛责谁。

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后,草草收拾了房间,便出去买了一些ri用品。

把房间粗粗充实了一下,躺在干净床上的他长长的出了口气,阿米豆腐,终于安顿下来了。甩甩酸的手臂,摸索着给苏母打了报平安的电话,他虽然不大喜欢苏伊的父母,但是,他们是这副身体的亲人,他没资格代替苏伊与他们彻底撇清关系。

听说他安顿下来,苏母依旧不放心的问东问西,挂电话的时候,夕阳从未及挂窗帘的窗子处shè了进来,生生给这个稍微有点儿人气儿的房间造了几丝冷意。

浑身酸疼的严苛懒得动弹,想躺一会儿,于是翻了个身背对夕阳。然而,刚翻身没多久,他就猛地坐了起来——他感觉有谁在窥视他。

坐起身看看窗外,对面儿坡地上确实有护人家。

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那边的邻居在看这边,他还是忍着疲惫挂了窗帘。挂完窗帘后,房间里的光线渐渐黯淡了下来,不太喜欢黑暗的他打开了白炽灯,刺眼的光线中,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这里太静了,静的可怕。

他突然怀疑这里是不是一处鬼宅,但是,实在懒得折腾了。再说了,以前的他连yin气森森的地下室三层都住过,去去鬼宅算个屁啊。地下室三层,那完全是与鬼做邻居,当时都扛过来了,何况现在!

打开电脑,插了网线,为了驱除寂静,他放了一些舒缓减压的隐约。其实他很想放一些摇滚乐来着,但是实在是太累了,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在舒缓隐约中会下周公……当人,根据他目前的处境,会下幽灵更靠谱儿些!

不过没关系,又不是第一次会幽灵了。

第一次做噩梦的时候他没被吓得不敢入睡,现在自然也不会被吓着。

闭上眼睛后,渐渐睡沉了过去。

窗帘外,夜sè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

虫鸣声中,一个黑影在瓦片叠加的的屋顶上轻手轻脚的行走,姿态优雅仪态万方,时不时的,用泛着绿光的眼睛jing惕的向四处张望了下。

感觉没有异样后,这才放心的继续走屋顶。

就在这时,脚下似有似无的舒缓音乐吸引了它的注意,长大嘴巴打了个小哈欠后,大头朝下,从门上方的玻璃橱窥视了下那个房间。

房间光线的照shè下,一只布满黑sè绒毛的猫脸紧紧的贴在玻璃上,然后静静的注视着在床上胡乱躺着睡着了的严苛。

夜,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