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猝一动不动目光如刀片般在青年身上一寸寸的割过方灼有种被凌迟的错觉,说话嗓子在抖“你到底洗不洗。”

方灼心里揣的那只兔子,被吓得七上八下,不停乱跳。脸上的绯红蔓延到耳朵,又从耳朵蔓延到脖子。

脚步声戛然而止。

保镖不信,“就你这身板能能制住他?骗鬼呢。”

“你个不孝子,究竟做了什么!”

别墅二楼格局怪异,走廊出奇的宽敞,除去尽头的房间,两边全是大开的落地窗。无论是白天的阳光,还是夜晚的月光,都能毫无阻隔的照射进来。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方灼坐立难安,有几次还想逃跑,都被保镖给拦下来。

周二少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别说单打独斗,就是五六个高手一起上,都难成平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这一针下去,哪怕意志再坚定,也会在十五分钟内陷入昏迷。

现场哗然一瞬,立刻有人喊,“三万五。”

一下子甩了头一个叫价的整整五千星币。

别说,那衣衫凌乱的样子,还真像被糟践过。

回到岗位,方灼把这话转达给了顾恒,以免他也跑去撞枪口。

方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胳膊和腿,像是被人给绑了一晚似的。

砖头机上的游戏界面已经从贪吃蛇变成了俄罗斯方块,这破逼系通过得比他潇洒多了。

结果全他妈不是。

周丞知道父亲的干事情以后,心里一直挺乱,觉得以前的自己就是个傻逼,他一直怨天尤人,觉得父亲偏心,觉得自己被个野种骑到头上,是最委屈,也是最有资格骂周猝的那个。

方灼饥肠辘辘,只能干瞪着餐桌上吃剩下荤菜,不甘不愿的喝菜粥。周猝也不催他,低头用手机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他用手遮住那双眼睛,恶声恶气的说:“不许看,脑袋再低下来一点,让我亲一下。”

愤怒的将手机扔进黑漆漆的柜子里,关它禁闭。

药片在里面连个泡都没冒,眨眼间分解完毕,方灼没发现异样,端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刚咽下去,就看见周丞疾步走过来,打掉他手里的杯子,“吐出来,杯子里有药。”

方灼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思忖着要怎么把乐高图挂起来。

也不知是出于想要补偿,还是想借机看看这个仅剩的亲人,周丞立刻派人四处打听,整整半年才弄到个还算满意的。

“周猝你给老子把门打开!”

结果竟然没干?这怎么行!他可是赌的周丞一夜三次,赌金十万呢,今天就是赌局结算日了!

一个毛都没长齐,每天就知道做头的小屁孩,哪会不懂这些。

方灼当即脸就绿了,拔腿就往卫生间跑。

“跟他聊得怎么样,给了你多少钱?”他语气嘲讽。

庄续起床下地,直接把人拎起来扔了出去。

为了不让敌对星系混入这个三不管地带,监测自己,三方都对矿星进行了网络侦查,任何对外的网络联系,都会被筛选监控。

方灼:“……”

方灼:“……”

雨越下越大,伤口早就被雨水冲开,崩裂,血液混着雨,顺着后颈流淌。

“哦。”周猝嘴上回复,却把手机切换到短信界面,给私人医生发了条信息出去。

“明白了二少。”方灼头皮发麻,这缸子里装的是老陈酿吧。

“……”你怕是对享受有什么误解。

非要这么说也没错,要不是他自己作死上楼,也不会被按在地上又啃又咬。可他的本意不是投怀送抱啊!

他黯淡阴沉的眸光点亮了,又很快恢复死寂,不耐烦地开口:“你以为我会信你?滚!”

方灼脸冷下来,正要下床,就听见敲门声响。

方灼平时除了拍戏,就是窝在家睡大觉、玩儿游戏,突然来了个新鲜货,迫不及待的拆包裹翻起来。结果越翻内心越崩溃,竟然全是玛丽苏gay文……

“我什么时候吩咐了!”方灼快要吓死了,小奴隶正在发烧呢,万一真是主角,被搞死了怎么办。

“停车,快给我停车!”

车子刚刹住,方灼就火急火燎钻出去。

男人被拖行了将近五百米,整块后背皮都快磨掉了,红彤彤一片,方灼头皮发麻,探了下鼻息,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看个屁啊!”方灼气得眼前发黑,“还不过来帮我扶一下!”

“哦哦,好。”赵七愣怔地跑过去,跟方灼一人一边把人架起来,塞进车里。

一路上,赵七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老大以前说“客气点”,就是要把人往死里整的意思,也不知道今天抽什么疯。

抽疯的老大正握着奴隶脏兮兮的手,变态的摸来摸去,并没有预期的酥-麻感,他不死心的把手指插-入,十指扣住。

结果同样令人失望。

赵七瞥了眼后视镜,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怎么还拉上手了!

方灼警告,“好好开车,看前面。”

“是是是。”赵七缩起脖子,不敢再触他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