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楼格局怪异,走廊出奇的宽敞,除去尽头的房间,两边全是大开的落地窗。无论是白天的阳光,还是夜晚的月光,都能毫无阻隔的照射进来。

保镖结结巴巴:“许许许先生,我我我先出、出去了。”最后一给字还没落下,人就跑没了影。

周二少发起疯来力气大得惊人,别说单打独斗,就是五六个高手一起上,都难成平手。更何况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平时站在别墅外看守的保镖都不见了,全被调上了二楼。方灼踩着打斗声上楼,一到走廊,就闻到一股血腥。

现场哗然一瞬,立刻有人喊,“三万五。”

赵七指了下脑袋,“精神力崩溃,也亏得这兄弟意志力强悍,换其的,估计早疯了。”

别说,那衣衫凌乱的样子,还真像被糟践过。

方灼说,“我想问问霍先生需不需要宵夜。”

方灼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酸痛,特别是胳膊和腿,像是被人给绑了一晚似的。

一股酥麻顺着脊椎往上爬,方灼顿时僵着腰,不敢再动。

结果全他妈不是。

司机微微惊讶,周猝的所有行程他都一清二楚,没听说今天约了人啊,难道是终于腻了家花,想偿偿野花了?

方灼饥肠辘辘,只能干瞪着餐桌上吃剩下荤菜,不甘不愿的喝菜粥。周猝也不催他,低头用手机处理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好不容易把人灌醉,他绝不会遇到点小挫折就轻言放弃。洗了把冷水脸,走出浴室,周猝还站在那儿。

愤怒的将手机扔进黑漆漆的柜子里,关它禁闭。

钱赔了是小,可给了钱周丞却没干事儿,这就不划算了。更何况,这小鸭子现在还是周猝的人,他就更想做点什么了。

方灼趴在栏杆上,望着远处,思忖着要怎么把乐高图挂起来。

周猝敏捷的抓住,直接扔回去,瓷瓶在对方脚边炸裂开,瓷片飞溅,割破了那人的脸。

“周猝你给老子把门打开!”

结果全他妈不是。

一个毛都没长齐,每天就知道做头的小屁孩,哪会不懂这些。

张胖子眯起绿豆眼,招来两个跟班,悄声说:“今儿身上带药了吗?”

“跟他聊得怎么样,给了你多少钱?”他语气嘲讽。

结果全他妈不是。

为了不让敌对星系混入这个三不管地带,监测自己,三方都对矿星进行了网络侦查,任何对外的网络联系,都会被筛选监控。

方灼两手枕在脑后,“变个屁,正好赖在庄续身上。”每天要黏8小时呢,任务好繁重啊。

方灼:“……”

方灼的失踪让所有人始料不及,谁也没想过他会偷跑。

“哦。”周猝嘴上回复,却把手机切换到短信界面,给私人医生发了条信息出去。

方灼讪讪的停手,“好了。”

“……”你怕是对享受有什么误解。

“我没有断片,分明是你主动亲我。”周猝笑了一声,眼里暗色涌动,“上次没拆穿,是给你选择的余地。”

他黯淡阴沉的眸光点亮了,又很快恢复死寂,不耐烦地开口:“你以为我会信你?滚!”

方灼:“……”睡个几把啊,他都要疼死了!

方灼平时除了拍戏,就是窝在家睡大觉、玩儿游戏,突然来了个新鲜货,迫不及待的拆包裹翻起来。结果越翻内心越崩溃,竟然全是玛丽苏gay文……

他接周猝回家前,让道远算过他的八字,确定能用才领回来的,要不这么个妓-女生的小杂碎,根本不配姓周。把人领回来以后,周鹤年也曾问过一次,但被周父以出身不好、体弱多病、太晦气等理由挡回去,然后就一直把人关在别墅。

周猝根本没机会见到周鹤年。

看着两人扭曲的脸,周猝竟然还有闲心问方灼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吃个屁的东西,这短短半小时的瓜,吃的方灼身心舒畅,饱了。

“帮你的人是谁?”周父再次问。

周猝沉冷不语。

“来人!”

周父一声喝令,保镖们冲进客厅。

“把许未来抓起来。”周父狞笑,“你不开口没关系,我让他开口。”

方灼瓜吃了一半,整个人都惊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叔。”

周猝漠然的表情出现了裂痕,紧绷的脸风雨欲来,目光森然,只一眼,就让靠近的保镖顿住了脚。

周父见他们竟然不听,暴怒的吼道:“你们一个个耳朵聋了吗!”

周猝也沉声说:“谁敢动他一下试试。”

王霸之气破表。

方灼瞬间就对周猝产生了一种迷之信任,伸手拽了下他的衬衣边,“兄弟,我的命交给你了。”

这话也不知道触到了他哪根神经,竟然笑的眼睛都弯了。

然而现场的气氛并没有因为这一笑有所缓和,明明周猝就两人,气势却比那边的一群人加起来还要强劲。

气氛胶着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