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田昨夜后,兴奋的没睡好,乍然听到李四这么问,涨的脸都有些通红,横了他一眼,讪笑道:“锄你的地去,胡说八道什么?”

张蔓儿跟丫鬟要了一块布巾,平铺在自己膝盖上,又吩咐丫鬟将蓝墨轩的脚擦干。

“你着急什么?会有人安排的。”张蔓儿说完,就见有丫鬟来报:“两位客人,请随我到饭堂里用早膳。”

“我爹。”孙君浩应道。

就比如刚刚,明明不想去方家,却不忍心扫小石头的兴,就附和着去了。

别说什么金簪了,那山珍海味供着,每天穿金戴银,绫罗绸缎,谁还稀罕这些。

这刚心心念念着心上人,他就来了,这不是缘分吗?

薛雨也看出今天的薛川似乎特别急切,将牛车赶的比平日里还要快,怕是今个在镇上晃荡了这么久,闷的慌?

可怜了他们一大家子的人,每天穿粗布衣裳,啃咸菜萝卜,没个盼头。

今早上才杀了那么多鱼儿,这会也做顺手了,速度都比之前快许多。

薛川去山上砍竹子,张蔓儿也没闲着,把薛雨家所剩不多的糯米洗干净浸泡着,又洗了红枣,红豆等东西。

看田氏眼睛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在算计。

一向眼高于话,姑娘家说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一边说着不喜欢你,一边又来看你,就是害羞的心在作祟,千万不能当真而退缩了。

只要张蔓儿相信她,她自然要积极努力的干。

跟她费了半天口水,吵了半天架有用吗?

难道这样就是有目的吗?谁愿意跟个废人过一辈子,若是薛川真的是废人了,她就不信张蔓儿会不离不弃。

张蔓儿看了一眼堂屋那边,并没有听到薛雪的说话声,看来那两人还在街上闲逛。

见他再次挖墙角,张蔓儿脸上有几分惊喜,看来中医都是古今通用,能被这个资深的老大夫再次邀请,她自然是无比荣幸。

噗嗤一声,张蔓儿笑了出来,随即道:“说什么呢?今个不都亏了你吗?又是找连铁生,又是找竹蜻蜓的,你可是我的依靠。”

这个狐狸精,嫁了巧荷的男人不说,现在还教唆着别的姑娘勾搭薛阳,那可是老王家钦点的女婿,能让外头的女人抢去了吗?

“蔓儿姐,你们先坐会,我去看看我娘醒来了没?”杨可心边端板凳,边给几人到了几杯茶水,这茶水里面飘荡的不是茶叶,而是一朵朵干瘪的玫瑰花。

“我没犯法,你弄错了。”

“我们这些小贩下贱,不要脸,那你们呢?岂不是更下贱,你们身上穿的,戴的,平日吃的,那样不是从我们这些下贱商人手中买来的?作为一个衙门千金,你气度小,心胸狭窄,出口成脏,若是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风范,那我薛川真是见识了。”

巧荷跺了跺脚骂了一句无耻,就捂着脸跑开了。

唐雨看到她麻利的样子,不免问道:“弟妹,你这是要包粽子了吗?”

张蔓儿就选了一种最快最便捷的方法,七天时间有点赶了,但那股咸味也能渗透到鸭蛋里去。

“哦。”张蔓儿受挫的应了声,起身让开这个位置。

田氏眯着眼睛打量,这样看来,薛雪的容貌就跟仙女下凡一般,她只要跟王家打好关系,他们在镇上有门路,以后也方便给薛雪安排个好人家,这么一想,她就更来劲了。

这两夫妻都是一个德兴,薛雪见套不出什么话,气的跺脚,就跑去跟母亲哭诉了一番。

薛川看着他迎面走来,深邃的眸子探究了几下,这才回想起那天镇上遇见的孙君浩,关于他的故事,张蔓儿早就说过了,薛川实在不解他到来的意义。

再则听爹说过那小娘子医术高明,有些疑难杂症的,他们也想跟她探讨探讨。

晚饭是简单的两个小菜,当初分家时没要菜地跟田地,现在看来平日里要去地里摘个菜都奢侈了,下次去镇上赶集带多买一点菜,不然还怎么养身体。

张蔓儿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薛阳你去煎药吧,这里没什么事。”

这基本的步骤她已经看到了,就不知道那锅里放了什么配料,煮出的香味太诱人了。

“好,我是混蛋。”薛川附和着她道。

说什么不要彩礼,还送一大堆嫁妆的那个?

还有这浴桶够大,什么时候可以和媳妇来个鸳鸯浴就好了,就在他想入非非时,就被张蔓儿打断:“你怎么拿?拿不动的话,咱们现在就叫牛车。”

收拾好摊位,薛雨见他们还要逛,就道:“这筐子我带回去吧,小石头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我得早点回去。”

情不好。难道你不知道我哥中毒了,活不久了吗?”

张蔓儿今天看起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虽然还跟平日一样水灵灵的,但是眸子好像带了一抹娇艳。

薛雨从那翠绿的青菜收回眼神,忙摆手

“对了

“行,等薛川的毒解了,我倒要看看了。”

“呵呵,这有钱就是不一样,花起来也是大手大脚的。”李春香奉着婆婆的命,把这些东西都一一的搬到那个旧灶房里。

他经常在镇里跑牛车,是认识薛川的,对薛川的媳妇也是多了几分尊重。

这些看热闹的人,越说越难听,一旁的李春香,早就乐开了花。

那一片空地是卖馄饨摊位的隔壁,隔壁是卖胭脂水粉的,卖菜摆这个位置有些奇怪,但没位置了,聊胜于无。

“行,你们爷们聊,我和闺女去屋里说会话。”苗氏说着,拉着张蔓儿的手去了卧室,好一番开解。

正在她想反驳时,另一道声音比她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