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二姨娘轻笑出声,把玩着凤仙花染过的指甲,讥讽道:“连孙老大夫都束手无策的病,你们两个年纪轻轻,乳臭未干的赤脚大夫,会有办法?赶紧回去吧,别砸了佰草堂这块招牌,不然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张蔓儿没有挤进去看,她原本就是走走过场,凑一下热闹。

“说来说去,还是我爹没用,若是像三叔那么有本事就好了。”薛宝蛋晃头晃脑道。

正纳闷时,就见薛雪的表情突然就变得柔和了。

又或者是心里惦记着家里的媳妇,想要尽快回家。

想到这,李春香嫉妒的牙疼。

薛雨是个实在人,听不得别人频频夸奖,这不脸都红了,摆手连连解释。

“媳妇要竹子做什么?”薛川好奇道。

张蔓儿看了一眼薛川,对着田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婆婆,刚你也看到了,就要两个人,已经够了。”

算了,跟薛川说了也是白说,这个人就是护妻狂魔,不管是对是错,都是护着张蔓儿的。

五五分下来后,肯定有不少的银钱,这占了张蔓儿这么大便宜,她心里过意不去,就提出少分一点钱。

他现在反驳她,以后娶的媳妇肯定不得她欢心,这日子不好过了。

“不是哪样?你说我媳妇只有皮相,你错了,她除了美貌还有头脑,除了头脑还有心地善良,她在所有人宣布我死亡的时候,她没有放弃我,竭尽全力的救我。

张蔓儿脸色平静,心里却是将这两人数落了一通,她人正不怕影子歪,还怕被人戳脊梁骨?倒是这两人做的事,那都是非同寻常。

但是坐诊她也坐不住,天天诊着排队的病人,拿着每个月的那点月俸,没点意思。

阳光透过灶台边的窗户洒了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留下立体的阴影,好像上帝手中最完美的杰作。

她顾不得屁股刚摔的生疼,插着腰,跳着脚骂道:“张蔓儿,你少在这乱讲,你就是在包庇这孩子,这小小年纪不学好,咱们做亲戚的不好好教,以后祸害自家是小,祸害别家,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家宝蛋手上的东西,就他摸过,若不是他拿的,难不成是竹蜻蜓自个长翅膀飞走的?”

这路上,她也顺便询问了杨大娘这些年的情况,药是吃了不少,大夫也请了好多,就是这病不见得好转,终年缠绵病榻。

“请跟我们走一趟。”见这王翠不走,身后的官差直接驾着她走。

薛川瞳孔一缩:“我们凭自己的双手挣钱,有什么下等低等?”

跑的过程中由于太急,不小心脚下一打滑,摔了个结结实实,看着柔嫩的手掌跟地面摩挲,擦破了皮,渗透了一点血迹,她又忍不住悲泣起来。

这一插曲过后,在场的几个人都无奈的笑笑后,该干嘛的就干嘛。

几个人开始分工,薛川背着背篼上山去摘箬竹叶。

张蔓儿坐在小板凳上,弯下腰,从木桶里抓了条鱼儿上来,那躺在砧板上的鱼儿,活蹦乱跳的摆尾,直接甩了她一脸水迹。

“呦,小翠啊,好几天不见,你又漂亮了不少,瞧瞧你这身打扮,就跟镇上的姑娘一般,富贵逼人。”

薛雪捂住砰砰乱动的心脏,看着张蔓儿扬唇一笑,十分殷勤的迎上去,挽住她的胳膊问道:“三嫂,刚那个公子是镇上来的吧?看那衣着不凡,想必家境不错,你们怎么认识他的?”

“你来做什么?”

瞧他这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一天到晚在镇上闲逛,他不由的板着脸训道:“我哪里是在看病人,我是看到上回那个小娘子从门口路过了,这头也不回的过去,大概还是计较你上次的不敬。”

这还下意识的为他的身体着想,张蔓儿又暗自骂自己没出息,这男人都跟初恋纠缠不清了,她还心疼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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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被人发现,她不敢多看,拉着薛雪的走远了后,这才敢议论。

嘴里的苦涩,让张蔓儿都感同深受,这将她当红糖了。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薛阳那不害羞,而是不耐烦的表情。

这个浴桶很大,能容纳两个人同时洗浴,不过木桶都是统一规格,

“行,大姑姐,那你小心点。”

薛雪一边挖野菜,一边看着出神的巧荷道:“我说巧荷,你就别惦记着我哥了。”

“一大早的,不去干活,在这瞎嘀咕什么?”薛老头抽着旱烟在屋里喊道。

没多久,好闻的菜香溢满厨房。

,给我拿付银针。”她说道。

在薛阳心里,薛川不仅是他的,还是他的偶像,功夫好,脑子灵活,最重要是会打猎,像捕鱼这些没多大技术,都不值一提了。

看着忙碌的张蔓儿,不阴不阳道。

她拿盆子去接,直到血液的颜色变会正常后,这才作罢。

“呦,张蔓儿,算你识相,知道下车,我这会还正累了,少了你,我可以躺着睡。”李春香说着还挪着她肥壮的身躯,咧咧的一躺,毫无形象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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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今个起的这么早,都没摊位了,看来下次还得早点来。”李春香不高兴的看了一眼张蔓儿嚷道,那眼神再说,都怪你起的晚了。

这让张蔓儿窘迫的都想找个地洞下去,好在薛川也频点头:“岳父岳母,蔓儿是个好姑娘,我会好好爱护她一生一世的。”

“二嫂,那两个鸡蛋是你偷吃的,我看到你屋里还有鸡蛋壳。”

村民们看着他挺拔有力的背影,目瞪口呆。

偌大的练武场,紧张威严的气氛展现无疑。

高矮胖瘦不一,年龄相仿的人,全都排列整齐,一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

薛川穿着黑色的劲装,站在主位置,负手而立,深邃如潭的眸光扫荡着每一个人,轻抿的唇透着寒气。

练武场,别的师傅手底下的人都在拼命练功,唯有薛川每日给他们训话。

训话的内容,无疑是对比昨日的训练,今日的进步,以及每个人的优缺点。

薛川扫着这一排人,声音冷冷清清,不怒自威:“你们这几个臂力太差,今个提一天的水桶。”

“你们三,脚步不稳,从今天起加强蹲马步。”

“你们几个反应灵敏,身手不错,但还是不够快,狠,准,多跑多练习。”

薛川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的落下后,手底下的人表情各异,有不解的,有疑惑的,还有服从的。

这些目光交汇在一起,形成强烈的光,直扫那双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