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饭,就简单的两个素菜,晚上再将花生米浸泡,就着锅里煮着的骨头汤,慢慢炖到下午,晚上再喝。

就这么“抱”了一下,后果这么严重。

“呵,你迫不及待的跟我划清界限,可知她相信你吗?”白巧荷看着那抹离去的背影,目光发出毒辣的光。

他抓着张蔓儿的手,示意她退后,他径直走到那边的卧室里,田氏还以为薛阳拿药回来了,边骂边道:“那个小蹄子心肝太黑了,一会等我能爬起来,我非撕了她不可,反天了,敢毒害婆婆,还有没有把薛家放在眼里了。”

小孩子就是天真烂漫,容易满足,张蔓儿看了他们母子,备觉得蛋,除了撒娇打诨,还会什么?

她拿着药罐子清洗干净,正要煎药时,就见薛阳走了进来:“三嫂,你跟三哥还没有吃饭吧,这我来煎,你们快去吃。”

都是统一的门,这晾好衣服,就见屋里有人,田氏忙着煮红糖水端了过来。

一想着自己的男人,被人这么尊敬,张蔓儿心里甜丝丝的。

一个早上快半两银子是不少了,但张蔓儿还是觉得少的可怜,这才哪跟那,靠这个买药材那就等薛川中毒身亡了。

巧荷看了远处的一大片的农舍,目光收回了,盯着自己的脚尖道:“村里人不都说你哥死了吗?可刚刚我就看见他了,他,他还牵着那小媳妇的手,看见我了,也当没看见。”

一吻完毕,薛川心满意足的看着小媳妇羞答答的模样,忍住想笑的冲动,看不出平日里精明的小媳妇,这会看起来有些迷糊。

张蔓儿摸了摸他的脑袋,瞧着这家伙,说话跟小大人似的,还特别懂事,可惜爹死的早,没有庇佑,老被人欺负,真让人心疼。

“谢姑娘。”那汉子面色有些激动道。

小溪边在下午的阳光,泛起波光粼粼,这边有郁郁葱葱的树木挡住,倒不是很晒人。

这一家人也真是够了,以前薛家挣钱养家时,他们怎么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张蔓儿,我警告你,别玩什么花样。”

“媳妇,上下车的时候,要小心点。”薛川看着牛车滚动,还不放心的嘱咐道。

“张蔓儿,真的是你。”刘子文的声音从背后阴冷响起。

“你抢了我的话。”张蔓儿俏脸上写满了自信,甚至带了一些狂妄,李春香撇过头,不再理她。

“算你恨,薛川,你等着,你在衙门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刘子文捂脸,愤怒的丢下这句,就狼狈离开。

见田氏腾地从凳子上起来,要去灶房里数一数,她有些心慌:“婆婆这蒸蛋味道有些淡,想必真的是掺了水的。”

明明很浅的游泳池,怎么这么深?

打听打听,走过来就是阴阳怪气道:“呦,有些人不得了,这都攀附上了镇上的公子了,小姑子想要多打听几句,也不肯告知,也不知道是存的什么心?该不是看着这公子好,想自个留着吧。”

这都能联系在一块,不得不佩服她的想象力,张蔓儿瞪着她,声音冷道:“婆婆,您身为长辈,吃的盐比小辈吃的米饭还多,怎么还说出这种没分寸的话,我人正不怕影子斜,不怕你去打听。你想为自己闺女谋姻缘,你可以去请媒婆去打听,我什么都不知道。”

田氏被她说的脸色青白交错,这小妮子就是有一张利嘴,还说的头头是道,让人找不到话去反驳她。

她身为婆婆,自然要压制她,端着架子道:“那公子都跑到家里来了,你还说不知道?哦,这就是你的后路了,你知道薛川活不久了,这就这么打算着了?”

张蔓儿都要被她气笑了:“婆婆,薛川还站在这,你就胡说八道,若是他不在屋里,你又如何的扭曲事实?”

薛川当即就脸色不太好了:“娘,我不想在从你嘴里听到污蔑我媳妇的话,她若是有二心,也不会费尽心思的救我,我可清清楚楚的记得,你当时哭丧不说,还一直惦记那五两银子。”

这才是让他最寒心的地方,母亲从小就偏心不说,把生活的担子一股脑的压在他身上,也不问他愿不愿意,就强加给他。

这都分了家,现在还想占他们三房的便宜,那不可能。

有他在,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了张蔓儿。

“你个混账,娶了媳妇忘了娘,你别忘了,你娶媳妇的彩礼钱还是我借来的,你若是分的那么清楚,那就还来。”田氏一碰到钱的事,立马变得精明犀利起来,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哗哗想,她若不是这么算计,这些年,薛家穷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此话一出,让薛川的心更冷了:“娘,我这五年在衙门上工,所有的工钱都是交到你手上的,算上我打猎贴补家里的钱,这么多年少说也有七八十两,那么娶媳妇花的是家里的钱,没有什么不妥。”

他娶个媳妇花了十两银子,若是要这么算的话,他应该伸手要钱才是。

多年的养育之恩岂能是用金钱来衡量的,但他母亲可不这么想。

田氏被气的脸色更白了,牙齿咬的咯咯响,这个老三啊,性子跟她最不像,这说的话真是不讨人喜欢。

这一句句都往她心口上戳,到底有没有把她这个母亲放在眼里,他啊,都是被小狐狸精给迷住了。

薛雪原本还想欢欢喜喜的打听消息,见这母亲三句话没问,又掉到钱眼里去了,不免气的直跺脚:“娘,别扯这个钱了,快问问那公子的来历,我若是嫁去镇上的大户人家,你以后还怕没福享吗?”

薛雪继承了田氏的精明,同时野心很大,这点银子她还瞧不上呢?

凭她的美貌,那些泥腿子如何配的上她,她可是要做阔太太,嫁去镇上的,到时候穿金戴银,吃山珍海味,还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