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她爽快道:“行,石头,娘这次挣了钱,就给你买点肉,做你爱吃的红烧肉。”

先到被他一路抱回去,又被强吻教训,张蔓儿平静的心湖,开始一圈圈涟漪,有些甜蜜的味道。

她烧了点早饭,吃了后,就去溪边洗了衣服,这个点很早,溪边没有人,几件衣服洗的也快。

两人抬脚进去时,那伙计看到薛川,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道:“是薛捕快啊,好几天没看到你了,是要量体裁衣吗?”

钱不露相,她还是懂得,万一遭贼惦记,那就一早上都白忙活了。

白巧荷脸色苍白,眼眶都蓄满了泪水,像是受了什么很大刺激一样。

张蔓儿回过神来,已经被他抱坐在腿上,嘴巴被他堵住,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张蔓儿看不过眼,出来说了一句:“大姑姐,你带孩子过我这边玩会。”

那看病的汉子,倒是个好说话的:“多谢老大夫,但是这药钱还是要给的。”

薛阳在地上捡了根枯枝,拿起薛川给他的匕首,把枯枝的一头削尖。

田氏还惦记着她的五两银子:“你要家里的碗筷,咸菜,柴火之类的东西也行,拿钱来买。”

薛阳脸色一黑:“二嫂,三哥一直在衙门上工,是家里的了一句:“我这是在救薛川,麻烦你们全都出去。”

很快,薛川叫了一辆牛车,并扶着张蔓儿上了牛车。

张蔓儿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已经尽量缩小存在感了,还是不可避免被发现。

“二嫂,你用不着冷嘲热讽的,一会不就知道了。”

“滚,刘子文,我媳妇说的对,你是个人渣,这两巴掌是你的报应,你若要挑事,我薛川不会放过你。”

人懒嘴碎,皮肤黑瘦,眼睛上挑,这二嫂一看就是个挑事精。

冰冷的河水从她嘴里、鼻里、耳朵深深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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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张蔓儿若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会捶打他几下,不过这些恼人的事放在一边,目前是收集五毒最重要。

这会,薛阳提着一包药进来,看见杵在门口的两人,神色变化莫测的问道:“三哥,三嫂,你们怎么了?”

屋里的气压明显的变低,他刚跟着李郎中拿药,这屋里又发生了什么吗?

张蔓儿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薛阳你去煎药吧,这里没什么事。”

薛川撇过去看小媳妇一眼,目光朝房里瞥进去,跟田氏惊诧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碰撞出不一样的火药味。

他高大的个子没入卧室,立马就让这个空间狭窄了许多,空气中的压抑感更甚了。

“娘,二嫂,还很疼吗?”薛川脸色深沉,凉飕飕的问了这一句。

不知怎么的,每次看到薛川这张面瘫,李春香的身形就不自觉的颤颤,觉得浑身冷飕飕的,就跟呼呼的冷风灌进脖子里,但明明是不冷不热的天气,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

她被那双眸子盯着心虚,不自觉的垂下眼帘,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往日那张牙舞爪的爪子,早就藏起来了。

田氏瞅了两人一眼,瞧见李春香那没出息的样子,不由的嗤鼻。

还有张蔓儿那个小蹄子,让她脸色刷的一变,这个告状精,肯定又在薛川耳边煽风点火了。

她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拍着大腿不停的嚎叫道:“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这孩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早知道这个小蹄子不检点又那么狠毒,我们薛家就该把她扫地出门。”

不检点是指她跟秀才的事?狠毒是指这件事?娶了媳妇忘了娘,是指她怂恿了薛川?

这一顶顶帽子扣下来,还真是把张蔓儿贬的一文不值,瞧她那呼天抢地的样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这个做媳妇的,多么十恶不赦。

她看了一眼薛川布满乌云的脸,轻咳了一声,冷道:“婆婆,你这话就蛮不讲理了?我怎么毒害你了?东西是我让你偷的?这鱼罐头是我让你吃的?找你这么说,若是摔倒在地上,还怪地的不是了?”

不过寥寥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还原,薛阳的脸也跟着紧绷,看着这躺在炕上哀嚎的两人,这事还像她们能做的出来的?

可他中午并没有见什么鱼罐头,估计是娘跟二嫂偷吃多了,这才……

怪不得三哥脸色不太好看,他也沉着脸道:“娘,二嫂,你说说这,你上大姐家偷的鱼罐头吗?”

田氏见他用偷字,特别刺她的心。

她拿了女儿家的东西还怎么了?就当是女儿孝敬她的不成吗?

偏偏被这两儿子当偷儿质问,如何让她不恼怒,她挑着眉,怒道:“薛阳,你怎么说话的,你又没分出去,帮他们说什么话,真是的这孩子就是拎不清。给你介绍的好亲事也不理,若是日后跟你三哥一样,非要凭自己心意娶个狐狸精,那我可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