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奇怪的呢?再极端的手段都能使出来,若我父亲不答应,只怕下一步便是要一哭二闹三上吊了。”叶宸苦笑。

但是程家也显赫过,所以,一直保持着心高气傲,不愿意降低格调。

“林府?”叶宸想起来了,“当日林洛心见到她的时候,脸色大变,态度还十分恶劣,林洛心为人一向温婉柔顺,会当着父亲和平常候夫妇的面大发脾气,可见她是十分憎恨此人。”

白擎夜听得阿依塔的声音凝重无比,连忙问道:“晨安可说有什么要紧事吗?”

厨房的管事叫李福,他是白夫人娘家的远亲,就是一表三千里的那种远房亲戚,掌管着厨房,有白夫人为他保驾护航,捞了不少油水,往日便没把白擎夜放在眼里,如今又怎会把这两个侍婢放在眼里?

但是,一直到叶宸装扮整齐,他都没有出现。

慧圆师太嗯了一声,站起来走到一个漆黑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盒子,拿过来放在桌子上,然后问:“夫人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吧?”

老太太得知程氏被杀死的消息,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她拿着拐杖,怒气冲冲地来到了凤织苑,想要为程氏出一口气。

果然,正如清平的猜想的那样,这一批抓来的人,几乎异口同声地指证她,无人说过狄永鑫在场,而那法师,也指认是周嬷嬷去找他让他去主持冥婚的。q8zc

“冥婚,是你要公主主持冥婚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叶宸也是你抓来的。”周嬷嬷大声道。

狄永鑫望着她,企图从她脸上眼底看出点什么来,一个人被关了这么多天,还能如此镇定自若,怎不叫人奇怪?

所以,无论是上一次白擎夜出事还是这一次,平常侯府都显得十分平静。

狄永鑫眸色生辉,“你真让我意外啊,想不到数年没见,宸儿妹妹变得这般有趣,好玩,好玩啊。”

叶隆看向狄永鑫,狄永鑫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他双手一摊,无奈地道:“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宸儿妹妹到底被什么人带出去了?”

天亮之后,他们焦虑的心情加重。

皇帝本来就是个多疑的人,之前就怀疑过以白擎夜的能力,竟能劝服牧仁归顺,但是牧仁归顺的喜悦大于一切,竟让他没再深思。如今被杜陵一再地提出,加上听了小顺子回复的那些话,叶宸所言,模棱两可,真有可能他们之间,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那人见有人注视,冷冷一笑,肮脏的脸已经看不出他本来的面目,胡子遮蔽了嘴唇,他冷冷地问:“看什么?”

她不断地往后挪,看着她口中一直称呼的老糊涂一步步地走过来,浑身凝着一股寒气,一股子萧杀之气,像地狱的恶鬼一般,眸光狰狞凶残。q8zc

皇后本就耳根子软,被她们这样一吓,顿时也没了主意,道:“那,要不,与善儿商量一下。”

洛阳剑走进来,紧张地看着她。

皇帝感慨地道:“朕小的时候,是姑姑一手带大朕,如今朕又欠姑姑一份恩情,朕怎能不谢过姑姑?”

只是叶婉与叶娴两人,到底见识浅薄,见叶宸虽是美丽,但是没贵重的首饰和衣裳装扮,便觉得她寒酸,心情才好转了一些。

见王静月来到,秦夫人微微诧异,这静月往日也不来隋儿这边的,今个怎么来了呢?

一路无语,直到走到湖边,狄永鑫指着泛着涟漪的湖面,叹息道:“我记得,以前这里养了许多锦鲤,怎么都没了。”

秦烽也不喜欢叶宸,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叶宸和她以前见过的叶宸真的有很大的差别,简直就仿佛是两个人。

秦夫人看着王静月姣好的面容,优雅雍容的气度,心中着实喜欢,想起清平说她可能有所图,她心中一动,如果真的有所图还好啊。

叶隆听这话,全身的血液倒灌冲上脑,脸色通红,竟羞得无地自容,但是他无从辩驳。

“人若没有机心,眸色澄明,但是,他不是,他是装出来的,此人,伪君子也。”桑娜笃定地道。

婆子一直是皇太后身边得脸的人,哪里见过这般嚣张的臣女当下就沉下脸,厉声道:“皇太后说了,只让郡主一人入宫,再多一人,便是抗旨不遵,郡主最好掂量掂量后果,别以为封了个郡主,在太皇太后那边得了几分宠,便可不把皇太后放在眼里。”

“为什么?”叶隆再问,口气比刚才森冷了一些。

两人一惊,却已经被身后的阿依塔一脚踹倒在地上,刚才还一脸温柔笑容的阿依塔,顿时变成如地狱孟婆一般狠辣冷寒,“跪好!”

“他对你如何?”

常大人苦笑着摇头,“不会,不会畏罪自尽。”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入睡,但是如果不眠不休地找下去,,“任公子。”

阿木尔哼了一声,振臂一呼,“我问大家,你们都惧怕死亡吗?”

两名黑衣人没想到她慌乱之中,竟还能逃出去,急忙提刀去追。

“好,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叶宸道。

叶宸只好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皇帝淡漠一笑,“他们死了,还有皇室旁支,你已经不是皇家的人了,没有资格继承皇位。”

朱睿怔了一下,“老祖宗让她去拜访太子妃?”

叶宸听到说要把她们关押到地下密室,心想正好,可以看看是否装了火药在密室里。

“她当众与你父亲争吵,被你父亲苛责,不算丢了面子吗?”老祖宗神色冷淡,瞳仁深深,却探究不出一丁点东西来。

众人也纷纷谴责,也有眼尖的人发现今日竟没见到慕容家的人过来,按理说两家姻亲,慕容家该来人才是的,但是他们没到,是不是意味着因为叶天的事情早与清平公主或者是老夫人起过冲突?

王静月承了伯候夫人的台阶下,福身道:“那小女告退了。”

叶宸放开叶天,走到林洛心身边,“说说你的弟弟的情况。”

叶宸笑了起来,隐隐可见脸颊上浅浅的酒窝,只是,分明是可爱的面容,却让人感觉一丝冷寒之气,“姨娘说的是什么话?我怎敢驱使姨娘?在这府中,我和姨娘一样,都只是想好好地活着,当然,也希望活着的同时,有能力顾及自己的亲人,我知道姨娘重视自己的兄弟姐妹,而我,也同样有在乎的人。”

清平公主沉思了一下,“这丫头的心计是越发的深了,此人不能再留,必须要尽早除去。”

黄管家笑着说,“国公爷,奴才属兔。”

这祖孙两人的感情真是深厚,这对现在心境的叶宸而言,无疑是正能量。

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直错怪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