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泥巴,不过也跟吃泥巴有关系。”

小白妈妈连忙附和着我,意思是她家小白她已经管不了,让我帮忙管管。

“嗯。”

这位小伙告诉衣副主任,他的家庭条件优越,又是家中独子,自小得到家里长辈宠爱,再加上自身外貌形象出众,从小到大都属于受人欢迎、追捧的类型。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因素,他承认自己十分自恋,平时非常注重自身形象、穿着讲究、爱打扮、爱照镜子。每天出门之前,他喜欢在镜子前反复地观看自己的形象,走在路上,只要看到反光物体,不论是车窗、后视镜、还是反光玻璃,他都会下意识地去看自己。在他的办公桌以及家中书房的桌面上也会摆放好几面镜子,让他一抬头就能看到自己。他喜欢盯着自己看,越看越觉得自己挺美的,然后心里就很舒服、踏实。

“我梦见同事和我一块儿逛街,我们俩都买了几件衣服,后来她身上钱不够了,找我借了三百块,说第二天上班还我。过了好几天,我看同事一点都没有要还钱的意思,就以为她忘记了。你们也知道,现在借钱容易,找人还钱反而不太好开口。我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试探地问了一下这位同事。当时同事莫名其妙,说,我没有借过你钱啊,你是不是记错人了?我回去之后赶紧翻自己的衣柜,发现衣柜里面并没有我梦里买的那件衣服,这才意识到那件事只是做梦。我还梦见总监布置了我一项工作,要求这周内完成。我在网上到处找资料,又修改了好几天,做完之后,我交给他,他却莫名其妙,说,我没有让你做这个。这又是我在做梦。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事,比如,梦见自己在大麦网上订了两张陈奕迅演唱会的票,我真记得我订了票,但对方一直没有寄过来。我登录上网去查,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下单;我还梦见超市打折,下班之后打算去超市,趁着打折的机会买一些东西,可到了超市才发现没有这件事。让我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大多都是生活里的琐事,我也做过比较荒诞的梦,比如站在窗户边,看见天上突然飞了个飞碟,接着外星人占领地球……这些梦我就不会搞错。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给我造成很大困扰,有的朋友会觉得我说谎、莫民奇妙冤枉人、无中生有什么的,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那只是梦……”

听吴主任这么说,我没吱声。

那时候,宋女士八、九岁,很多东西她都不懂,只恨父亲无能、软弱好欺负,若非如此,母亲怎么会跟别人跑掉。可是越长大,她越明白,自己的父亲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天底下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像她的父亲这样伟大。那双有力的手臂,不仅仅保护了她,他比任何人都坚实可靠,永远屹立不倒。

没弄懂。别人问起来,你爸还说当年是我追的他!”

“天!”

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女孩时候,我估摸着,这又是一个被学业玩崩溃的可怜孩子。心中不禁哀叹。十七八岁,花样年华,本该跟一大波朋友在球场上挥洒着热血、本应该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本应该背上行囊,骑着脚踏车,与一群朋友踏遍壮美河山。中国的高考制度,简直就像以前的科举。两天的考试,决定了一个人一辈子的走向。考好了,被贴上“优良品”的标签,有锦绣前程;考不好,就像我一样,作为“残次品”,进入大专、技校,一辈子生活在社会的中低层,一个月为两三千块钱的工资发愁,买不起房子、买不起车子,也找不到对象。或许有人会说,大浪淘沙,留下的是金子。但这浪头,确实也造就了不少范进。

晚上十点,我们三人吃饱喝足拍打着肚皮回到李先生家。进屋后江一平就开始忙碌起来。他从布袋里摸出早先我们去吃火锅时他打包的一盒白米饭,在李先生家厨房找来一个小碗,将米饭装好倒扣在客厅门前。随后,他从包里摸出了香蜡点上,顺带烧了三张钱纸。接着,他又打了小半碗清水,用食指和中指站着水,满屋子写写画画,墙壁和门上都被了画得到处是水渍。

朱弟弟没所谓地应了声“好”,但江一平不干。他说我跟朱弟弟的行为破坏团结、不讲义气,怎么可以把远道而来的客人晾在一边,俩位地主自己跑去吃烧烤呢?

在他搬进新房住了一个多月之后,他连续几晚梦见自己的妻子手里拿着菜刀砍他。这一次的梦境比以往要清晰,他梦见自己与妻子发生争吵,随后,一把菜刀砍中了他的背部,接着,肩膀和腹部又被砍了好几刀。他倒在血波之中,好像已经死了,却依然清楚地感觉到妻子拿着菜刀在砍他。她砍掉了他的四肢,然后是头颅。接着,她从厨房拿了一块案板,像剁排骨一样,将他分尸,切成碎块。她将他的骨肉剃开,骨头用报纸包起来,肉全部砍碎,一点一点地冲进下水道里。墙上、地上全是他的血水。过了一会儿,有人按门铃,好像是楼下的人,说血水渗到了楼下,滴在他家卧室的被单上了。他看见妻子走到门外,给了楼下的人五百块钱粉刷墙壁,说:“对不起,我老公大出血。”

“我真的有这么自我为中心吗?具体表现在哪里?我怎么觉得我也没做错什么?”我十分纳闷地说。

许小姐告诉吴主任,从她十一二岁的时候开始,经常会泪流满面地从梦里醒来,醒来之后,像受到梦里情境的感染,她心里非常苦楚、难过,好像经历了一件让她非常难以释怀的事情,可醒来之后她却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梦里的内容。这种醒来后不记得内容却又让她十分伤心的梦,大约每隔一个月就会做一次。许小姐说,这种感觉是非常难受的,每次从那个梦里面醒来,她的情绪都会低落三五天,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总觉得自己的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问赵卿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