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平用一种“孺子不可教”的眼神看着我,长长叹口气。

这事儿都过去十多年,到了今天,恐怕没几个人还记得。我看到江一平给出的那个地名,再联想到他那客户梦见自己如何被碎尸,一下子就想起这件事。

大概在一年前,这位网名为“川流不息”的兄弟在江一平的新浪微博上留下了一条评论:“我每天做梦,梦见自己被人分尸,请教江道长,我是不是被人下咒了?”

我朋友当时觉得这哥们儿太无聊了,不过,用ps曝光一下照片确实也花不了她几分钟时间。她将那一组照片导入ps,随手拿着鼠标按住曲线往上拉,整个画面顿时曝光白成一片,原本黑漆漆地下水道,变成了灰白色。下水道里,一个人头形状的黑影清晰地呈现在画面上,两个深深凹进去的黑洞洞,显然是眼窝。我朋友吓得手抖了一下,曲线被拉歪,画面全花了。她当时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关掉ps软件,点鼠标右键去查图片的源代码。她说,如果把一张人头像用软件“抠”下来,调黑,做出一个图层隐藏在下水道的照片里,曝光后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她怀疑那哥们儿用已经处理过的图片来吓唬她。可是,她点开源代码查验之后,发现这是原图,拍摄器材、拍摄时间都有显示,并没有软件处理过的痕迹。她重新在ps里打开了这几张图,一一做了曝光处理。从那几张下水道的照片里可以看到,一个人头慢慢从下水道深出冒出来,最后脸贴在下水道的铁栏杆井盖边上,头发是长的,而且是湿的,两只眼睛没有眼珠子,就是两个黑洞洞,但这俩黑洞显然看着镜头,知道有人在拍。

吴主任说,有,真的有。他曾经遇见过一位在现实生活中一直等待和寻找“梦中人”的女士。

我爸说:“唉?不行啊,明天我约了老李他们去钓鱼呢。”

完了,我就知道会被这么问。我呵呵地冲菲菲笑着,正想拖上一两秒再编个理由糊弄她。但一个寝室的人为什么都会这样,我真心不理解。就在我即将圆不上谎话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菲菲的寝室就在坠楼女孩寝室的正下方,其中一个女孩在学姐跳楼的时候正在阳台上晾衣服,她亲眼看见有人从上面掉下来,学姐掉下去的时候,离她不过一米多的距离,事后越是回想,她越是害怕。当天晚上,几个女孩议论着这事儿,心里都有些害怕。她们约了几位同学,去学校的精品店里买了不少香薰蜡烛,跑到了寝室楼下,摆上一圈点燃的蜡烛,以这种方式哀悼去世的女孩,希望她能够早日得到安息。

下午六点一刻,我在诸多同事美(无)好(聊)地祝(起)福(哄)之下与赵卿并肩走出单位的大楼。当时我心里有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凉感受。这个场景让我想起很多年以前,我胖揍了隔壁班一个惹是生非的男生,放学后他那位长得像黑|老大的老爹在学校门口等我,一脸和善地叫我出去“谈一谈”。

我记得半年前咱中心来了一个小伙子,相貌奇丑无比、高位截瘫,别说工作了,生活都无法自理。他有相当严重的心理障碍。他问咨询师:“你们能不能帮我?我想找个女朋友,但没有女生会喜欢我这样的残疾人。你们能帮我吗?”

我我妈有一个朋友曾经告诉过我们一件事情。在她怀孕三周的时候,有一天下班回到家,路过小区里的一处垃圾处理站的时候,一直周身漆黑的乌鸦飞不知道从那里飞了过来,目光很“凶”地盯着她看,并且冲她叫了两声。一周之后她因为下楼梯摔倒,不幸小产。在小产后的当天,她做了一个梦。她梦见自己躺在地上,一只黑漆漆的长嘴乌鸦朝她飞扑过来,从她肚子里叼走了一块肉。而在那件事情发生了三个多月后,她的父亲因为脑中风住进了医院。总之那一段时间,她都过得非常不顺利。

很多人可能都知道,人的自主神经系统(植物神经系统)分布在心脏、血管、呼吸系统、肠胃和腺体内,支配人的内脏器官。自主神经系统受人的情绪情感支配人的情感波动,很自然的会影响到身体器官的运作。比如焦虑情绪,可能会导致心跳过快、胸闷、呼吸困难;兴奋、心痛,可能会导致胃部的一些反应。在给方老师做了疑病倾向的测量之后,衣副主任确定他得了疑病症,并伴有植物神经功能紊乱,除了行为疗法之外还推荐他去找精神科医生开一点谷维素。方老师的情况很快就有了明显改善,他晚上睡觉前心不慌、心口不痛了,整个人好像都精神了。他心情一放松,就又开始抽起烟来。虽然一天只抽五支烟,但一段时间后,他觉得自己心口又疼了起来。夜里总是心慌、胸闷、呼吸困难、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骤然停跳,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谷维素对他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他自己跑去药店买了复方丹参片、天王补心丹等药物,除此之外,他还自己为自己开了神经症的处方,比如扛焦虑的帕罗西汀、安虑平等药物。他觉得确实起了作用,但时好时坏。实际上,医生最忌讳的一点就是患者自己给自己看病、滥用药物。像帕罗西汀这类药物,副作用很大,停药后可能会出现严重的抑郁、自杀倾向。简单地说,没病的都能给你吃出病来。

女老师说:“那次课教画人物头像,主题是‘妈妈’。吴老师,您看,这孩子是不是心理不正常?”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围绕此事讨论到了晚上9点多,期间我爹一直在强调他在家中的重要地位,没有他,我跟我妈只能哭嚎。第二天中午在单位食堂吃饭,我把这事儿讲给吴主任他们听。

在那一瞬间,我本能地去想,我是不是又要大难临头了?但我很快否定了这一悲观消极的想法,吴主任常说,年轻人看待问题还是应该乐观、积极一点,要相信自己、相信人生总是充满希望的、惊喜无处不在。我愣愣地看着朱弟弟那张白净的小脸,手里拿着吃炸土豆的牙签,却没再

然而,当我遭遇了黑车连环凶手那件事情之后,我对那位阿姨的经历开始将信将疑起来。在搭乘黑车之前,我也一度感觉到司机“脸色发黑”。我想这种“黑”色的感觉,或许是一种带有危险警告的生物气场。

“赵老师,是因为旁边有人在旁‘听课’的缘故吗?我觉得你今天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你像是认准了什么,不断向我开炮。好吧,我承认,我是希望有人能够理解我,我渴望一位知音的出现。之前你也说过,在这个世界上,不在乎他人看法我行我素的人没有几个。我只是一个凡人,我当然希望有人能够关注我、认同我,但我对此根本就不抱希望……”

渴望展现完美自己、得到对方认同和关注。这反映出文小姐对自己没有自信、她很自卑,需要不断从别人那里得到“认同感”才能生活下去,她对自己一直存有怀疑,这才是问题的根源!

当然,光说别人是不对的。在我们成长的过程中,我可以肯定,每一个人都演过那么几出让人啼笑皆非的“蛇精”剧。在我高中的时候,曾经跑去剪了个板寸头,额前留了大约十厘米长的一撮毛。每天下课,我会用美宝莲的滚珠染发液将这几根毛涂成“火焰红”。当我走到学校门口下坡那段路的时候,看见前面来人,我抖动一下书包,咬住上嘴皮,猛吹一口气,我额前那撮毛立刻“飘逸”起来,我认为自己真是酷(傻)毙了。

大妈开出的条件,让我十分惊讶。我看了看大妈,又看了看老邱,不知道该不该答应这事。倘若这位大妈没有给陈莹下蛊,我没有亲眼目睹陈莹不断呕吐出那种白色的线虫,陪一个苗族大妈在山上住一晚上也无所谓。可是,我亲眼看到了陈莹吐出那些恶心的东西,甚至现在,我衣服上还沾着这些东西。面对着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我心里难免有点疙瘩。

赵卿按压小莹的右下腹盲肠的位置,接着又叩敲她的腹部,小莹都叫疼,但反应不是很大,很可能是牵扯疼。赵卿抬头看了一眼我们中心一位

大妈对我笑着,又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土话。随后,她伸手从背着的那个篓子里拿了一根不知道什么草递给我。她示意我,将她给我的那根草别在腰间。

我知道这货我绝逼糊弄不过,只得把两只手掌合上,朝赵卿他老人家拜了三下:“好好好,一个月,就一个月。”

女孩说:“也不是见过的人都会梦见,但我见过的跟我说话比较多的人,晚上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们学校里有位老教授,七十多岁了,有一天他让我帮他抱投影仪去办公室,一路上还跟我说了很多话。那天晚上我梦见他去食堂打饭的时候摔倒、餐盘掉了。大概过了一个星期的样子,他去食堂打饭的时候踩到地上的油渍滑倒,不但餐盘掉了,而且还把盆骨摔坏了。这件事是上个月才发生的,所以我特别害怕,我怕多跟人说话,也怕自己注意到别人,然后晚上回去做梦。”

“那你怎么来区分它们呢?在应验过后你才知道自己做了预知梦,或是在梦醒时你就能够感觉到这个梦会应验?”

我知道赵卿属于那种喜欢单挑、不爱团战的人。当时我说这话也不抱太大希望。不过让我颇感意外的是,赵卿并没有立刻回绝我。

在刘家别墅的事情过后,我一听到“鬼上身”这仨字,心里就有点发毛。毕竟,作为亲身经历过这类事情的人,当时不觉得怎样,事后却越想越后怕。当吴主任说刘老太太被“鬼上身”我的反应不像平时那样既兴奋又好奇,我一句话都没有说,默默地跟在吴主任屁股后边上了车。

对于我惊讶之余失礼的感慨,江一平道长并不介意。他告诉我,道教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和传承,这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却被人忽视和遗忘。他们这些道人,除了自身习道、修道,也一直致力于弘扬道家文化,希望它有好的传承和发展。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问题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不过最近你可能会比较倒霉,这段时间,自己小心点。”

这时,朱弟弟又说:“那个别墅厨房,储米箱里的米都发霉了。”

对了!相框掉了,我有点害怕,跑上楼找他们,可我没有看见他们却意外地在2楼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保姆夏春晓的东西。

合上笔记本之后,我心中愈发忐忑。看来,刘家的保姆夏春晓好像知道一些什么隐秘的事情。她说刘剑成是个变态。这个我还能想明白,夏春晓正直花样年华,刘先生则过了而立之年还没有女伴,住在同一屋檐下,说不定刘先生对保姆起过什么歹心,吃过人家的豆腐。不过,夏春晓说,她发现了“他”的秘密,这是指什么呢?更关键的一点是,夏春晓她现在在哪里?她还活着吗?